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芦苇荡里掩护的十几个同志,一起冲上桥面,桥上巡逻的几个伪军接连中枪倒,岸边小屋里还在打麻将的伪军小队长刚带人冲出房门。
“哒哒哒”波波沙冲锋枪密集的弹雨,就把门口的五六个伪军打成了筛子。
林波几人拎着湿漉漉的衣服,在小屋里炉子边烤着火说:“早知道,这帮黄皮子战斗力这么差,我们几个还跳水里划拉个啥。”
坐在旁边的战士,拿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说:“队长,黄皮子战斗力不行酒还不错,来来大伙都喝一口暖暖身子。”
揭开一旁的锅子,战士兴高采烈的喊道:“队长,快看狗汉子还给我们留了只老母鸡。”
林波欣喜的说道:“那就赶紧的还等什么,快端过来炖上,你们几个挑几件成色好的黄皮,到河里洗洗,换上扮成黄皮子继续在桥上巡逻。”
“别让过往的火车看出啥破绽,把那两个俘虏带进来。”
取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对那两个俘虏说:“你们两个看着身板也结实,咋了就脊梁骨软的当了汉奸?”
两个俘虏哭丧着脸说:“八路军爷,我们都是被抓壮丁抓来的,谁愿意真心当鬼子的狗腿子啊?”
林波指着窗边的电话说:“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只要你们不找死,就不会杀你们,查岗电话来了,你们知道怎么接吧?”
两人佝偻着身子,点头哈腰的说:“知道,知道,我们就说清河铁桥一切正常,啥事没有。”
林波点了点头说:“孺子可教,算你们识时务。”
对身边两个同志说:“你们俩一步不离的看着他们,要是他们敢在电话里胡说八道,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出去到桥上看看。”
说罢把挂在屋子里的黄皮套上,捡起地上的大盖帽,把盒子炮往肚子前面一甩,背着手就朝铁桥上走了过去。
走到屋后忽然看到辆破旧的自行车,推出来试试勉强能骑,从屋子喊出来人说:“你找身黄皮穿上骑这辆车,沿着铁路一直往西去队长那里报告,就说我们已经占领了铁道桥。”
徐三良正带人在铁路两边埋设炸药,忽然远处一辆自行车顺着铁路骑了过来,赶紧招呼所有人在两旁灌木丛里隐蔽。
沿着铁路骑车同志,正瞅着两边树林里,找伏击阵地呢。
忽然两个黑影从近处的灌木丛里窜出,把他连车带人按倒在地,踩着后背大喝一声:“缴枪不杀!”
在按在地上的同志连忙喊道:“自己人,自己人,我是水陆突击队的,哎呀,快松开疼死我了。”
徐三良连忙上前,手电筒往他脸上一照真是自己人,连忙把他拉起问:“你咋穿了身黄皮子,骑着车过来了,还好同志们没开枪。”
脸上被碎石划了几个口子的战士,委屈巴巴的说:“都是林队长,他让我穿这身黄皮来找你们,路上怕被鬼子发觉就让我穿了这身黄皮。”
徐三良不好意思的问到:“你们队长让你过来找我们干啥?”
战士揉着下巴说:“让我来报告大队长,铁路桥已经被我们占领。”
拿出水壶递给他说:“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喝口水,去后面山包那洗洗伤口,别感染了。”
田弘济一挖着枕木下的碎石,一边笑着说:“这也是个倒霉蛋,大半夜的穿着身黄皮,谁知道他是咱们自己人。”
徐三良悻悻的叹了口气说:“还好我没让你们开枪,不然真就闹了大笑话了,铁路桥那边一切顺利,希望明天白天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在铁轨两边埋好两排黑火药加烟幕弹,田弘济不解的问:“我们费这么大劲,埋的这点火药,能炸掉鬼子火车头吗?”
徐三良一听无奈的说:“谁说要炸了鬼子的火车头,只要能吓停鬼子的火车就可以了,你们突袭的时候往车厢里多扔点辣椒手榴弹,通知下去谁都不准往车厢里扔手榴弹。”
隔天下午蹲在树林里休,徐三良忽然被田弘济叫醒说:“队长,有辆火车速度很快,正朝咱们这边来呢。”
徐三良立刻坐起身来,兴奋的说:“看来是王八上钩了,走咱们看看去。”
两人爬上小山包,刚趴进灌木丛里,一辆装甲车头“哐哧哐哧”冒着黑烟,就朝西面飞驰而过。
徐三良抬手看了下表说:“看来西面煤矿那边已经开始了,让同志们抓紧时间吃饭休息,如果情报没错火车不晚点的话,再过五个小时我们的目标就来了。”
躺在山包上看着夕阳一点点的贴近地平线,趴在铁轨上的两个战士忽然站起身高喊:“来了,来了,有火车过来了。”
不到十分钟一辆客运火车慢腾腾的开了过来,徐三良拿出引爆器拔掉保险卡榫说:“所有人记住我的话,尽量不要破坏车厢,准备战斗。”
火车就要接近小山包的时候火车前面,“轰轰轰”连续的几次爆炸,一团团黑烟随后笼罩了整条铁路。
“噶~”整列火车紧急刹车,车轮冒着火星在铁轨上滑行了一段后,缓缓停了下来。
车厢门划开,里面的鬼子一个个刚跳出车厢,“轰轰”两发掷弹筒,就在鬼子中间炸开,瞬间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