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休整了半个月,轻伤员都好的差不多了,徐三良刚在龙骨洞深处探索一早晨,吃过午饭躺床上正想眯一会,朱老忠手里拿着小竹筒走了进了来。
进来伸手徐三良从床上薅起来说:“老徐啊~你早晨干嘛去了,是不是又钻洞里,找金子去了?”
徐三良坐起身打着哈欠说:“根本就没有金子都是骗人的,我就是想找找看,这龙骨洞有没有通往别的地方洞口,不然等哪天真让鬼子大部队堵里面,那就太被动了。”
朱老忠白了一眼说:“我还不知道你老徐,要是没听说金子的事情,你这几天能整天往那黑洞子里钻?说正事根据地来了新命令。”
听到这个徐三良眉头紧锁的说:“我就知道,迟早的事情,咱们看看根据地首长有啥指示。”
朱老忠拧开蜡封的竹筒说:“你这是什么觉悟?咱们独立纵队这次给鬼子的秋收大扫荡当头一棒,打出脑花那种,根据地那边肯定要嘉奖我们。”
抽出的小纸条上写着:桃花岭独立纵队这次在反扫荡作战中,和日寇进行了顽强坚决的战斗,全歼日寇铃木博远大队,取得了震惊整个战区的战果。
独立纵队队长徐三良同志,战术得当,领导能力卓越,完美利用地形地势,充分的发挥了麻雀战,地雷战的战术特点,以最小的代价给日寇承重打击。
命令徐三良同志,三日内前往晋察冀根据地,参加全战区组织的战术研讨大会,在会上代表根据地全体官兵做新战术新战术报告。
独立纵队队长职务暂由指导员朱国忠同志代理。
两人看完根据地总司令部的命令,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徐三良愣了一会,愁眉苦脸的说 :“看看~老朱,我说着了吧,嘉奖什么都没说,让我去战区战术研讨大会做报告,这个报告要咋做啊?”
朱老忠也有些茫然的挠着后脑勺说:“这个问题嘛,我也不太知道,大概就是让你把怎么利用地形,全歼鬼子大队的事情,给根据地首长们讲讲吧。”
揉着下巴左思右想了半天,徐三良叹了口气说:“这样老朱,我今晚就坐船出发,你给我准备六门迫击炮,一百枚炮弹,歪把子二十挺,九二式重机枪八挺,三八式步枪二百支,有阪步枪弹两万发,今晚坐船带去根据地,还有那几个鬼子医药箱。”
朱老忠闷声抽了两口烟说:“命令也没让我们带武器弹药过去啊?”
徐三良白了朱老忠一眼说:“老朱啊~刚才还说我觉悟低呢,我们就这一个连出头的兵力,手里这么多武器都闲置,缴获了这么多,我去根据地见大首长,总不好空着手去吧。”
一拍桌子朱老忠点头说道:“也对,这些枪支弹药留着又不能下崽,我这就过去库房准备,你趁这会想想报告咋做,事不宜迟今晚就坐船出发。”
晚上朱老忠带人把枪支弹药搬上船,不放心的对徐三良说:“老徐~这条水路,林家小子虽然走过很多次,这次带着这么多货物,你可以要千万小心啊。”
徐三良笑着从篮子里取出几套鬼子军服,挑了套少佐的军服套上。
军帽一戴,指挥刀往手里一拎说:“怕什么?路上就把重机枪架船头上,明晃晃的过去,我现在是山本三良少佐,正在执行特工任务,就那些黄皮子他敢拦我?”
几人看到噗嗤一乐,朱老忠笑着说:“还是你老徐鬼点子多啊,你这套行头整的不错啊,人中上在粘搓小胡子就更像了。”
徐三良听完觉得有道理,揪住头发挥刀切下一小搓,沾了点口水往鼻子下面一贴,拿刀当镜子照了照满意的说:“完美!”
把剩下的鬼子军服扔给突击队几人说:“魏强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路上保护货物。”
押着俘虏登上前面的渔船,等河边雾气升起两条渔船一前一后,慢慢消失在了雾气弥漫的芦苇荡里。
躺在船舱里,徐三良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魏强悄悄走到徐三良身旁说:“队长,前方河面上好像发现了,伪军的巡河船。”
徐三良起身往嘴里扔了条辣鱼干说:“咱们也是倒霉催的,让同志们沉住气,都在船头那边站直了,两挺机枪准备好。”
走到船头,徐三良取出面膏药旗插上,船头的两个战士拿出手电照向河面上的船影。
光束扫过一看果然是伪军的巡河小火艇,与此同时小火艇忽然打开发动机,“突突”的朝徐三良的渔船冲了过来。
魏强一看连忙把重机枪瞄准了小火艇,徐三良拿刀鞘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都放松,他要不知死活,敢靠上来,咱们就顺手把那几个黄皮子砍了喂鱼,小火艇顺手也给他搂了。”
很快小火艇靠近了二十多米的距离,忽然打开探照灯,明晃晃的灯光让徐三良觉得有些晃眼,往嘴里丢了个辣椒,舌头撑硬怒骂道:“八嘎~赶紧关闭探照灯和引擎。”
小火艇上的伪军,一看连忙点头哈腰喊道:“太君~你们这么晚来这边做什么?要不要卑职协助?”
徐三良一听好像把这帮黄皮子唬住了,抽出军刀一字一句的说:“我是山本三良少佐,关闭探照灯发动机,快快滴,误了我任务,统统死啦死啦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