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松奎就跑来找徐三良,进屋就坐在石椅上气呼呼的说:“队长,咱们是无产阶级队伍,反对一切封建制度,你怎么能搞包办婚姻这套呢?”
徐三良揉着眼睛,叼着烟斗笑道:“感情是指导员,这个鸳鸯谱还点错了,红线牵歪了呗?那你说说看心里惦记着哪家姑娘呢?”
段松奎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寻思着现在仗还没打完,要是以后出什么意外壮烈了,这不是耽误她嘛。”
徐三良一听勃然大怒,骂道:“我看你小子去给她买药,命都敢不要,这会要洞房花烛了,你他喵的怂的了?”
“谁规定的抗战没胜利前不准结婚了?”
“按你的逻辑,没把小鬼子赶出去,都不结婚生娃了?”
“我没心情教你怎么娶老婆,人家李家大小姐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产有家产,咋了还委屈了你了呗?”
“大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你想好了给我句痛快话,这婚你结还是不结?”
段松奎坐在椅子上扭捏了半天,小声说:“那,我结婚就是了。”
徐三良一听大骂道:“你给我大声回答,别像个娘们一样,人家富家大小姐嫁你,你还给我扭捏上了。”
段松奎立刻站起来,高喊道:“我确定和李柳忻同志结婚,请队长放心。”
徐三良呆呆的看着门外瞬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头,叹了口气挥挥手说道:“行了,这大赶早的,你的事情说完呗。”
“滚滚滚,赶紧滚回去偷着乐去,我再迷瞪会,奶奶的,这一天天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烦人。”
刚盖上被子躺下,肖慕凝又端着碗鱼汤米粥进来,坐床边双眼发亮的问:“你安排段松奎同志和柳忻姐姐,结婚了?”
徐三良一听着这个,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套上外套边喝鱼粥边认真的说:“肖慕凝同志,怎么能是我安排他俩结婚呢,包办婚姻都是接社会的陋习,我们要坚决反对。”
“他们最近这腻歪劲,我都快看不下去了,你会看不出来?”
“别告诉我,大清早你跑过来就是来说这个?没其他事情,我去桃花村了。”
肖慕凝撅着嘴说:“我也去过桃花村,正好有些问题,想请教下赵药仙。”
坐在徐三良自行车后座上,手舞足蹈的说:“快点蹬,快点蹬,搞快点还能喝上鲜牛奶呢。”
徐三良看着周围奇怪的眼神,回头叹了口气说:“你咋不自己骑一辆呢,要多快有多快。”
肖慕凝认真的看着他答到:“那不是还得蹬吗? 有你蹬,我坐车多舒服。”
徐三良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骑到村东头老远就能闻到股浓浓的药香,一路骑进赵药仙的院子,看着穿的很严密的赵药仙坐在各大坛子前,用木棒倒着坛子里的什么东西。
徐三良凑上去刚想一看究竟,身后正在熬药的赵怀德赶紧把他伸手拉住说:“队长,你不能过去,不然有中毒的危险。”
听到这个徐三良和肖慕凝赶紧后退几步,小心的问:“赵老药仙,这是在做什么啊?”
赵怀德走到个竹蒲前,用竹筷夹起片绿色的叶子问两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徐三良看的一脸茫然,肖慕凝仔细看了看说:“这应该是荨麻的叶子吧。”
赵怀德点了点头,又从旁边的竹筐里夹出朵粉色的干花,问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徐三良脱口而出:“这看着像泡茶的干花。”
赵怀德淡淡一笑把干花放回竹筐说:“这种粉色的花朵,虽然看着好看,但是毒性却很大,如果真拿一朵泡茶,喝下去的人活不到第二天。”
“爷爷正在把这俩中毒物,倒成粉末,一般人吸入很容易丢了性命,所以才让你们二位留步。”
徐三良不禁好奇的问:“你爷爷人称赵药仙,不是治病救人的么?怎么搞的毒草来了?”
听到这话,赵药仙把木棍插进身旁的泥盆,封上坛子,掀开旁边的药锅,用蒸汽把周身都熏了一遍,走过来说:“老朽来这桃花村住了已有数月,除了几副汤药之外,寸功未进,实在惭愧。”
“所以才和孙儿去采了些毒草,想成毒剂,杀小鬼子为儿子儿媳报仇。”
徐三良一听佩服的点了点头说:“赵老不用在意,你们爷孙尽管住在桃花村,随便给同志们开几副汤药,都是咱们修来的福分。”
“这些毒草在桃花岭一带长的多么?”
赵药仙指着龙骨洞方向说:“龙骨洞的后山下,岩缝之类的地方非常多,阴暗处还有不少毒蘑菇毒虫,还需要多研究研究。”
徐三良一听大喜过望的说道:“你们爷孙俩要是喜欢,我立刻给你们准备间石屋,再加派些人手帮你们采药。”
赵药仙点点头说:“医者能救人,也能杀人,既然队长觉得这个有用,我们爷孙二人尽快搬去龙骨洞。”
肖慕凝看到正事说完,连忙走过去说:“赵老,听同志们说,您调制的汤剂,晚上睡觉敷在腿上能治疗,湿冷引起的疼痛。”
“您的药方,我能不能看看?帮那些洞里采矿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