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飞机斜侧机身,徐三良从观察窗里,看着地面上四散奔逃的小鬼子,悠闲的摇动手里的转向轮,瞄准挤着七八个鬼子的小土沟,猛的踩下发射踏板。
“嘭”整架飞机轻微一震,炮弹拖着橘色的火光,直接从头顶打穿了鬼子的躯干,“轰”挤在一起的鬼子兵被炸成一团血雾。
两三个死透的拖着血淋淋的身体,拼命从满是碎肉的土沟往外爬,徐三良满意的调整炮口,又一发炮弹从天而降,炸飞了跑在前面的四个伪军。
看到徐三良连开两炮,炸死炸伤小鬼子十多个,梁兴邦也架起郭留诺夫重机枪,朝下面蚂蚁一样的日伪军有节奏的点射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梁兴邦精湛的点射技术,每次三发专挑那些准备架起机枪反击的鬼子机枪手,一箱子弹就打死五六十个鬼子兵。
“嘭嘭嘭”徐三良连开三炮,等后面战士装弹的间隙,转头笑着说道:“梁兄,每挺机枪我准备了一千五百发子弹,照你这打法,等打完子弹怕是晚饭都赶不上了。”
说完“嘭嘭嘭嘭嘭”朝小鬼子运输辎重的板车队,连开五炮,瞬间五辆板车上的弹药全部殉爆,连同周围拼命推车的三十多个鬼子兵一起炸倒翻在泥泞的路边。
前面五辆骡马车连同牲口被从天而降的炮弹被炸成碎片,满地都是骡马的残肢碎肉,还有只被炸烂肚皮没死的骡子,哀嚎着拖着半截板车和流出来的肠子疯狂的原地打转。
后面十几头骡马,听到如此凄厉的哀嚎,顿时全部受了惊,惊恐的四散奔逃。
几十个推车的鬼子一拥而上,都被甩翻在地,根本拉不住,就在被甩开安林晋三坐在泥地里咒骂时。
“咻咻咻”一串子弹擦着他的脚沿路扫过,十几个正想拉住骡马车的鬼子,惨叫着栽进了道路的泥泞里。
梁兴邦掀起机匣边换弹链边说:“徐队长,你这挺机枪打起来简直太过瘾了,比马克沁还顺手,从哪弄的呀?”
徐三良挑了几处鬼子多的地方连开三炮,转头说道:“这种机枪叫郭留诺夫重机枪,苏联那边托朋友搞来的,现在是同志们最喜欢的机枪。”
“水冷,还有枪盾,还有轮子方便携行,你们可以把马克沁自己加上枪盾和轮子,这样机枪手也不容易被干掉。”
梁兴邦双眼紧盯着机枪标尺说道:“这倒真是个好办法,我回去找人订做一批试试,省的弟兄们扛着走了。”
躺在地上下半身失去知觉的泉上纯一郎,看着头顶盘旋的飞机怒吼道:“命令所有人,所有人,开枪,所有机枪对空射击,把这架飞机打下来,打下来。”
梁兴邦架着机枪正的过瘾,忽然地面上乱窜的鬼子们,忽然纷纷举起步枪朝天空射击。
背靠巨石躲过扫射的副射手小寺和也,看到周围所有人都拿步枪朝天上的飞机开火,心一横把歪把子机枪架在面前的尸体上,嘶吼着朝天空疯狂扫射。
下面上乱窜的鬼子忽然开始反击,“叮叮”枪盾上的火花,枪盾崩起的火花吓了梁兴邦一跳,瞄准下面鬼子机枪的枪口焰就打了回去。
“咻咻咻”尖啸的子弹打在小寺和也周围的伤兵身上,吓的他慌忙扔下机枪,连滚带爬恨不得钻进岩缝里去。
身旁侥幸没死的伤兵,指着他怒骂到:“你这个混蛋,要想逞英雄,就离我们远点,别牵连我们一起被报复。”
“说得对,当英雄离我们远点,那架飞机飞那么高,根本就不是我们手里这些装备能击落的,对空射击只会招来更多的扫射。”
赶到西门的赵铁生站在城头,一架鬼子飞机在鬼子阵地上空边盘旋边扫射,时不时朝鬼子扎堆的地方开一炮。
看着满地痛苦挣扎的伤兵,赵铁生羡慕的说道:“咱们八路军啥时候能有这么厉害的飞机就好了,瞧瞧人家,凭一架飞机就把这么多鬼子打的抱头鼠窜。”
“是啊,团长你说的鬼子飞机和鬼子步兵自己人打起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啊。”
赵铁生摇摇头说:“打了这么多仗,这种事情我也是头一回见,鬼子飞机不炸我们,追着他们自己的步兵往死里炸。”
飞机上的记者们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亲身尽力战斗,激动的趴在舷窗边端起相机,镜头对准地面上哭喊哀嚎的鬼子伤兵,“咔咔咔”猛按着快门。
打空高炮里的五枚二十毫米曳光弹,徐三良回头看了眼仅剩的十箱二十毫米炮弹,举手示意装填手停止装弹。
坐到梁兴邦身旁架起重机枪,瞄准下面已经溃不成军的伪军,“砰砰砰”两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像雨点般砸向躲在远处看热闹的伪军。
伪军队长仲兴旺抬头一看,天上的机枪朝自己这边扫了过来,想跑又怕被小鬼子枪毙,眼见子弹追着自己的屁股扫。
身后士兵挨枪子的惨叫声越来越近,朝远处密林拼命奔跑的仲兴旺根本不敢回头,心想:“这会也顾不得小鬼子日后问罪,先保住性命再说。”
打死打伤伪军二三百人后,地面上日伪军能藏的藏,跑散的跑散,地上已经找不到什么有开火价值目标了。
“咔咔”梁兴邦手的重机枪也正好打光了弹链,徐三良拍了把正要准备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