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的须原日向隐约听到枪声,问身旁的司机:“小山君,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枪声。”
开车在山里路上转了大半天精神有些的小山裕介,连忙答道:“大尉阁下,没有听到啊,可能是外面卡车,压到碎石之类的东西了吧。”
须原日向也觉得不太舒服,看着小山裕介精神有些不太集中,从驾驶台上的烟盒里取出两支香烟,点着递给小山裕介一支说:“小山君,你辛苦了,来抽支烟打起精神好好驾驶。”
小山裕介连忙点头把烟叼在嘴里说:“谢谢大尉阁下,引擎热量似乎有些过高,我建议停车给水箱加点水。”
等车停稳须原日向急忙跳下车,在路边方便了一下,伸了个懒腰对往水箱里灌水的小山裕介说:“速度快一点,这次清河车站这么多物资被八路抢夺,将军命令我们必须追回物资。”
刚转过弯就看到前面翻在路边的摩托车,路边荒草堆里一瘸一拐跑出来个机枪手。
须原日向摇下车窗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个机枪手连忙抱着歪把子说道:“大尉阁下,我们遭到了前面山林中的八路伏击,只幸存了我一个人。”
一听有山头上有八路,须原日向立刻警觉了起来,拍了拍车顶说:“机枪手朝前面山林开几枪试探试探。”
“哒哒哒”一串子弹从打在阵地前面的石头上,徐三良伸手按住想反击的何宏远微笑着说:“沉住气,鬼子就是想试探下,山上有没有人。”
朝山头上打了十几枪,须原日向看山头上一点动静没有,把头伸出窗外说:“八路看来都跑了,你快点上车,我们先去追击八路,损坏的摩托车,回来路上再回收。”
徐三良看着远处卡车发动,高兴的说:“太好了,咱们缺啥小鬼子就我们送啥,派人去告诉宋虎,突袭的时候少扔点手榴弹,争取再弄两辆小鬼子的卡车回去。”
一旁的何宏远笑着说:“你小子可真贪啊,这下根据地能用的卡车还没咱们桃花岭多,旅长知道了那能饶了你?”
苦着脸的徐三良无奈的说:“咱们都是八路军战士,这卡车在哪里不是为抗战做贡献,我觉悟可高着呢。”
说话间公路上第二辆卡车,就在雷区里面压了钉子坑,从后视镜里看到后方卡车忽然车头一歪停了。
须原日向连忙拍了拍车顶大吼道:“问问,后面车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停了。”
车顶的机枪手往后瞅了一眼,大声喊道:“大尉,后面的卡车,似乎压到埋在公路上的钉子了。”
有些恼怒的须原日向,把脑袋伸出窗外怒吼:“八嘎,卑鄙的土八路,赶快换好轮胎跟上来。”
话音未落卡车左轮下“轰”一声炸响,崩起的弹片瞬间打穿了须原日向脖子,开车的小山裕介慌忙踩住刹车。
奋力把奄奄一息的须原日向,从拉回驾驶室,看着须原日向血肉模糊的脸,连忙取出医药包哭嚎着用纱布按住血流如注的脖子。
须原日向捂着脖子,咳着血抽搐着从衣兜里摸出封信,颤颤巍巍的塞到小山裕介手里说:“帮,帮我寄回给去。”
看着须原日向颤抖着伸出两根血红的手指,小山裕介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取出支香烟塞到须原日向不停喷血的嘴里。
慌乱的拿出火柴,不停的划动,满手是血的小山裕介越着急越划不着,最后须原日向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也没点着香烟。
小山裕介哭嚎着扔掉火柴,趴在须原日向尸体前哭着说:“大尉,大尉,对不起……。”
山上观察的徐三良不由的感叹道:“田弘济这小子,埋雷的手段现在比我都高了,鬼子卡车深入雷区这么多才触雷,现在他们想倒车跑,都跑不了。”
“可以开火了,迅速灭掉这帮鬼子,咱们就可以回龙骨洞吃烤鱼了。”
“砰砰砰”何宏远的重机枪一开火,阵地上剩下的三挺捷克式,步枪也一起开火,瞬间卡车上的鬼子接连中弹。
徐三良也架起歪把子,眯起眼睛盯着右侧瞄具,对着后面卡车顶上的机枪手,连续的点射。
卡车上残存的鬼子慌忙跳下车,朝路边的土沟跑去,“轰轰轰”土阔剑和竹管飞雷,接连炸响。
漫天飞舞的碎石铁渣,打的公路上四散躲避的鬼子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冲啊,杀啊,灭了这群小鬼子。”
宋虎高举冲锋枪带人从公路两侧的树林里冲杀出来。
队伍最尾端的卡车,霎时间燃起了熊熊大火,车斗里被点燃的伤兵哭喊着救命,拼命从翻出车斗,摔到地上绝望的拍打着身上的烈焰。
浑身塞满杂草的田弘济忽然从路边的土沟里站起,端起波波沙冲锋枪就朝卡车周围寻找掩护的鬼子扫射。
不到十五分钟四辆卡车上五十多个鬼子,就被宋虎的一连和突击队歼灭殆尽。
徐三良小心翼翼的绕过公路上的地雷,走到中间两辆比较完好的卡车前高喊:“赶紧把没炸的雷都起了,加快速度打扫战场,我们准备撤退。”
打开车门把额头中弹的鬼子拉下卡车,徐三良跳上卡车,发动试了试对着窗外大喊:“田弘济,你们赶紧把从第一辆卡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