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有噬魂草,也已经有士兵惨遭毒手,那他们已经得到警醒,应该已经离开这儿了吧!”
沈苏木是这般想的。
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呢?又或者是他们刚好错过了?
可依照漠北国的说法,他们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境,难道这里还有比噬魂草还恐怖的东西?
“苏木,要不然我们再查一查,看看这噬魂草生长之地有何不妥?”
听到江忘忧的话,沈苏木才从自己的沉思中走了出来,
“忘忧姐姐说得对,这就这么一页,肯定还有别的特征,我们再找找。”
几人再次在这些书籍中翻阅了起来。
终于在一本奇物志中,又看到了一些关于噬魂草的解说。
“书上说,这噬魂草,其花香如同迷药一般,可使人限于昏迷之中,可又与一般迷药不同,其花香可使人沉溺于梦境之中,如意志不坚定,便会永远沉睡,直至被噬魂草吞噬殆尽,故亦有人称其花为梦之花。”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士兵竟都是面色含笑而死,大抵是因为梦境太美了吧!”
沈苏木想到那些被噬魂草当作肥料的士兵,只觉一阵唏嘘。
江忘忧听到这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
“这世界竟有如此奇物,不能怪他们意志不坚定,只能说所有人心里总会有些放不下的心愿罢了。”
几人齐齐点了点头,接着往下看去。
“梦之花,于夜间盛开,释放花香,由于此花甚小,总会被人忽视,故,往往使人在睡梦之中含笑而死。若有人因此花昏迷,只需将清水喷洒于鼻翼和脸庞,即可唤人清醒。”
“姐姐,忘忧姐,那这解决办法还挺简单的。”
沈苏灵看完这段话,觉得处理方法简单,可沈苏木和江忘忧却不这般想。
“小灵,此法子看似简单,却又不简单。”
沈苏木说完,沈苏灵反而更不解了。
“为什么呀,姐姐?”
“因为身处荒漠之中,若无绿洲,那么,水便是最重要的东西,又怎会想到用清水扑面呢?再者,很多人对噬魂草全然不知,一到夜晚,就因疲惫陷入了沉睡,又怎能知道这一夜之间,便丢了性命呢?”
“是呀,无知无觉之间,便丢了性命,无论是南北来往的商人,还是在戍边打仗的士兵,谁没有一个归家的梦啊!”
听完江忘忧的话,几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这世间本就如此,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没能回到想去的地方!
“好啦,大家别难过了,既然知道怎么处理了,那我们就多拿几个水囊在空间里灌满水,再准备些饼子,用马车运过去,找他们。”
三人均同意,便立刻着手准备起来,一定要趁着天黑之前,找到他们。
好在沈苏木对空间的控制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片刻之后,几人便将东西都准备就绪,一并放在了马车里。
沈苏木听了听空间外的声音,除了风声,并无其他。
于是几人和马车一起出现在了空间外。
约莫还有两三个时辰,天就会黑下来了。
几人加快了速度,只盼着天黑之前能见到他们,或许就能减少留在异乡的人了。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沈苏木几人终于没有再看到噬魂草的影子,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黄沙。
又在这黄沙之中走了大半个时辰,她们终于看到了几个大夏的士兵。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出来探查敌情的,又或者是出来寻找水源的。
只是看样子,几人情况都不太好,大抵是因为走了很久,又渴了很久吧。
这些士兵抬头看见沈苏木她们的马车,立刻警戒起来。
“什么人?”
沈苏木停下了马车,走了下来,远远地答道:
“我乃陆通海的孙女,陆怀夕,陆文进大人是我的父亲,陆尘瑾和陆尘珂是我的哥哥,此番前来,是受家中长辈所托,有要事需要找到他们,敢问,几位大哥,可否带我去找他们?”
“陆小姐,你可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显然,这士兵还是比较警醒的。
沈苏木想了想,取出了祖母曾交给她的一枚玉佩,玉佩上写着陆府二字。
缓缓上前,将玉佩交予领头的士兵查看。
之间这士兵查看之后,十分恭敬地将玉佩归还,然后说道:
“陆小姐,我等奉萧王之名,来寻找之前出来寻水的士兵,那些士兵就是往你们来的方向去了,不知,您可曾见过他们?”
沈苏木闻言,又想到了那些长满噬魂草的尸体,眉目之间皆是愁绪,抿了抿唇,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最后只得点了点头,说道:
“见过,只是,他们已经,已经。。。。。。”
从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来看,几个士兵都猜到了,
“陆小姐不妨直说,我等守在戍边已久,早已将生死看淡,只是,弟兄们的骨灰,我们还是要带回去的,总不能让他们死在这异国他乡,连投胎也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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