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后山栈道爬上山顶,徐三良拍了哨兵问:“这大半夜的什么情况?会不会是什么动物触发了警报?”
哨兵摇了摇头指着山下密林说:“从下午那会,山下林子里的鸟叫声就有些不对劲,刚才地雷爆炸的时候,好像听到一声人的叫声。”
“我们怕打草惊蛇就没用机枪压制,峭壁上的警报雷威力都不大,如果真是小鬼子他们带着伤员肯定跑不快。”
双手被炸的血肉模糊的上治勇辉,躺在简易担架上说:“你们别管我这个废人了,快点撤退吧,八路军的巡逻队很快会追过来了。”
徐三良接过波波沙冲锋枪,扣上夜视镜指了指下面几块岩石,对田弘济说:“你带突击队顺着这些岩缝索降下去,每组五个人,小心别中了埋伏。”
说完把山顶哨位的安全绳在腰间系好,顺着岩壁一跃而下,在满是灌木的岩石连跳几下,落在片突出的岩架上。
田弘济趴在山边看了眼落地的徐三良,站起来对弟弟说:“你赶紧跟下去保护队长,这大晚上的石头又湿又滑,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好搭把手。”
站起岩加上观察了一会,徐三良忽然看到下面的岩缝里有只断臂,赶紧抬头对跟下来的田弘和说:“你直接去下面的岩缝,里面好像卡着只胳膊,你去弄上来我们瞅瞅。”
不一会一条断臂从下面扔了上来,徐三良拿起断臂看了看说:“这条断臂应该是被你们布设的警报雷炸断的,这么掉下去肯定活不了,我们下去找找尸体。”
顺着绳索降到山下,没走几步田弘和就大喊道:“队长,你快过来看,这里有很多没干血迹,看来小鬼子这次来的人不少。”
顺着血迹在密林里追踪了十几分钟,徐三良越走感觉越不对,忽然脚下一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俯身扒拉开脚下厚厚的落叶,一张削弱模糊的脸露了出来,徐三良大叫一声:“过来这边找到尸体了。”
两人奋力把稀烂的尸体从落叶里拖出来,徐三良扫了一眼说:“就这五短身材是小鬼子无疑,只是他穿的这身帆布军服比较奇怪,以前没见过,应该是鬼子专门训练的山地部队。”
尸体上的个人物品都被拿走,徐三良大致判断了小鬼子逃跑的方向,抽出信号枪,“嘭”一发红色信号弹升上了东南方向天空。
看着天空中升起的红色信号弹,正对着队伍撤离的方向,上治勇辉连忙滚下担架说:“少佐,丢下我吸引八路的注意,你们趁机换个方向撤离。”
听着远方渐渐逼近的狗叫声,岛山元扛起倒地上的上治勇辉说道:“两人一组,分散突围,无论如何不能让八路抓住活口。”
听着远处密集的冲锋枪声,徐三良加快了脚下追击的步伐,忽然漆黑的树冠上火光一闪,“砰”一发子弹擦着脑门打在了树干上。
躲进棵大树后面,伸出枪口朝火光的大致方向开火压制,“砰”子弹撕裂树皮从徐三良的左臂划了过去。
吃痛的徐三良连忙拍掉扎在胳膊上的木碴,伸手把疯狂扫射的田弘和拉了回来,轻声说道:“树上有鬼子狙击手,小心别露头。”
徐三良拿着枪口挑着头盔在树边晃悠了半天,树上的小鬼子就是不开枪,只得把树枝递给身后的田济和说:“你挑着头盔,没事开两枪在这里吸引树上小鬼子注意力,我从边上绕过去,把他收拾掉。”
徐三良看了眼枝头的月亮,顺着月光逆位的灌木丛,悄悄了落叶覆盖的土沟里。
顺着月光照入林间的阴影,徐三良爬了二十多分钟,忽然看到前面树根下趴着一个手拿冲锋枪身披伪装往的小鬼子,正在往田弘和躲避的大树侧面匍匐前进。
徐三良心想:“难得啊,这小鬼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看我不给你来个惊喜。”
大致判断的小鬼子的行动路径,徐三良往土沟边上的灌木里蠕动了一段。
等小鬼子抱着冲锋枪,艰难的爬进土沟,徐三良抽出匕首突然跃起,双膝重重砸在鬼子后背上,一刀刺进了小鬼子的脖子。
夺过小鬼子手里的冲锋枪,“哒哒哒”朝田济和的方向随便扫了半个十几发,套上伪装网用生硬的日语喊了声:“敌军消灭。”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鬼子狙击手,起身正要下树,被徐三良端起冲锋枪,一阵扫射打的栽到了地上。
徐三良拖着尸体走过去,把两具尸体摆一起,捡起地上的狙击枪掂了掂说:“看看德国的Kar98k步枪还配瞄准镜,还有我手里这把mp38冲锋枪。”
“这批小鬼子看来真是在德国训练过的,至少他们这些德械,是实打实的真家伙。”
“汪汪汪”一串疯狂的狗叫和“放开,放开我。”的哭嚎声纠缠在一起,“轰轰”两声爆炸,“旺财,旺财!”牛二壮带着哭腔的吼声,响彻了整个山林。
徐三良背着狙击枪顺着哭声赶紧跑过去,看到树上地上血肉溅的到处都是,鬼子破碎的尸体和两条半截的土狗散落的周围。
牛二壮哭着说:“队长,旺财死了,小鬼子死不投降拉了手榴弹。”
“呜呜呜,是我把旺财害死了,刚才就该给这小鬼子一梭子。”
徐三良看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