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接过递来的雪茄,起身说道:“阎老哥,既然咱们兄弟相称了有话就直说吧。”
阎长官点着雪茄,吸口说道:“自然三良老弟是个敞亮人,我就开门见山了,最近在省城的朋友,欠我不少钱,把一家地段不错的酒楼顶给我了。”
“我寻思着既然你三良老弟手下有厨艺非凡的能人,不如咱俩合伙开个把这酒楼开起来。”
“地方是现成的,我出钱归置归置,添点家伙事,徐老弟把老杨和他几个徒弟带来,咱们这架子不就起来了吗?”
徐三良耸耸肩嬉笑道:“阎老哥,原来我是让派老杨头去给你扛长活啊,那我这边人手还真挺紧张的,有点掰不开啊。”
阎长官连忙补充道:“瞧你三良老弟把我说的,我阎某断然不是那样的人,这样我出资进场地,你出人人力,年末不管盈亏咱们五五分账怎么样?”
“谁也不吃亏。”
徐三良惬意的吐了个烟圈笑道:“阎老哥,这不是给我徐三良躺着赚钱么?那怎么好意思?”
阎长官眼睛一亮拿起鱼杆说道:“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男人一生为什么?无非权力,金钱,女人。”
“你对当官不感兴趣,和肖医生又在人生尽欢时,钱总不能闲多吧,那肖医生怎么看也是大家闺秀,总不能让未来泰山大人,小瞧了咱吧。”
忽然鱼线猛然绷紧,把阎长官从躺椅上拉了起来,徐三良赶紧扔掉手里的鱼竿,箭步上前抱住阎长官的腰。
经过两人和大鱼二十多分钟的较量,才把精疲力竭的大鱼从水潭里拽了上来,徐三良大笑道:“阎长官,你这可是鸿运当头啊,这么大一条鱼,比咱们中午吃的还大上一圈。”
阎长官招手把远处的卫兵喊来,高兴的说道:“中午咱们吃了徐团长一条大鱼,现在我钓一条给补上,送去厨房明早一起给伤兵们炖鱼汤。”
等卫兵们抬着大鱼离开,阎长官说道:“瞧瞧,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么大的鱼都给咱们硬拉上来了,到了省城凭你的能力还不日进斗金?”
徐三良眼见不好推脱,只能附和道:“那老哥明日先行,我这几天把赵家村的事情处理完,就去省城咱们共商大计。”
听徐三良同意了,阎长官扶起倾倒的躺椅,转身离去说道:“今晚兴致已尽,我困了明早再会。”
见阎长官和几人走进龙骨洞,徐三良蹲在水潭边,对水草下探出脑袋的林波说道:“做的好,你这潜水本事太强了,先回去睡吧。”
大半夜听闻,徐三良答应去省城开酒楼的事情,睡眼惺忪的朱老忠瞬间清醒了:“老徐,这种错误你可不能犯啊,这说不准就是阎长官打过来的糖衣炮弹,先给你点甜头,然后慢慢腐化你。”
徐三良拿起茶碗灌了半碗说道:“喝,这大半晚上把我困的,这还有啥说不准的,见老杨头厨艺好,正当好省城朋友就顶给他一家地段好的酒楼?”
“这件事情有利有弊,好处是在省城咱们可以有个落脚点,对那边的地下工作人员,也是个比较安全的庇护点,还能保证活动经费。”
“这年头没钱想办什么事都难于登天,尤其在省城那种地方,这样等明早送走他们,我去趟根据地顺便把新造的这批炮弹火箭弹运过去,我再听听首长们的意见?”
有些想通的朱老忠,附和道:“也对,能去阎长官酒楼里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确实对我们收集情报有利,就是伴个伙计端端盘子,都能听到很多平时不知道的事情。”
徐三良接着说道:“而且,我们要生产新式半自动步枪,最缺的就是无缝钢管和铜,李灀泗来电报说,拖关系买的那批冲压机,被扣在码头出不来,说是等货船,这等了两月了还排不上号,八成是后面有人使绊子。”
“我得借着阎长官的关系,搞张通行证出来,把咱们大价钱搞的冲压机和无缝钢管想办法给运回来。”
朱老忠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打算去省城多久?"
徐三良翻了翻石壁上的日历说道:“也就七八天吧,参加完开业仪式,我就去码头那边,就算事情耽搁了最多半个月。”
朱老忠赞同的说道:“那你这一路小心些。”
徐三良微笑着说道:“老朱你就放心吧,最近这两月满世界的报纸上都是我和阎长官的合影,他们就是再有想法,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谋害抗战英雄这锅,他们背不起。”
早晨天刚微微亮,阎长官携观摩团亲自帮厨,把大鱼弄成大碗大碗的鱼汤,和记者们一起亲手端到了伤员病床前,镁光灯“咔咔咔”在病房里闪个不停。
肖慕凝凑到徐三良身边捂着眼睛不悦的问道:“这大清早的,他们这进来咵咵咵一顿拍,弄的满病房都是烟,这些大官们还亲手给伤员们端鱼汤,这是唱的哪初啊?”
徐三良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一会就把他们送走了,咱们看着他们把最后一场戏演好就行了。”
从医院出来,徐三良恨不得演一场十八相送,一直送出去二里地去,最后阎长官登上卡车说道:“三良老弟别送了,在送就到桃花村了,过几天你来省城我给你接风。”
徐三良这才停住脚步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