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鬼子伤兵顿时被烈火包围,“啊,救救我,灭火啊,谁来灭火啊。”鬼子痛苦的哭嚎声霎时间充斥着整条铁路。
一个个嘶吼的火人挤在车窗,不顾一切的往窗外爬,大部分鬼子刚探出身子,就被子弹贯穿了脑袋。
扭曲的尸体抽搐着挂在了狭窄的车窗上,后面鬼子在火焰中疯狂拉扯卡在车窗上的尸体,没几分钟全部倒在熊熊大火里。
踉踉跄跄跑到医疗卡车前,看到肖慕凝正紧张的处理牛二壮后背的伤势,徐三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手术的过程。
坐了会觉的呼吸越来越短,每吸口气肺都疼的厉害,半小时过去看肖慕凝转身摇了摇头。
徐三良连忙凑上去问道:“二壮,这伤怎么样了?”
肖慕凝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尽力了,他肩膀上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问题是有块大的弹片,好像卡进了他的脊椎,我这边没有透视机,根本不知道弹片是个什么状态。”
“而且我也没做过这么难的手术,真是没有办法了。”
听到这个忽然睁开眼睛的牛二壮,断断续续的说:“队长,我是不是没救了?没事,打仗嘛,我跟那天起就想通了,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徐三良怒斥道:“二壮,你胡说什么? 什么叫没救了,你不是还好好活着呢么,一点小伤看把你怂的。”
牛二壮摇摇头说:“队长,跟着你打了这么久的仗,啥没见过,我自己的伤我知道,让肖医生先救其他同志吧,不要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了。”
双眼通红的徐三良抓住肖慕凝的肩膀大吼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需要什么药,我现在就让飞机投,二壮刚才救了我的命,不能让他这么死了。”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肖慕凝挣扎着大吼道:“徐三良你清醒一点,现在唯一能救二壮,就是根据地的白医生,上次赵刚队长伤的比二壮还重,不都救活了吗?”
徐三良大笑着抱住肖慕凝说:“对对对,还有根据地的白医生,你不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
肖慕凝一把推开徐三良怒斥道:“放开我,你这个属狗脸的家伙。”
长舒一口气的徐三良,看了眼周围二十几个伤员说:“肖医生,你们现在以最快速度检查伤员伤势,给难治疗的伤员,都做个简单的止血包扎。”
“我开车带他们去根据地医院找白大夫治疗,你们只管治疗剩下的伤员就好了。”
不到十分钟肖慕凝挑出六个伤势最重的伤员,抬上卡车后车厢两侧,临时改造的三层病床,四个同志一起把三百多斤的牛二壮抬上卡车,放在两侧病床中间。
徐三良又在牛二壮的后背上盖了层毯子说:“二壮啊,你坚持住,我这就开车带你去根据地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伤。”
牛二壮艰难的挤出个笑容说:“队长,我还想吃红烧肉,白米饭。”
徐三良无奈的说:“你呀啥时候都惦记着吃,我答应你等伤好了,让老杨头天天给你做红烧肉吃。”
看徐三良嘴唇有些发紫,肖慕凝关切的问:“你脸色不太好,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徐三良打开车门跳上副驾驶说:“我没事,就是给炮弹震了下,如果不是二壮替我挡弹片,现在趴在后车厢的就是我了。”
肖慕凝点点头说:“我明白,那你路上小心,别把我的移动医院弄坏了。”
徐三良点点头,交待何宏远说:“老何,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一定要保证物资火车安全到达煤矿车站。”
何宏远拍着胸脯说道:“老徐,你就放心去根据地给二壮治伤吧,我看你这脸色也青的厉害,正好让白大夫也给你瞧瞧。”
徐三良招呼田弘和道:“带几个去鬼子仓库,多拎几桶柴油过来,在备几桶水,咱们路上尽量不停车,争取赶下午能到根据地医院。”
等田家兄弟把油桶装上卡车,徐三郎一脚油门就车站外的山路冲了出去。
在颠簸的山路上开了没多一会,徐三良就感到胸口越来越闷,脑子闷闷的,心想:“活见鬼了,我居然还能晕车。”
“小心。”田弘济一脚踩住刹车,徐三良惊醒过来,看着车头前面的悬崖,吓出一身冷汗说:“我突然感觉头晕的厉害,你来接手开一阵吧,顺着地图红线开就行,我去缓缓。”
田弘济指着后面车厢说:“队长,肯定是刚才爆炸把你震伤了,放心我们兄弟俩这段时间开车技术练的不错,你先去后面跟陪二壮躺会。”
田弘和扶着徐三良躺在牛二壮身旁,把背包垫徐三良脑袋下面说:“队长,你就放心吧,我们兄弟开车技术好着呢。”
徐三良把毯子往胸口拉了拉说:“最好你们俩没吹牛,不然把车开进山沟,咱们谁也跑不了。”
卡车在顺着山路跑了大半天,躺在颠簸的后车厢里,徐三良生无可恋的说:“早知道颠成这样,我就在前面咪一会得了,这一路上我的腰都快被颠断了。”
趴在车厢里的牛二壮笑嘻嘻的说:“我咋一点没感觉,兴许是我身上肉多软和。”
听牛二壮这么说,徐三良不禁眉头一皱附和道:“也是,以后我也得多吃点,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