竜崎博慌忙躲到身旁的枯木后,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下机枪的位置说:“掷弹筒!去炸掉上面的机枪。”
“轰轰轰”爆炸过后,阵地上八路军机枪瞬间哑火,竜崎博见状大喜,抽出指挥刀大吼:“勇士们,冲上山顶,杀光八路。”
气势汹汹的鬼子顺着越来越窄的山路,好不容易冲到八路军山头阵地前,忽然阵地上一排火光亮起。
李灀泗大喊:“点火,点火,都点起来。”
几十根涂满松脂的圆木被点燃,冲天的大火瞬间在鬼子和阵地之间烧成了堵火墙。
三十多个战士手持长杆,齐声高喊:“一二三,推啊,同志们,加把劲推啊,烧死这群小鬼子。”
汹汹燃烧的圆木,裹挟着烈焰,顺着雨水冲出的山路,翻滚而下。
正喘着粗气往山顶爬的竜崎博,忽然听到前面队伍一片惊恐的喊叫,抬头看到燃烧的圆木像洪水一样顺着山道汹涌而下。
几分钟前斗志满满的鬼子,看到眼前直冲面门的火浪,一个个吓的转身逃命,本来就狭窄的山路顿时挤成一团。
为了逃开炽热的火浪,鬼子们不管不顾,不断有鬼子被推倒滚下山沟,竜崎博被身后越来越近的翻滚声吓的不顾一切拼命奔逃。
狭窄的山路上,成片的鬼子被燃烧的圆木砸倒,滚烫的松脂粘在身上,怎么都甩脱不掉。
看着同伴痛苦在燃烧的圆木下哭喊,根津晃刚想过去救援,一根燃烧的圆木高高弹起擦着他头皮飞过。
一大团燃烧的松脂,直接甩在了根津晃脸上,“啊,啊,救命啊,我的眼睛。”
不到十秒的右脸上已经被滚烫的松脂烧出个大洞,鬼子兵绝望拍打着燃烧的松脂,不管拍灭多少次瞬间又会复燃起来。
一阵剧烈的咳嗽抽搐过后,根津晃半个脑袋已经被烧出骨头,紧缩的四肢还随着火焰的跳动不断抽搐。
更多的圆木滚下,整座条山道被连绵的火光点亮,到处是翻滚哭喊的鬼子。
根津晃拖着扭伤左脚,踉踉跄跄逃进山腰的枯树林,刚想停下喘口气,就看到人群中翻滚的圆木“轰”忽然爆炸。
燃烧的松脂裹着木屑,引燃了周围大片鬼子,浑身着火的鬼子,一个个哭喊着跳进深深的山沟。
火浪顺着陡峭的山坡,越来越快,逃生无望的根津晃,看着扑面而来的烈焰,抽出手枪深吸一口气,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咔”关键时刻手里那只王八盒子居然卡壳了,瞬间慌了根津晃绝望的拉着枪机,怒骂到:“南部麒次郎你这个愚蠢的混蛋,愚蠢的混蛋啊。”
摔到手枪的根津晃,还没来的及抽出军刀,就被滚下来的圆木击中腹部,撞飞在枯树边昏了过去。”
没过几秒灼烧的疼痛,瞬间把昏迷的根津晃来回现实,被燃烧的圆木压在枯树上绝望的挣扎。
看着山下在火焰中逃命的鬼子,李灀泗叹了口气说:“哎,这两天砍了这么多树,就是来四五百鬼子也够烧的,这才来了一百多个感觉不得劲啊。”
身旁的老兵笑着递上水壶说:“料敌从宽吗?反正多砍点树,咱们也就费点力气,又不是损失什么?”
李灀泗抱起捷克式轻机枪说:“真想现在就带队冲下山去,把那些被火烧的五迷三道的鬼子,全给他突突了。”
李柳忻赶忙上前拦住说:“叔叔,这山坡上到处都是火,你抱着机枪冲下去也好不了,再说这条山路太窄,山腰那里横着走三个人都费劲,下去不是正好当了鬼子的活靶子。”
徐三良看到山头两侧明亮的火浪顺势而下,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说:“老何那边是什么情况? 算了不等他了,坦克出发。”
“告诉装甲卡车和步兵在坦克两侧五十米的距离散开,不要跟的太近,避免误伤了友军。”
徐三良扶着舱盖站在炮塔里,指挥坦克徐徐绕出山沟,迎面正好遇到鬼子前来抄后路的一个机动小队。
鬼子小队长戸坂阳向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坦克履带声,还在疑惑中,“砰”一记强烈的闪光,照亮的土沟的路口。
“轰”戸坂阳向身边的迫击炮小组,就被炸飞了出去。
殉爆的弹药在土沟里,变成了绚烂的烟花,被炸断小腿的戸坂阳向忍着胸口的剧痛,靠支步枪撑着躲到快石头后面。
对脚边趴在地上的掷弹兵怒斥道:“起来起来,现在才想起来向神灵祈祷晚了,不如用你手里的掷弹筒,炸掉那辆坦克帮大家都活下来。”
两个掷弹兵爬上石头,悄悄测好距离,“嘭”一发掷弹射出,徐三良正在舱盖上架着转盘机枪点射赶露头的鬼子。
看到石头上方“嘭”的冒出股火星,连忙扣上舱盖,大喊一声:“掷弹筒,离开观察孔,捂住耳朵张开嘴。”
“轰”坦克里猛的一震,徐三良立刻指着那块巨石喊道:“主炮装填,杀伤榴弹,第二发相同,瞄准前面那块石头的顶部,开炮。”
“轰”看到巨石顶上,两个鬼子从爆炸的火光中飞了出来,徐三良暗自庆幸:“这鬼子车的炮塔还算结实,炮击组件没有损坏。”
机枪继续压制鬼子火力,徐三良小心翼翼推开舱盖,举着个卡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