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逆贼,皇后娘娘在此,还敢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不怕丢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一个老嬷嬷连忙护住陆南星,一口一个逆贼地骂着。
沈苏木也连忙扶住陆老夫人,看了看这些手拿兵器的逆贼。
这些人哪里是什么小和尚,看这模样,分明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谁派你们来的?”
陆南星沉静的眸子盯着这些逆贼,问话的语气中不乏上位者的冷静。
沈苏木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新住持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只听见那新住持一脸惊讶地问道:
“你们不是刚进佛门不久的小和尚吗?怎么突然变成逆贼了?”
合着连你老人家自己也不知道呀!!!
沈苏木只觉得一群乌鸦嘎嘎飞过半空!
这时,从殿外缓缓走进来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和尚,长得十分俊俏。
“皇后娘娘,昨夜寺里进了贼,偷走了本寺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为了您的安全,只好请您和您带来的人暂时待在这里,待找出那贼人,本座自然会派人护送您回静心斋的。”
这又是何人?
沈苏木不认识,但陆南星却是认识的。
“好久不见,清一大师。”
“是呀,好久不见了,南星。”
嗯?
这人和姑姑的关系看着好像不太寻常呀!
沈苏木的八卦之心顿时冒了出来。
“清一大师,你应当叫我一声皇后娘娘!”
陆南星的语气很轻,但却充满了坚定,那是不容置疑与反驳的坚定。
“是,皇后娘娘,许久不见,不知您近来可好?”
清一的语气中满是关怀,这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分明是他让人挟持了大家,不,主要是,挟持皇后,可他又能像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和姑姑叙旧聊天。
“师侄,你在干什么?”
“师叔,师父云游时让您回来主持大局,我没有反对,并且带着众师兄弟和您一起将重云寺继续运转起来,所以,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希望您也不要干涉。”
显然,这新住持是清一大师的师叔,前住持则是这个清一大师的师父。
“陈清衍,你这明明是欺师灭祖、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将会连累所有的师兄弟,让整个重云寺遭受千古骂名,你,你,你……”
说着说着,住持突然觉得一口气有点上不来,差点气晕在地。
沈苏木也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从自己又长又宽的袖子中取出了一盒银针。
为住持大师施了三针之后,他醒了,只是醒过来后,又想继续骂清一,躺在地上的他看着面前眼神冷冽的清一,不得不住了嘴,罢了,这等欺师灭祖之徒,他管不了了!
于是住持大师坐在那儿,没有再有一点动作。
“清一,你师父当真去云游了吗?”
陆南星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很了解以前的清一,他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所以,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呢?
“哈哈哈——果然,这世界上,只有南星你最了解我,我师父不愿随我一起,替我报仇,还劝我放下仇恨,说什么回头是岸,我根本看不见什么岸,我只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若不是狗皇帝陷害我家,我又何至于落得个家破人亡,最后无奈入了寺庙当和尚?”
他是个疯子!
许多年前,陆南星就隐隐感觉到了。
多年以后,她才真正见识到他的疯魔。
“清一,当年的京兆尹大人的确从你家里找到了收受贿赂,买卖官职的证据,皇上念你陈家祖上建国有功,所以只判处了抄家流放,这罪名若是落在其他人头上,定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呀!”
陆南星的话并没有让清一清醒过来,反而惹怒了他,
只见这陈清衍面色有些狰狞,看了看陆南星,明明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并没有再继续争执下去,只是吩咐下头的人,说道:
“来人呀,送皇后娘娘和她身边的人回静心斋!”
“等等!”
陆南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陈清衍,说道:
“你可知你师父为何要给你取‘清一’二字作为你的法号呢?”
“南星,我当然知道,但是有些东西只是别人的期待,与我何干?”
听到这话,陆南星不再出声,带着沈苏木和陆老夫人等人往静心斋走去。
罢了,罢了,有些人是说不通的!
几人带着丫鬟嬷嬷回了静心斋,便让这些个丫鬟婆子都下去休息了,虽然她们可能因为担惊受怕而休息不好。
待禅房里只剩下陆南星,陆老夫人和自己之后,沈苏木这才出声问道:
“姑姑,那个清一是什么人呀?他挟持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威胁皇上吗?”
陆南星叹了口气,回答道:
“他是陈家嫡子,陈家与我们陆家本是世交,奈何十几年前,陈家被查出收受贿赂,买卖官职,最后抄没陈家全部家财,并判了陈家人流放边境。”
“那清一大师又是怎么成了前住持的徒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