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栈道的路上,沈策晃悠在白式雪的身后。
“你也看到了?”
白式雪低着头嗯了一声,虽然黄圆圆把谎圆得很好,如果不是看到了她的左腿的外侧有灰尘,她也会信的。
黄圆圆的裤腿上有灰尘,但鞋子很干净,就说明她没去落叶处,但在地上有翻滚。
虽然在黄圆圆的口中,她和罗思然有打闹,但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罗思然没有发表遗言的机会,黄圆圆的一切话都是没有任何可信度的。
沈策笃定道:“黄圆圆十有八九就是匹铁狼,现在就剩一个狼人了,村民的胜算很大。”
“未必。”白式雪把冲锋衣的帽子扣在头上,“狼人淘汰一个,村民也淘汰一个。不过宋嘉承倒是对你幽怨颇深,一直投你。”
沈策不屑地嘁了一声,“他有病。”
到了入口处,所有人不能再组队。
五个人作鸟兽散各奔东西,第三轮了,白式雪势必要再找到一块复活化石。
她现在手中已经有了一块化石,不怕被撕,但再找到一块化石就是双重保险。
白式雪找得认真,她觉得假山内应该还会藏有化石。
一路上有各种假山的景,她从下往上捋,不放过任何一处假山,最后又在半山腰处的假山后找到了一块复活化石。
“白白!”
一阵呼声把白式雪吓了一跳,她本就心虚地怕别人看见,心里不稳脚下也不稳,没踩稳滑了下去。
温月眼疾手快冲过去抱住了白式雪,两个人滚出去五六米才停住。
白式雪摔在了温月身上,并没有被摔痛。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鬼啊,一点声音也没有。”
温月委屈巴巴地坐起来,“我那不就是喊你呢么,你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白式雪的手里还握着复活化石,她想趁着温月不注意藏起来。
温月其实早就看到了,此刻是在故意逗她。
白式雪的手还往身后藏,想把化石塞进屁股兜里。
“行了,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温月笑着把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化石,“这个也给你。”
白式雪愣了,“你干嘛?”
温月直接拉起白式雪的手,把化石塞到她的手中,“给你的。”
白式雪本想拒绝让温月留着自保,但她反应极快地意识到,现在自己手里已经有了两块复活化石,如果收下温月的这块一共就是三个。
她不仅可以自救,也可以救人,这是她最大的杀手锏。
温月给她,她也没再客气,三块化石就像一颗定心丸,白式雪甩着膀子横着继续向山腰处走去。
“你为什么一直不投票?”
温月揉着刚才摔痛的胳膊肘,一边跟着白式雪向前走,“平时大家关系都挺好的,我有点抹不开面子投票。”
“那要是抹开面子的话,你最想投谁?”
温月歪着头想了想,“黄圆圆吧。”
白式雪转过身停在原地,“你也怀疑她?”
“不是。”温月摇着头,“是你说想投她,我觉得你说的肯定是对的,我就想跟着你一起投。”
“想投谁就投啊,本来就是游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温月低着头吸了吸鼻涕,“下一轮我一定会投的。”
“你不好意思投别人,等会儿你看会不会有人投你。”
白式雪叉着腰,眺望着山景,“今天是玩游戏,你抹不开面子为自己争取利益。明天你去考大学,要不要去争呢?你不把被人挤下去,别人就会把你淘汰。再说严重点,如果这不是个游戏,被淘汰的人真的会直接嘎了,你还会不投票吗?”
温月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那我肯定会投的。”
“所以嘛,游戏要有认真的态度和不认真的心态。既然在游戏中,就全身心投入进去,包括你学习不也是吗,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不要去想那些七七八八的。游戏结束了就马上忘记不放在心上,就像罗思然那样,被淘汰了也不急不恼,考试失败,生活中受挫,都无所谓,人生不过一场游戏而已。”
温月紧跟在白式雪身后,“嗯,我记住了。刚刚我就是怕自己乱投,投错了他们会不高兴。”
“错了就错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前两次不投票,没人说你什么。现在在场的人越来越少了,你再不投票就是和稀泥,你以为自己保持中立就是个清白角色吗?人越少,弃票就容易被当作铁狼票出去,因为只有狼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温月认真地点点头,“白白,我相信你一定是村民,我也是村民,你相信我。”
白式雪拍拍她的头,嘴角勾起神秘地笑,“你是村民我知道,但我是不是村民可就不一定了。”
温月呆愣愣地懵了一瞬,等白式雪笑着走远后急忙追上去。
“白白,你就是好人,你是狼人也是好狼,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第三轮寻宝结束,五个人依次从山上走下来。
白式雪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刚到山脚下就看到沈策指着自己的名牌和马里奥在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