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秋知道灮殃王不好对付,但没想过它会是这么强劲的一个对手。
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若单论实力肯定打不过。
但又没有规定战斗就只能正面攻击,就算有,在江道秋这里也是形同虚设。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与这鸟人比拼速度。
灮殃王破坏一层,江道秋便多布置了五层。
就算灭不了这个家伙,那也不能让它出来作恶,大不了就耗着呗。
江道秋就不信耗不过一缕残魂,若真是这样,他也别在豫恒府丢人了,找块撞死得了。
他娘的!这个人族怎么如此可恶!
困魔阵中的灮殃王憋屈至极,满肚子怒火无从发泄,还要无时无刻饱受摧残,被这古怪黑炎的灼烧净化。
寻常之物莫说伤他,连靠近都极为困难,这黑炎产生的伤势却极难恢复,甚至波及到灵魂深处。
这人族到底什么来历?
他这火焰中为什么会有魔域中才会出现的魔焰?
“小子,你敢不敢把我放出来,咱们凭实力战斗?”
“你们人族不是经常把仁义挂在嘴边吗?自诩最为公平吗?”
江道秋一边飞速布置着丹阵,一边认真说道。
“我为什么要放你出来?我施展的手段难道不是我的实力吗?”
“再说了,你一个侵略者跟我讲公平?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仁义是分对象的,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并不在那个范畴之内。”
灮殃王简直要气炸了,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族,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双掌合十,继而施展出眼花缭乱的法诀,被净化五分之一的虚影竟逐渐实体化。
黑炎再难近身,只围绕在其周身猛烈燃烧。
外围江道秋看的很清楚,心底顿觉不妙,这灮殃王要施展真本事了。
猛然向后退去,手中法诀连续不断的变化着,这下不仅有金色法阵,白色、红色、紫色,功效各不相同的法阵大放异彩。
江道秋则远远退到边缘地带,迅速摆出战斗姿态。
手中星河槊,双指轻轻划过,槊身闪过一片银芒,又恢复成深邃的黑色。
“阿蛟哥,我答应让你吃个爽,但你得护弟弟周全。”
江道秋嘴角弯成无奈的弧度,不过眸子里闪烁的是坚定。
就算今日陨落此地也不能退缩半步!
他自然可以逃走,隐匿江湖不问世事。
但豫恒府千千万万的凡人怎么逃?
昆仑门的众人怎么逃?
此战,避无可避!
不仅此战,今后与魔族的每一战他都退无可退。
“放心吧,有血色宝甲,你应该死不了。”虎蛟声音中带有几分兴奋。
盘踞在雪山洞窟的巨大身体微微卷动,魔气与美食一样,可以促进祂早日进化至神兽之列。
他娘的!什么叫应该?
能不陨落,还是尽量不要陨落。
毕竟还想仗剑走天涯,看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呢。
咔嚓……
丹阵像玻璃般碎裂,崩出无数碎片,好似绽放的凄美花朵。
黑炎飞至江道秋身旁,并没有进入体内,而是覆盖在身体表面,汇聚在身后组成一对丈余的火焰巨翼。
双翼猛然一抖,眉宇透着一股王霸之气,江道秋脚底升起无名狂风,灵力波动爆炸般吹向四周。
灮殃王的身体比之前大了数倍,好似一座山峦。
周身再无半点神圣之地,取而代之的是冲天魔气。
却并未着急攻击,只是低着头重新审视着江道秋。
江道秋同样观察着灮殃王,嘴角高高翘起,眼眸缓缓弯成月牙状。
快乐咋就这么突然呢?
灮殃王被江道秋看得一阵发毛,这个人族为什么看着比魔族还邪性。
老子纵横一生,还真没见过这样诡计多端且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
紧接着,他更加深刻的认识了江道秋。
头顶突然传来极速破空之音,来不及观察,灮殃王的身体一阵扭曲变形,躲避密不透风的法阵攻势。
困魔阵本突出一个‘困’字,经过江道秋的小小改良,多出一个‘杀’字。
半空出现无数由灵力凝聚的刀剑斧枪,每一次挥舞劈砍都带有极其霸道的威力,堪比入圣大成的全力一击。
漂浮在半空的灵符与丹药,随着双手法诀的施展,悄无声息的融入虚空。
仅凭借法阵攻击自然无法取胜,江道秋双目圆睁,浑身散发出浓郁的肃杀之气。
业火怒莲阵早已收放自如,大可覆盖一座城池,小则如同现在,紧紧附着在身体表层。
江道秋并不是张狂之辈,幻化出一对黑炎羽翼,目的是让灮殃王把注意力关注在不应该关注的地方,这样才可出其不意。
业火怒莲阵本是异常霸道的法阵,以极其夸张的态势闻名远古,江道秋闲来无事便喜欢研究,经过改造变得极为隐蔽,只有对方真正接触,才会品鉴出其中不同寻常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