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匆匆的就走了。
转身走开人群,他迫不及待的就想找到自己的三妹兰文绣好好的问上一番。
但这刚走进到里屋里,一道威严的声音直接叫住了他:“建军!过来!”
兰建军瞪着眼一看,正是自己的父亲。
“爸!”兰建军面色尴尬的走了过去。
“砰!”
等兰建军走进里屋,兰振山直接把门一关:“建军!刚才火灶那边怎么样?”
兰振山这么一问,兰建军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刚才肯定也在关注后厨那边的事情。
而且,显然也是想过去了解情况的。
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怎么好过去。
所以,才转而问起了恰好刚去过的自己。
“爸!”兰建军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了抽,叹着道,“我都感觉我嘴巴出问题了!”
“方鸿安的手艺尝起来竟然比石林叔手艺还好!”
“还有!他说话的样子,跟以前也跟大一样了!”
“古怪……简直太古怪了……”
见自个大儿子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怪异,兰振山的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越发迷茫了起来。
……
……
这年头。
虽然是农村做大席酒。
那在许多方面,也比后世讲究规矩。
从座席的那排,上菜的顺序,开席的时间……
那都是有诸多的说法。
正午十二点差五分的时候。
牌坊的附近,响起了鞭炮声。
这鞭炮声,便也正是开席前提醒坐席的宾客,赶快落座的讯号。
经过前期的准备。
红砖大瓦房的堂屋里和屋前、屋侧面的大坪子上,已经摆满了八人座的方桌。
碗筷整齐,酒壶酒杯也是一应俱全。
随着鞭炮声响起。
都开始有默契的开始纷纷落座。
此时。
方鸿安已经是炒完了那几道菜,跟兰文绣一起入了座。
回门的女儿女婿,在这场寿宴上,可也算得上是重要的角色。
所以,根据安排,方鸿安他们坐在了大坪子上,第二排席的方桌上。
第一排席的三张方桌上,是寿星公老爷子、亲戚长辈还有村里有威望的老人……
与方鸿安他们同桌的,自然是兰文绣的大姐、二姐两家人,外加一个兰建辉。
因为方鸿安做完菜之后,还去简单的洗了把脸,时间过来得稍晚。
等落座的时候,整个附近的坐席上,所有的人基本都已经落座了。
从方鸿安匆匆走过来,再到落座。
他几乎就都是全场的焦点。
虽然都压着声在窃窃私语的讨论,但着讨论声一多,细碎驳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声势也显得有些惊人起来。
就这同一桌上,除了兰建辉和兰文慧的那个差不多十岁的胖儿子,其他人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了方鸿安的身上。
这情况,看得兰文绣都忍不住是偷偷的伸出了手紧紧的攥紧了丈夫的打手。
反倒是作为焦点的方鸿安,显得很少淡定,一脸的风轻云淡,对着同桌的众人笑了笑,随即拿过了酒壶,放在了自己面前。
“建辉还在念书不喝酒!那就是我最小,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今天就我来倒酒了呀!”
他这一说完,拿起了酒壶,便已经是倒起了酒。
兰文慧、兰文娟几人,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都不由得再次是面面相觑。
不一样!
简直是太不一样了。
这才过去了半年不到吧,这以前闷葫芦一样三妹夫,怎么变化这么大!
就这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和熟络,哪里像是大山里的穷小子了。
“鸿安!”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兰文娟忍不住开了口,“这好久不见!你这是干什么大生意去了呀?”
潇南地区,口语里说的大生意,也不专指就是做大买卖的意思。
而是一种很宽泛的概念。
除了买卖以外,跟赚钱有关的东西,都可以包含在里面。
“哪里有什么大生意!”方鸿安摇着头笑了笑,一脸的真诚,“我们岭上面条件差,两亩田还比不了岭下边一亩田!田养活不了自己,没办法呀,就只能是向大山里讨生计了。”
兰文娟问这话的意思,方鸿安懂。
这一问,也半点都没出乎方鸿安的意料。
区别就在于,是谁问罢了。
而对此,方鸿安从今天出门的时候,也就有所准备了。
问了肯定就是要答的,否则越是逃避,问的人也就越多。
但当着这大庭广众,又还有许多外人的情况下,也没必要把养蜂、挖蜂蜜、挖鬼头蜂这些自己挣钱的路子都说出来。
说一些模糊的方向就可以了。
说是大山讨生计,这话方鸿安绝对没有说谎。
但就算知道的人,也不会往养蜂蜜这些方面去想,而是会有一番自己的推论。
而果然,就像方鸿安预料到那样,听着方鸿安这么一说,得到答案的兰文娟也似乎印证了心底某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