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那边,在收到康熙要求三天内凑钱还清国库欠银的命令后,在众兄弟们的嘲讽下狼狈而逃,率先离开。
在良嫔那没弄到什么钱后,回府后的八阿哥召集府中的幕僚,商量该如何行事。
在多番讨论后,觉得在当前的形势下,还是不宜触怒康熙,国库欠银还是要按要求还的。
毕竟如果众阿哥都还了,就他没有还清,若是真被万岁爷将此事公布出去。
到时候不要说八阿哥的理想完不成,就连他能不能在朝廷上立足都是一件难说的事情。
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别说如今八阿哥欠的是国库的钱。
国库的钱从何来,又要用到哪些地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凑齐这三十几万两。
除了变卖家产,能凑齐一部分外,大头又从哪里来。
思索、讨论半晌无果后,八阿哥想到了正院。
当年八福晋嫁进来,带来了多少嫁妆,又有多少压箱底银子,他是一清二楚的。
他也清楚这些年八福晋贴补了不少嫁妆给他,但剩下的才是大头。
若是八福晋肯出手,他这三十几万两的欠银要还清,肯定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说不定都不用他变卖家产。
想到此处,久不至正院的八阿哥,在这天下朝后,还是往正院来了。
得到通报,说是八阿哥来了的八福晋,早就清楚他此行的目的。
也不装样子出去迎接了,仍就坐在那里喝茶,动也不动。
八阿哥进来后,见到不理睬他的福晋,本有心要发火,但想起此行的目的,便又忍住了。
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嘴上带刺地道,
“这么久不见,没见到福晋的礼节倒是生疏了,见到爷过来,都不知道出门迎接,还坐在这一动不动的。”
八福晋直接道,“你又是哪位,在本福晋面前摆哪门子的谱,称什么爷。
称什么爷,你算哪门子的爷。”
八阿哥怒道,“爷是你的夫君,还称不了爷了。”
“不好意思,本福晋在这院里住了几年,从没见过有夫君上门。
本福晋还以为自己是个寡妇呢,没曾想冒了来个夫君来。
这不请自来的夫君,本福晋可不敢认。
你刚才自己走进来的,大门朝哪边开,想必你也清楚。
慢走,不送。”
八阿哥不与她做口舌之争,直接怒道,“奴才都是这么伺候的,没看到爷过来了吗,怎么连杯茶都不上。”
“本福晋这里的茶,不是你能喝得了的。”
听得自家主子这话,八福晋的奴才们本想去倒茶的,又停下了脚步。
被八福晋嘲讽,又见到八福晋的奴才如此举动,本打算和福晋好生说道说道的八阿哥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直接道,
“爷今天过来是告诉你,爷最近手头上有些紧。
你拿五十万两银子出来,爷便放你出去。否则你就继续关在这院里吧。”
八福晋冷笑一声,“怎么,这就不打算装下去了。
本来还以为你能装得久一些,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真没意思。
不过,你觉得本福晋会搭理你吗。
本福晋的银子,就算给外面的乞丐,也不会给你。”
八阿哥道,“你不给也得给。
这么些年了,你以为你给安郡王府那边送信,爷会不知道。
你还以为安郡王府还会搭理你。
他们现在被爷捏在手里,搓圆搓扁全都由爷说了算。
要想继续平平安安地在这后院待着,就按爷说的做,否则爷不介意让你病逝了。”
八福晋嘲讽道,“原来你一个小小的光头阿哥,有这么厉害呢。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弄死本福晋。也看看本福晋会不会被你吓住。”
八阿哥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八福晋。
八福晋的那些奴才们见状,怕八阿哥伤害八福晋,怕都挡在八福晋身前。
“郭络罗氏,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的这二皮脸,本福晋还真不稀罕。”
“郭络罗氏,爷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清楚。
爷明会派人来取,若是不给,你到时候会知道后果的。”
说完,八阿哥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待八阿哥走后,嬷嬷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劝道,
“福晋,既然您都有打算了,何不说几句软话,先哄哄他,跟他对着干做什么。
若是惹怒了他,他对您动手怎么了。”
“动手便动手,就他那弱鸡样,我还怕他不成。
看我不用那鞭子抽死他。”
说完后,八福晋吩咐嬷嬷道,
“嬷嬷,看来八阿哥明便会派人来强取我的嫁妆了。
你传消息出去,让那些死士在明日八阿哥上朝后,弄辆马车,在僻静处等着。
明日一早,本福晋便身着全套皇子嫡福晋正装,拿着鞭子,带着之前八阿哥在郭罗玛法面前签下的文书,当着满朝文武,告御状去了。”
“主子,咱有没有必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