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外科手术组件包,徐三良拉开背包说:“白大夫,这有包手术器械,你看看怎么样?”
看着半人多高的背包上层琳琅满目的手术器械,白大夫两眼放光的走过来问道:“徐,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器械。”
徐三良小声说:“我在国外同学帮忙从黑市买的,打开这下面还有些常用药品。”
拉开背包下层,里面二十多个装着各种药品的小罐,白大夫拿起拿起一罐抗生素问道:“这里面还有抗生素?”
从夹层里拿出本战地医疗手册递给白大夫,徐三良一脸无奈的说道:“这里面不少药品我也不知道干啥用的,这本战地医疗手册是中英文说语的,里面这些药都是干啥的你可以慢慢研究。”
白大夫不可思议的接过手册问道:“徐,你的意思这些先进的手术器械和医药包都是给我的?”
徐三良满脸疑惑的说:“不然呢?这包里这么多种药,我就认识个退烧药,止血药,消毒酒精,其他一概不会用,当然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救治更多伤员嘛。”
看到白大夫的手套指尖泛黄破旧不堪,徐三良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付防割手术手套,拿酒精消好毒帮白大夫戴上。
白大夫活动了几下手指问到:“为啥戴上这双手套,手指感觉稍微有点硬。”
徐三良拿起另一双说:“这种手术手套,有防切防刺功能,里面加了很薄的不锈钢衬片,可以防止医护人员意外伤到手。”
看着屋里光线也不太行,就靠手摇发电机带动着台不知道啥年代的破旧手术灯,发电机稍微摇慢点光线就暗的看不清了。
拿出顶装有头灯的小凉帽,戴到白大夫头上说:“戴上这个,做手术能照的亮点,没电了灯后面有个小手柄,摇摇就能自己发电。”
第一次拿到这么多先进的器械药品,白大夫兴奋的保证:“放心吧,徐,我这就开始手术,一定竭尽所能治好你的部下,能做你的部下他真是幸运的家伙。”
徐三良连忙谢道:“那就有劳白大夫多费心了,我就在附近,缺什么?随时叫我。”
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把拿来捂手的烤土豆塞给田弘和说:“你们兄弟俩就站着等二壮的消息,有啥问题立刻叫我。”
“我在医院里走走,去看看下其他伤员。”
紧紧脖子上的围巾,徐三良走向南边的一排厢房,推开一间进去满屋子都是伤员们,低沉的咳嗽声。
除了中间小的炭炉周围有点温度,屋角靠窗的伤员,冷的瑟瑟发抖,手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徐三良哪里看到下去这个,几步跑到卡车驾驶室,拉出塞在座位下面两条军毯,回去给窗边两个不停咳嗽的伤员盖上。
两个伤员立刻坐起来问道:“您是哪位首长?这毯子我们不能要,我们这不是有棉被盖嘛。”
徐三良伸手捏了下棉被,摇摇头说:“这棉被太薄了,你们睡在窗口风大,这个大雪天的别到明天冻成肺炎了。”
“我不是什么首长,我叫徐三良,来听话都把毯子盖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听到来人是徐三良,整个病房里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他就是战斗英雄徐三良啊,听声音也就二十多岁,这么年轻?”
“说的是啊,我也就是在报告大会上,远远见过他一次,连高矮胖瘦都没瞧清楚。”
正往刚解开小炭炉往里面添了几块煤,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道:“你是谁?谁让你乱动病房东西的?”
以为扎着两小辫的女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徐三良赶忙盖好炭炉说:“我叫徐三良,看伤员们太冷了,给炉子里加点煤。”
女护士走过来看了眼剩下的煤块,无奈的说:“首长,不是我们不给舍得给伤员们烧热点,而是医院每月配给的煤炭就那么多,这还都是白大夫他们带头给伤员们省下来的呢。”
徐三良心想:“我那里人少集中,打个胜仗缴获一批就能顶阵子,根据地男男女女数万人,缴获再多摊到个人身上,也还是捉襟见肘。”
从背包里掏出四个红烧肉罐头,塞到护士手里说:“这点肉罐头,明早给伤员们烧点肉汤喝,煤的事情明天我去想想办法。”
护士看着手里的一摞肉罐头说:“首长,这个我不能收。”
徐三良皱着眉头说:“这次来身上没带多少,这些你先替伤员们收着,补充点营养伤好的快,既然你叫我首长,这就是命令。”
坐在手术室门口的火炉边,徐三良烤着土豆迷迷糊糊睡着了。
恍惚间闻到股烤肉味,哎呀,这是真香啊,忽然感觉脑门越来越热。
猛的睁开眼睛,脑门上的头发竟然靠着红彤彤的烟筒烧了起来,徐三良吓的往后一倒,几把拍灭,眉毛烧焦了半截。
“咣”白大夫带着两个护士推门出来,徐三良赶紧凑上去询问:“白大夫,二壮的伤怎么样了?”
白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了口气说:“手术很成功,卡在脊椎间的弹片取出来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其他的得等恢复一段时间再观察。”
徐三良双眼湿润的拉住白大夫的手说:“谢谢,太感谢你了,白大夫,来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