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湖边那朵特别娇美的花儿前,一伸手,手中多了一把油纸伞,撑开在花的上方。
纸伞替花儿挡住了风雨,撑开了一片晴天,而和尚自己却自站在伞外,任由风雨淋着。
“这李公子啊,我记得初见他时,还未入先天,如今却己能踏遁虚空,修行进境之快,莫过如此了吧?”
智忍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谁说话,语气温柔得,好像秋夜的油灯,生怕被这风雨淋灭了。
“你看这李公子,有情有义,非一般玄门狂生。佛门空相,或许不如仙家更易渡你。我若求他,他应该会答应罢?”
“我这一世,必不能成佛。若能助你成仙,也不枉我三生辗转,百年面壁,纵然此身成灰,亦无憾了。”
“当年钱王射潮,引恶龙至钱塘湖,锁于湖底,以三塔镇压。却不想让天目向东,汇聚一川灵气到此,成就了今日杭城。”
“我想好了,此番绝不让你再凋零。台风也好,暴雨也罢,我必护你渡你,首到你成人。若天再妒你,我便放了这恶龙,搅它个天地不宁……”
那三座石塔间,隐约传出一声龙吟。
智忍恍若未闻,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一僧,一伞,一花,一帘风雨,在三潭印月的钱塘湖上,犹如一幅画卷。
远处的湖岸边并无行人,不知哪家店里,放着最近流行的歌声:
“君住在钱塘东,妾在临安北,君去时褐衣红,小奴家腰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