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娇依旧没吭声,白式雪悠悠站起身,温月提着暖水瓶两个人趁着没熄灯去水房洗漱。
白式雪认真仔细地刷牙,仿佛刚才发生的事瞬间被她抛在了脑后。
温月把热水倒进了白式雪的洗脸盆里,“你刚才说,如果刘天娇和你好好商量,你会把举牌的机会让给她,真的吗?”
白式雪吐掉牙膏沫,“真的啊,举牌这种事对我来说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她想争取,当然可以让给她。”
温月不解地歪着头,“可是之前你不是告诉我,属于自己的机会要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吗?”
“什么东西都抓在手里,累不累?”
白式雪含着水咕噜咕噜漱了两遍口,扯了一块洗脸巾丢进冒着热气的洗脸盆里。
见温月脸上依旧挂着疑惑的表情,白式雪继续解释道:“你知道内耗的根源是什么吗?”
“啊?”温月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所有的事都印在脑海里,不分轻重缓急,什么都要去想,什么都要去思考,不耗你耗谁。”
温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举牌这件事,对你来说是轻,是缓?”
“是无。”白式雪慢条斯理地问道:“对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温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高考。”
“对啊,把高考看成一条主线,这就是最重要的事,以这条主线分支出来的支线也都是重要的事,把自己的精力和脑力用在这些事情上才是最值得的。而运动会、举牌等等这些事,它们和高考是平行线,重在参与就好,不能在这些事情上起情绪生烦恼,影响了高考这个主线任务。”
温月认同地点点头,“那你举牌还上吗?”
“当然上了,这时候我再说不上,反倒显得像我心虚一样,我可没给孙老师送礼啊!”
温月抿着嘴乐,她就喜欢白式雪这一点,无论什么事到她嘴里都能轻飘飘地带过。
寝室熄灯后所有人都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过了十几分钟刘天娇才握着手机回来。
回来后也没像平时开小灯看书,把手机甩在床上又趴着抽泣起来。
同伴听到哭声从上铺爬下来,跑到她的床上低声安慰着。
温月观察着刘天娇的一举一动,拿起手机给白式雪发去信息。
十六日的月:【刘天娇有点怕你不敢惹你,不然平时早就闹起来了。】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子跟着念:【这事本来就是她不占理,她闹我也没用。】
十六日的月:【我也有点烦,运动会亲子项目必须要来一个家长,我不想让我妈来。】
白式雪握着手机想了想,脑海中蹦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子跟着念:【到时候分你一个妈卡巴卡,还有爸道总裁要不要?】
十六日的月:【啊?啥啊?】
有了运动会作为动力,大家的学习劲头更强了,上课就昏迷的那一批学生也不迷糊了。
虽然精神状态极佳,但是学习精力总是有些分散的。
报了项目的同学,晚上吃完饭都会去操场一展身手,大练特练。
虽然孙老师强调重在参与,名次什么的不重要。
但是年轻人火力十足,坚决不服输,谁都想为十三班争光,都想在赛场上取得好成绩。
原本被各科老师霸占的体育课也恢复了,运动会开幕仪式所有班级都要检阅,体育课是高三学生唯一可以练队形的机会。
因为运动会,所有人都动起来了,但是早操环节依旧如期进行着,不顾学生死活。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秋天早起没有夏天那么痛苦,混合着树木落叶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
距离运动会还有一周的时间,高一到高三所有举牌的女同学,在午休的时候都要聚在大操场上排练。
秋天虽然气温不高,但是正午的日光能把亚洲人晒成非洲人。
白式雪虽不乐意,但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排练的时候比谁都认真。
“白白大神!”
温柔娇甜的声音响起,白式雪闻声看去,何晴举着一瓶冰镇可乐,弯着眉眼冲她晃了晃。
白式雪抬脚走过去,装作生气地瞪着眼睛,“你再叫一个试试。”
“白白大神生气了。”何晴故意逗她,把冰冰凉凉的可乐递给她。
白式雪白皙的脸蛋此刻晒成了粉红色,她仰着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打了个长嗝,舒服地长吁一口气。
“无事献殷勤。”
“我可不是特意来慰问你的。”何晴把手中厚厚的主持稿举起来,“我也刚排练完,看你在这要晒成人干了,顺便英雄救美。”
白式雪目光落在何晴手中的主持稿上,“这也太多了。”
“运动会两天半呢,肯定多。”说着何晴把卷成圆筒的稿子展开,“那几天估计得泡点金银花胖大海啥的,不然嗓子得废。”
白式雪余光瞄到主持稿上的娟秀的字迹怔住了,她顺手接过主持稿问道:“几个主持人?”
“两个,我和四班的一个男生......”
接下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