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安子敬十分平静地问道,似乎像是在问今天吃了什么一般寻常。
沈苏木有些捉摸不透这个人的心思,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要你和漠北大王都服下毒药,一盏茶后再服下解药,如果你和他都没事,我再把解药拿走,还有,我需要漠北大王护送我出去,否则,你们大王即刻便将死在我手下!”
安子敬的眼神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有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
看到漠北大王一脸紧张,又示意他赶紧答应的眼神,安子敬才缓缓开了口,道:
“没问题,我答应你的条件。”
说着,安子敬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瓷瓶。
随后就看见安子敬从其中一个瓷瓶中倒出了两颗药丸,一颗给自己服下,另一颗丢给沈苏木,沈苏木便闻了闻这药丸,然后看着漠北大王吃了下去。
不过片刻的时间,营帐中的众人便看见漠北大王和安子敬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逐渐出现了扭曲的表情,显然,这毒药药性大,毒性猛,发作快。
眼看差不多了,沈苏木便一手拉着快倒在地上的漠北大王,说道:
“现在,让你的士兵侍从都出去!”
漠北大王疼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了,只好冲身边的侍从以及下边的士兵们,挥了挥手,以示让他们出去。
这些人接收到指令,没有片刻的犹豫,迅速地退出了营帐。
如今,营帐中只剩下沈苏木,安子敬和漠北大王三个人。
“安子敬,所以这个毒药的解药就在另一个瓷瓶中,对吗?”
沈苏木一直盯着面色痛苦,但仍旧直直站立着的安子敬。
安子敬微微点了点头,手中一直拿着那两个瓷瓶,没有多余的动作。
“把装着解药的那个瓷瓶给我!”
安子敬毫不犹豫地把瓷瓶丢给了沈苏木,沈苏木打开瓶塞,便闻见了一阵草药的清香。
紧接着,沈苏木从中倒出了一颗解药,又丢给了安子敬,然后将瓷瓶收好。
“安子敬,你先把这解药吃了,去准备一辆马车,然后你和漠北大王一同送我出去,待我安全之后,自会给你们大王解药的。”
安子敬吃下解药之后,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已经看不出痛苦的神色了。
安子敬仍旧点了点头,然后冲漠北大王行了一礼,转身向营帐外走去。
沈苏木一手抓着漠北大王,一手拿着匕首仍旧抵着漠北大王的咽喉,在安子敬身后保持着约莫七八米的距离,一同往外走去。
走出营帐,往四周扫了一眼,显然,处处都是漠北的士兵。
不过沈苏木却一点也不害怕,无论怎样,她都可以全身而退。
只见安子敬向下面的人吩咐道:
“立刻去备一辆马车来,快去!”
接收到命令的士兵转头去营地的后方赶了一辆马车过来。
看这马车的外形和装饰,看来应该是漠北大王的座驾。
“安子敬,你来赶车,让其他人退下!”
安子敬冲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然后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沈苏木也带着漠北大王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往外行驶了大约一刻钟后,沈苏木便已经看不见漠北大军的营帐了。
看了看旁边已经疼得已经昏过去的漠北大王,沈苏木又看向正在驾驶马车的安子敬,他的脸上仍旧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
家仇?国恨?
哪一个更重要?
为什么这一切都要让这样一个年轻人来承受呢?
沈苏木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与感慨。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无法回头,无法更改,更无法看清是对是错。
“安大哥,我拿了两颗解药,剩下的全在这个瓷瓶里了,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这句话,沈苏木将瓷瓶丢给了驾车的安子敬,然后一跃而下,跳下了马车,紧接着,便看见她身形一闪,往远处飞走了。
安子敬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转而想到过去,又恢复了平静。
随后,他转身看了看已经昏迷不醒的漠北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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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沈苏木运行轻功离开,约莫过了一刻钟。
周边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沈苏木往四周巡视了一番,便意念一动,进了空间里。
沈苏木直接进到沈苏灵休息的房间,为她服下了一颗解药。
看到她的脸色逐渐好了些,又替她把了脉,心里的担心落下,这才有时间给自己倒杯水喝。
进而想到什么,沈苏木拿了个白色的瓷瓶,将剩下的一颗药丸放了进去,等她有时间了,再把药丸的成分弄清楚。
也不知道小璟醒了之后,该怎么跟他解释?
沈苏木坐下的空档,心里有些纠结。
在他的心里,她肯定是又一次丢下他了吧!
沈苏木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又看了看沈苏灵的情况,给沈苏灵喂了些灵泉水,这才往房间外走去。
看了看厉修璟所在的房间,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