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组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得飞快,温芩的戏份也已经完成了大半,没有几天就能杀青。
剧中桑胜逐渐恢复了一些记忆碎片,开始怀疑和探索自己的身份和过去。在外执行主上发布的任务时,与唐寒雁的交集也越来越多。
两人是敌亦是友,让桑胜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在唐寒雁的帮助下,他发现自己当初遇袭失忆一事极为蹊跷,按照他当时的受伤情况,并没有伤及头部,理应不会影响到他的记忆。
唐寒雁曾在一本古书中看到,有一种蛊毒能钻入人的大脑,从而引起记忆受损,或许桑胜的失忆便是由蛊造成的。
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个苗医,确定了桑胜的脑袋里,确实有一只蛊虫,而这只蛊虫就是他失忆的关键。
但以他的医术,无法替他拔除,只能求助于下蛊之人。
桑胜不愿相信自己的受伤与失忆一事皆是主上所为,但又不得不去面对。
他没有去杀这次的任务目标,而是直接回到了组织里。
按照规定,只有完成任务的死士才能回到那所宅院之中。没有完成任务的人是没有价值的,就算回去了,也会被主上命令凌迟而死。
他跪在熟悉的大殿中央,殿内烛火摇曳,视线昏暗不明。此次回来,他只想求一个真相,一个让他彻底死心的真相。
“桑胜,为什么要回来?”主上一袭红衣,如同火焰般燃烧,而面容却冷若冰霜,眼眸似无底的深渊,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为了向主上求证一件事。”桑胜不像以往那样低垂着头,他的视线紧紧锁着向他走来的那个女人。
“就算知道回来会遭受酷刑,你也要问?”她的脚步停在距他几步外,微垂眼睑,半掩眼底那一片残酷的寂静。
“是。”他的目光毫不躲闪,眼中的隐忍与痛苦清晰可见。
“好,那就如你所愿。”
桑胜的双手被两条粗重的铁链吊了起来,他的上半身裸露,宽肩窄腰,肌肉线条紧密而流畅。
雕塑般完美的身躯上,布着不少疤痕,还有几条新鲜的冒着血珠的鞭痕。
主上的右手拿着根质地紧密、触感光滑的鞭子,她用握柄轻轻挑起桑胜低垂的头:“怎么不看我了?看我啊。”
桑胜被迫抬起头,浸润过辣椒油的鞭子在鞭打时火辣辣的疼痛更甚,即便是他,也险些疼晕过去。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勉强勾了勾嘴角:“主上,为何不直接杀了属下?是因为属下尚且还有些利用价值吗?”
她的动作一顿,握着鞭子的指尖微微一颤。她松开了他的下巴,侧过身去,把玩着柔软而坚韧的长鞭:“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不杀你,条件是你要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还要杀谁?”桑胜的心脏止不住地揪痛着,他果然只是一个杀人工具罢了。
“乔氏夫妇。”她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四个字,在这空旷的牢笼中,传入他的耳朵。
桑胜答应了下来,他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他就能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主上。”他突然出声阻止了她想要离开的脚步,望着那纤细的背影,他道,“我的失忆,是否是你所为?”
她转过身来,意味不明地一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鬼气森森:“是,看来你已经背地里调查了不少事情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桑胜握紧了拳头,巨大的恐慌与窒息感企图将他扯进沼底。
“没错,只要你杀了那两个人,我一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的来历。”她缓缓走进,唇角间带着一抹恶劣的嘲弄。
“除了失忆蛊,你还给我下了什么?”他低着头,眼眸空洞无神。
她的脚步顿了顿,面上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她又向着桑胜走了两步,用左手食指抬起了他的头。
精致的脸庞凑到他惨白的面容前,红唇微启:“是情蛊。”
她的双唇轻轻落到他的唇角,舌尖将那抹鲜血舐去:“让你爱上我,你才会这般无条件地为我所用。”
这喃喃的低语如恶魔吐息,让桑胜紧皱眉头偏过脸去,离开了那片柔软:“要怎么解情蛊。”
“杀了我。”她稍稍用力将他的头扶正,让他无法逃避地看着自己,又用拇指狠狠地擦拭着他苍白的嘴唇,“杀了我,就能解蛊。”
两人的视线避无可避地交缠着,只是其中再无暗藏的爱意。
“卡!收工!”萧兴乐呵呵的模样与一旁如丧考妣的云秋池形成了鲜明对比。
“唉,好虐。”云秋池低叹一声,“为什么这么虐。”
“这不是你写的吗?你个编剧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萧兴忍不住道,“等到结局了,你是不是要哭死了?”
云秋池弱弱地问道:“萧导,我能不能给他们加一场床戏啊?”
“加什么加!不能加!你自己私下写同人去吧!”萧兴气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往也没见她这么热衷于加戏啊。
这日的拍摄,徐回轩也来了,因为那几个大粉约定好了要来探班,还会带一些粉丝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