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路走来本就火气大的士兵们没有给他们丝毫机会,几乎是一上来就拿破布堵住他们的嘴。
“大人见谅!”
“唔唔唔!!!”庆阳郡众官员目眦欲裂,含泪望向负手而立的天子。
一时间,大街上都是此起彼伏的呜咽声和打板子的声音。
在场围观的百姓们看向少年天子的眼神和最开始的惊艳已经完全不同了,带着对上位者的敬畏和仰望,还有一丝感激。
就连常刺史这样作威作福,权势极大的人在皇帝面前也是一只待宰的猪,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呢!
不过,这常刺史和庆阳郡的官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压榨他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皇帝这次的惩罚真真是罚到他们心坎子里去了。
常刺史叫了半天,再看看庆阳郡所有官员的遭遇,哪里还不知道皇帝的意思。
这是在给自己等人一个下马威啊!
常刺史心中恨极了!
不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情,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会变的,皇帝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这一刻,常刺史心中无比坚定的相信。
既然如此,那就拼个你死我活吧!
武安侯等人此刻看向自家陛下的眼神亮晶晶的,他们没想到陛下才下马车,就让常刺史得了教训,陛下真是太懂他们的心思了,这一路,这常刺史可给他们恶心坏了!
现在看到他那么大年纪被人按着强行打板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陆轻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发一语的常刺史,眼底泛着冷冽的寒意。
正在这时候,大皇子陆佑带着一众士兵前来,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
陆轻抬头望去,见是陆佑来了,眼神稍微变得温和了一些。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免礼。”
陆轻看着面容恭敬的陆佑,开口道“做得不错,辛苦了。”
闻言,陆佑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陆轻。
然后就是一阵暗自欣喜,这阵子的艰辛似乎都不算什么了,这种被人认可的感觉真好啊!
特别这个人还是眼前的这个皇帝。
“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而武安侯等人也对着大皇子行礼,看向他的眼神均是带着欣赏。
寒暄完后,大皇子一行人均看向正在受罚的常刺史等人,然后皆不动声色的用恭敬的眼神看向陆轻。
常刺史这样利用自己的权势压人捞财的人就该让陛下来治治,要说这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人除了皇帝还有谁?现在她还不是像个鹌鹑一样任由陛下惩罚,不敢放半个屁。
很快,二十大板打完了,常刺史和诸位庆阳郡的官员都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睛都差点要睁不开。
就在此时,大皇子站了出来。
陆佑想着既然陛下已经到了,那事情就可以进行了,现在众多百姓围观,正是好时候。
“陛下,臣要弹劾澜州常刺史和庆阳郡郡守等大臣结党营私、私自买卖私盐、破坏大虞法律、劳民伤财、收刮民脂民膏、强行占百姓田地,征收赋税为己用,所行之事,罄竹难书!恳请陛下铲除这般毒瘤!”
“这是臣等这段时间找到的证据!”
接过陆佑递过来的一沓证据,陆轻眉头一挑,神情难辨喜怒。
她没想到陆佑会在这个时间节点说出这件事,心里有些诧异。
不过现在说来无不可,正好所有人都在场,且还有那么多观众呢。
不止陆轻诧异,就连武安侯等人也震惊极了。
更别提面如土色被打了板子的庆阳郡官员了。
他们现在不约而同脑海里全是完蛋了这三个字,然后就是下意识看向常刺史,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惊怒。
看向常刺史的眼神仿佛都在说你不是说没有问题,绝不会被人找到证据吗!?
而此刻的常刺史看着那熟悉的账册,对于身上传来的痛置若罔闻,满脑子都是证据为什么会被发现,是谁背叛了他?
随即又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当初可是做了三份假账,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找到?那份真正的账册,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间书房也从没有人进去过,不可能被发现!
理智回归,常刺史才堪堪稳住了心神。
又开始了逐步分析,所以现在陛下手中那份所谓证据一定不是真的,他们一定是在诓骗自己,自己必须得稳住,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想到这里,他立刻变换了一副被人冤枉的悲愤神情。
“陛下啊!臣为官二十余载勤勤恳恳为百姓办事,在澜州修建水利道路,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如今到头来却被大皇子如此诬陷,不就是大皇子来澜州那日想要臣投靠于他,臣不允,大皇子心里忌恨臣,现在才这般冤枉于臣,
桩桩件件哪样不是在将臣和臣的家族往绝路上逼!?什么样儿的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如此啊!
臣恳请陛下明察啊!”
常刺史此时不顾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跌下行刑的长条凳朝陆轻的方向而去,眼睛通红,神情悲愤。
闻言,大皇子神情骤然变冷,看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