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透,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
何珍走后,云璟眸色微微一滞,扶额想了想。
白沐夭说的没错,他的女朋友确实不好演。
她今天演的那么卖力,是应该给她加点钱。
他拿起身边的手机,打开微信,给她转账。
……
另一头。
白沐夭梳洗干净,躺在床上,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这么放弃,不是她的个性。
可她真的不想寻不到人,再把自己赔进去。
突然手机响了。
一条收款信息。
打开一看,是云璟这个家伙发来的。
她立马来了精神,腾地一下坐起身:“1、2、3、4、5个零,前面是个1?”
白沐夭盯着手机上面的转账信息,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她用力揉了揉眼,没看错吧,竟然是10万?
这钱她可不敢收,人家妈买了那么多东西,再收这钱,她心里不踏实。
正犹豫之际。
云璟发来了一条信息:
【夭夭,你今天演戏辛苦,给你加钱。】
夭夭?
又叫她夭夭,叫的还挺顺溜?
白沐夭赶紧回道。
【云总,这钱我可不敢收,又买东西,又给钱,哪天你反悔了,把我卖了,我也没钱赔你。】
【你安心收下,不用你赔,把心放肚子里。】
白沐夭想了想,他说演戏一个时三万,陪他演了一整天,十万也不多,况且他都这么说了,再不收下,反而显得矫情了。
她手指点了一下收款。
【那就谢谢云总打赏啦!】
这条信息发了出去。
果然他没有再把她拉黑。
……
晚上白沐夭又做梦了。
梦里男子坐在她的床边,深情望着她。
随即掀起她的被子,躺到了她的身侧,一手覆上她的腰,隔着睡衣轻轻摩挲。
白沐夭咽了咽口水,果然每晚都躲不过做场春梦。
她想装睡,可咽口水的咕噜声,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她的脸瞬间红了,无奈睁开双眸,冲男子笑了笑。
男子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
白沐夭正准备开口喊‘臭流氓’无意间瞥到了桌子上的台历。
6月17日。
她突然说:“喂,无赖,反正是在梦里,你叫我小六,我叫你十七如何?”
话一出口,她立马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好似上辈子叫过似的?
“小六,十七?”
男子微微拧眉,起名字这般随意吗?
白沐夭坐起身抬眸看他:“是啊。难道不好听吗?”
男子点头说:“好听。夫人起的定是好听的。夫人可以叫我十七。但我还是喜欢喊你夫人。”
白沐夭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就会花言巧语哄我开心。”
十七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为夫说的可是真的,夫人起的名字就是好听。”
白沐夭很自然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勾起他的一缕长发,轻轻玩弄着。
十七捏了捏她的下巴,笑说:“夫人还要学如何勾人吗?”
白沐夭摇了摇头说:“不学了,以色诱人,本小姐做不到,我要做真实的自己。”
她要做一个不讨好,不迎合的女人,做真实的自己。
不能为了追一个臭男人,改变自己原有的性格。
“做真实的自己?”十七若有所思,重复了这句话。
白沐夭微微抬眸问:“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对,夫人说的很对,改变自己的性格,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十七神色有些忧伤,眸中又起了泪。
白沐夭赶紧哄道:“你怎么又哭啦?你一个男子,我又没打你,你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
她揉了揉十七的头,嗤笑道:“别哭了,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比女人还女人。”
“夫人,你说若是被自己的至亲陷害,报仇好,还是不报好?”
十七往白沐夭身上蹭了蹭,双眸中噙满了泪,一滴泪水从眼角滚落,声音中好似夹杂着太多委屈。
白沐夭心里一疼,柔声说:“被至亲陷害?若是兄弟姊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还是尽量化解仇恨吧。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必需报,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十七沉默片刻,好像突然想通了。
他止住哭声说:“化解仇恨?好,我听夫人的,我想办法化解试试。”
“那你不要哭了。”
白沐夭抬起手帮他擦了擦眼泪,有些无语,这梦中的男子也忒爱哭了吧?
跟那个冷漠自大狂云璟的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
“夫人,你想为夫了吗?”
十七俯身下来,捏了捏白沐夭的小脸,声音低沉温柔,好似掺了月光,惹人贪恋。
白沐夭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耳朵像被火苗烤过似的,瞬间滚烫。
她偏头避开十七的眸光,轻声说:“你这只男狐狸精,又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