“东陵国皇室之人?”
三公主震惊地看向苏识夏,“你既然能将这玉佩送到我昨夜的落脚之处,那应该知道我见的那人究竟是谁。她……她不是只是一个江湖术士吗?怎么就和东陵国皇室扯上关系了?!”
三公主这反应着实出乎苏识夏预料之外。
不过想到乐嘉公主离开东陵国之后也是易容改扮做了伪装,她很快便想清楚了事情的关窍。
想来,乐嘉公主在这位南越国三公主面前也是刻意隐瞒了身份的。
“昨夜与你见面的那个女人,不是你以为的什么江湖术士。”
苏识夏不想绕弯子,索性开门见山挑明道:“虽然她易容了,但我很确定,她就是东陵国的乐嘉公主。”
雅间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三公主被这消息震地不轻,下意识地端起杯子灌了口茶,似乎想要将心底那惊讶的情绪给冲散。
待到半杯茶下肚,她这才调整好情绪,脸色难看地抬眸看向苏识夏。
“我之前并不知晓她的身份,我去和她见面,只是因为她手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我知道。”
苏识夏漫不经心地说着,“你想要的,是她手里那个‘南越国皇室地宫’的钥匙。”
“而她想要的,是你身上的南越国皇室血脉。”
苏识夏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就好像已经完全洞悉了一切。
三公主莫名生出了一种自己已经被她完全看透了的感觉,震惊的同时,一股寒意也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自认昨晚的那场会面是极其隐秘的。
她一路都万分戒备保证自己没有被人跟踪,而若是苏识夏所言是真,和她见面的那个自称是“江湖术士”的女子,其实是东陵国的公主。
她府内的防卫必然也十分严密。
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苏识夏昨晚不仅让人悄无声息地将玉佩连同见面的消息递到了她手里,甚至还监听了她和乐嘉公主的对话!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苏识夏的眼线难道已经渗透到那位乐嘉公主身边了吗?
东陵国皇室重伤了秦熠,等于就是苏识夏的敌人,苏识夏一直盯着乐嘉公主,难道……是想杀了乐嘉公主给秦熠报仇?
三公主蹙着眉,因为捉摸不透苏识夏的意图,让她的情绪都跟着烦躁了起来。
她正想表明态度,说她并不想插手苏识夏和东陵国皇室之间的争端。
就听苏识夏道:“乐嘉公主那么大费周章地将你引到这沙坪城来,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你离开。”
“昨夜,她可是还将你软禁在她的宅子里等着你的‘答复’呢,今日你能这么顺利的出来和我相见,想来……你是已经答应了和她交易,对吧?”
三公主颔首,像是怕苏识夏误会,她神色郑重地解释道:“你放心,我虽然答应了和她合作,但也和她说地很清楚,我们只在地宫的事情上联手,我做其他的事情她无权干涉。”
“今日我出来见你,也只是说我来见一位旧友,她是有想要派人跟踪我,但路上已经被我甩脱了。”
三公主按在玉佩上的手紧了紧,沉声道:“我知道这枚玉佩代表什么,在来见你之前,虽然还不能确认你的身份,但事关我儿女的安危,我是有分寸的。我绝不会让他们跟我一起卷入危险之中。”
最后一句话,她语气坚定,几个字说地掷地有声。
同为人母,苏识夏能理解她维护自己孩子的心态,并没有怀疑她,只微微颔首示意她信她。
三公主暗暗松了口气,抓住时机适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刚才也说的很清楚了,我之前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东陵国的乐嘉公主,我和她合作,只是为了从她手中拿到地宫的钥匙。”
“你和她,包括你和东陵国之间的恩怨,我都不会插手。”
三公主直视着苏识夏道:“我说地再明白一些,就算你要去杀了她,我也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拦你,更不会帮她。”
“不拦我,也不帮她?”
苏识夏轻声重复着三公主的这句话,唇角轻扬,笑着拎起炭炉上的的砂壶将三公主面前那杯茶添满,跟着开口道:“可我要的,可不止如此。”
三公主蹙眉,感觉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苏识夏的心思了。
还不待她追问,苏识夏已放下了砂壶,悠悠道:“公主既然都能同乐嘉公主做交易了,那不妨也同我做一笔交易如何?”
三公主抿唇不语,只默默凝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苏识夏也没再绕弯子,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你如今已经算是乐嘉公主的盟友了,她应该是比较相信你的。你同我一起做个局,里应外合,拿下乐嘉公主。”
“到时候,乐嘉公主归我,她手里的那枚南越国皇室地宫钥匙……归你。”
三日后,深夜。
西祁国通往边境的一处山路上。
乐嘉公主带着十几名护卫跟随在南越国三公主和她的侍女身后朝密林深处走去。
越往树林里走,乐嘉公主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眼看几乎都已经要走到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