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友哉叹了口气说道:“问题是这个方法很有效,我发现他们故意不杀死我方的士兵,很多士兵的伤根本没法治疗。”
“问题是我们又不能直接把他们抛弃,现在伤兵已经多到我们根本无法移动,而且那些被大火烧伤的已经伤口已经开始感染了。”
“我们连基本的消毒药都不够了,下面该怎么办啊?太寿阁下?”
喊过传令兵太寿堂阳说道:“命令现存的部队,尽量利用火车做掩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追击敌军,避免再次遭到伏击。”
魏强整个下午,围着火车残骸这边一枪,那边一枪,折腾了一下午才打死了七八个鬼子。
回到阵地上,对徐三良说道:“团长,小鬼子大概还剩六百多人,其中一半就是伤员,我一连的战士们围着那辆破火车打了一天的冷枪,消灭了三十多个鬼子,击伤六十多个鬼子。”
“现在鬼子已经成了缩头乌龟,躲在那几节破车皮里不敢出来,我建议晚上趁夜色的掩护,咱们彻底把这伙小鬼子消灭了拉倒。”
徐三良摇摇头说道:“你去根据地参加狙击手培训的时候教官,教过你们把敌人打伤,但不打死可以引诱敌人来救伤兵,趁机消耗敌人的这种战术没有?”
魏强点头说道:“有啊,我常用这种方法,骗小鬼子来救伤兵。”
徐三良啃着鱼干米饼说道:“那我留着小鬼子这支大半伤兵的先头部队,等他们后续部队来救,不和你们这种战术一样嘛。”
“反正他们现在伤兵太多,根本动不了,我们随时都能消灭他们,急着个什么劲。”
吃过晚饭,徐三良对田弘济说道:“交给你个任务,半夜弄着三门铁罐大炮,去给龟缩在河边的鬼子们听个响,但有个前提别把车皮都炸了,炸两炮意思意思就得了。”
田弘济有些不满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把那些小鬼子全轰了?”
徐三良拍拍田弘济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后天我保证让你把小鬼子杀过瘾,好好给你弟弟报个仇。”
半夜时分打了针戒痛针,正在熟睡的太寿堂阳“轰”被一声撼天动地的爆炸声惊醒,卫兵慌张的跑车厢喊道:“不好了,阁下八路军开始用重炮轰击我们了。”
一连不可置信的太寿堂阳反问道:“不可能,八路军哪有什么重炮,他们最多也就是几支步枪和抢夺我军的迫击炮。”
话音未落“轰”一枚炮弹落在了附近,卫兵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推进车厢,重重的撞在了变形的车门上。
巨大的冲击力险些把太寿堂阳从木箱床上吹下来,双耳鼻子流血的卫兵,踉跄站起身来刚说了句:“阁下,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呃,咳咳咳。”
一股血沫迅速从卫兵喉咙喷涌出来,卫兵捂着脖子躺在破碎的地板上,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感觉双耳一阵热流的太寿堂阳,伸手摸了下耳朵,手上立刻沾满了滑腻的血液。
天快亮的时候,田弘济跑来叫醒徐三良说道:“报告团长,鬼子被我轰了几炮后,带着伤兵开始顺着铁路往后撤退了。”
徐三良立刻拿水泼了泼脸说道:“走,你去告诉宋虎营长,和段营长该揭锅盖了。”
临走前对牛二壮说道:“二壮啊,现在是早晨六点,等到了七点你去趟孙师长那边,告诉他鬼子后撤了,他可以放心追击了。”
塞给牛二壮一张纸条说道:“你跟着孙师长把早饭吃了,等看到两颗红色信号弹升空,就把这张纸条给他看,记住没有?”
爬上山林中的大树,徐三良用望远镜看懂,这群鬼子互相搀扶着,一路能扔的都扔了,顺着铁道线踉踉跄跄移动着步子。
刚到七点睡眼惺忪的孙万山看到是徐三良身边那个壮硕的警卫来了,瞬间精神了不少,问道:“你们团长派你来做什么?”
牛二壮耿直的说道:“我们团长说,河边鬼子开始撤退了,让孙师长带人追上去。”
孙万山揉了揉眼睛追问道:“那你们徐团长呢?”
牛二壮说道:“他一个小时以前就追过去了。”
满脸不可思议的孙万山立马问道:“那你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牛二壮看着孙万山疑惑的眼神,憨憨说道:“我们团长交代了,七点来通知孙师长,太早怕影响师长休息。”
“影响个屁,我看他徐三良就是想吃独食,前面还假惺惺说什么,留着这伙鬼子诱敌。”
孙万山喊来传令兵说道:“传我命令后方待命的三团四团十五分钟,全体出动追击溃逃的敌军。”
“二团分两个营,暂替三团四团的防御阵地。”
铁路线方向,几个士兵搀扶着浑身被汗水浸湿的传令兵来到,吃过早饭的山瀬光辉面前。
山瀬光辉立刻把手里的热茶递给他问道:“太寿阁下那边到底遇到什么? 他有什么命令?”
传令兵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被呛的咳嗽不止,断断续续哭泣着说道:“咳咳咳,我们行驶到葫芦桥桥头,火车忽然脱轨了,整座桥被大火烧着,很多被困在车厢里的士兵都没逃出来,就被大火烧死了。”
山瀬光辉立刻又给他倒了一杯说道:“慢慢喝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