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跟弘晖说了后,便来到正院,将弘晖的情况往严重里给福晋说了。
将她的所作所为、所说所想,对弘晖造成的影响给她说了。
严厉警告福晋以后就在正院安生过日子,对于弘晖的任何事情,都不得再插手,更不得再在弘晖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
否则,为了弘晖的小命着想,他绝不会再对她姑息,他会给弘晖改玉牒,或是让她病逝了。
四爷走后,海佳嬷嬷走了进来,扶起瘫在那里的福晋。
“嬷嬷,你刚才都听到了吧。”,福晋问道。
“请福晋恕罪,奴才虽然不想听见,但主子爷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奴才还是听见了。”
福晋流着泪道,“嬷嬷,你说弘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我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明显是已经被万岁爷、被四爷给厌弃了的。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只是想让他得他阿玛的青睐,想让他的日子过得好,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呀。
他怎么就觉得我这做额娘的对他逼迫太甚,拖他后腿,甚至都心存死志了。
四十三年那次便也罢了,我承认那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他受别人排挤,让他郁郁不得志,让他差点一命呜呼。
但这些年我一直老老实实地躲在正院,不敢再动手害人,给他惹事。
他怎么还认为我逼迫了他。
我这额娘当的,就这么让他讨厌,让他不喜。”
海佳嬷嬷连忙劝道,“福晋,您这是钻了牛角尖了。
刚才主子爷说了,他跟大阿哥说要给他改玉牒,被大阿哥给拒绝了。
若是大阿哥不喜欢您这当额娘的,他可不会拒绝,会顺水推舟答应下来的。”
福晋眼前一亮,“嬷嬷,你的意思是,弘晖心中还是有我的。”
“那是当然,咱们大阿哥一向孝顺,心里怎么会没有您这额娘。
否则他就不会拒绝咱主子爷的提议了。”
“那弘晖为什么又会因为我,心存死志了。”
海佳嬷嬷继续劝道,“这也怪咱们大阿哥对您太过孝顺了,对您说过的所有话,都放在了心上。
这些年,您一直不停地在他面前抱怨,说这些年您被主子爷强行要求在正院静养,没有当家嫡福晋的权柄。
让他好生表现,让他得主子爷的看重,好给您扬眉吐气。
但您也不想想,就侧福晋所出的弘旭、弘馨他们五兄弟那力大无穷、过目不忘的本事,
那可是上天赐予的,弘晖阿哥不管如何努力,都是没有办法获得、超过的。
您一直不停地强调,要求他超过他们,压服下面庶出的兄弟姐妹。
就算弘晖阿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不睡,他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弘晖阿哥对您的话上心,他做不到您要求的这些,他能想得通吗。
他不就觉得自己无用,达不到您的期望,不就觉得自己无能,心存死志了。”
福晋急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让他拿命去拉呀,他怎么就那么当真呢。”
海佳嬷嬷可不想让四爷真给弘晖改了玉牒,或是让福晋病逝了。
那样一来,她们这些福晋贴身的奴才们,又会落到怎样的下场。
因此她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大着胆子,继续道,
“您觉得您只是随口一说,但备不住您每次见到弘晖阿哥,说来说去,就只是这几句话呀。
弘晖阿哥听得多了,不就觉得这是您要求他一定要做到的。
先天条件决定了,弘晖阿哥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
他怕让您失望,而您每次见到他,却并不是开解他,反而在一旁火上浇油,他心力交瘁之下,不就把自己逼成了如今这样。”
海佳嬷嬷继续道,“还有就是您也知道,按照皇家一直以来的规矩,弘晖阿哥脸上留下的那个伤疤,注定他是无法成为咱们这雍亲王府的继承人了。
咱们这雍亲王府,以后十有八九,是要落到侧福晋所出的孩子手中了。
这一点,想必福晋您十分清楚,而主子爷心中只怕更是有了成算。
否则他这些年不会如此为弘晖阿哥筹谋,只要咱们弘晖阿哥在府上时,都会将弘旭他们几个的功课交给弘晖阿哥。
想来也是想增加他们对于弘晖阿哥的兄弟之情。
福晋,关于这一点,您应该庆幸,您所做的那些事情,主子爷并没有迁怒弘晖阿哥,并没有放弃他。
主子爷如此为弘晖阿哥着想,咱们应该感激。”
“想来弘晖阿哥也是看清楚了咱主子爷这一点,因此这些年,才会与弘旭他们交好。
可您是怎么做的呢。
主子爷跟弘晖阿哥说得没错,您确实是时不时地在给弘晖阿哥拖后腿。
远的咱就不说了,就说之前在园子里时,您让人传的侧福晋的谣言。
还有您每次意有所指地说些,弘晖阿哥的伤,都是侧福晋和弘旭、弘馨他们救援不力的话。
虽然奴才是您的贴身嬷嬷,本应该向着您,但不得不说,您说的这些话,实在是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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