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大了!
世间除了神行太保,谁会用轻功赶路几千里!
多擎隆不想与白峰再有任何交集,他明白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白峰可以肆无忌惮的调戏他,侮辱他,而他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
“白将军,青山不改,希望下次见面,你我还能如此轻松和谐。”
言语中好似有几分威胁,却叫人挑不出毛病。
知秋露出雪白的牙齿,忽然说了句大家不太理解的话。
“或许用不了太久我又进了天牢。”
多擎隆表面没有变化,心中却冷笑连连。
“很有自知之明,你进天牢肯定少不了我的助力。”
不管心中怎么想,表面礼数不丢半分,微笑行礼,大步流星离开军营。
“将军既然知道他是小人,又何必得罪他?”
郑定举觉得知秋的做法并不太合适,对待小人要敬而远之。
“郑先生得罪他了?”知秋问道。
“没有。”郑定举摇摇头。
“那郑先生为何会要我庇护?”知秋再问。
“还不是因为多擎隆那家伙……”
郑定举忽然顿住,自己怎么突然降了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将军息怒,是郑某多嘴。”
郑定举忽然对面前的男人很感兴趣。
不仅是因为他准确说出任督二脉,世人皆传白峰杀人如麻、冰冷残酷,简直是台没有感情的战阵机器。
之前也的确如此,但最近这两日,完全颠覆江湖中的传言。
“任督二脉真的如此奇妙吗?”
郑定举看着知秋的背影,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冲动。
想要解剖的冲动。
号角声过,士兵们训练有素地走出营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拆卸。
“黄竹将军,军营外聚集百余人,经确认是我军被俘之人。”
中军帐内,一名士兵神色紧张的跪在地上。
黄竹的伤势并未痊愈,却已在病床上躺不住了,正与众将商讨如何退敌。
“将军,恐防有诈!”
“白峰向来不用计谋,能有什么诈?”
“或许这次就用了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我都明白,他的勇猛已不屑于用计!”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很蹊跷!”
众将争的面红耳赤,黄竹目光如炬,起身大手一挥。
“加强戒备,把俘虏带到中军帐外。”
“是!”
士兵得令,转身离去。不多时,营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行动。
一百多人浑身是伤,衣衫不整的跪地大呼。
“将军我们回来了!”
许多人热泪盈眶,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亲吻这片魂牵梦绕的土地。
“白峰军营戒备森严,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不是你们背叛了享之国,如今是琼之国的奸细?”
“来人,先将他们关押,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众人激动的神态僵住了,苦涩与失望在心里盘旋着。
屈打辱骂与酷刑让他们遍体鳞伤,坚定的心却从未改变。
自己将军的怀疑却像一柄刀,在他们磐石般的心上捅出几个窟窿。
“黄竹将军,小人有事禀报!”
人群中出现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只见那人双手托着令牌与几本奏章。
“小人高仲,本是白峰将军帐下守卫,今日特来投效!”
军营好像响起炸雷,两名将军顿时抽出佩剑护在黄竹身旁,指着高仲怒目大喝。
“还真有奸细!”
“今日便挖你的心肝来下酒!”
早有士兵冲进人群,将高仲五花大绑。
“黄竹将军,我诚心来投,这折子里面有重要军机!”
高仲用力挣扎,双目赤红,奋力将奏章扔向黄竹。
“哼!这等拙劣的计谋还指望迷惑我军,真是可笑至极!”
奏章被风吹开,平铺在地上,一名将军不过扫视几眼,阴沉的脸上尽是嘲讽。
“将军真就如此糊涂?享之国真是一群酒囊饭袋之辈!”
高仲忽然仰头大笑,大义凛然,不惧生死。
“贼子竟敢出言不逊!今日非要用你的脑袋来当夜壶!”
黄竹沉默的看着眼前一切,直到锋利的剑架在高仲的脖颈上,对方毫无惧色,才大喝一声“慢”!
“你如何……”
黄竹徐徐前行,未等他走到高仲面前,视线里忽然闯进一匹战马。
“将军!大事不好!军营西侧忽然出现一队军马!”
众将骇然大惊,西侧紧靠山峦,道路狭小崎岖,只有不会打仗的人才会选择从那条路进攻。
探马跪在地上神态无比焦急,“来将是那苍髯洪佑,我军不敌!”
黄竹脸色阴沉,洪佑那老匹夫刚猛异常,最让人头疼的是他那百步穿杨的射术。
“现世报真是太快了,那奏章上已经写明,你们却不相信,真是活该!”
绑成粽子的高仲侧头看着黄竹,一脸嘲弄。
“真是气煞我也!拉下去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