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皇压下心里的情绪,笑着说道:“好好好,既然云大夫说开始了,那就先让新皇和皇后开始拜堂吧。”
他们的皇宫里刚进行了一场大屠杀,也是时候该来点喜气冲一冲了。
在拜堂仪式开始之前,纪云棠让人送来了一对大钻戒。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现在有请一对新人交换戒指。”
花非雪和沈时染面对面站定,然后互相将戒指套在了彼此的无名指上,他们相视一笑,现场氛围立马升温。
交换完戒指,按照他们的正常礼仪走,拜天地。
由负责的官员进来喊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褚皇和沈向明夫妇一左一右的坐着,欣慰的同时都红了眼眶。
直到拜堂礼结束,后面便是花非雪受玺,谢恩以及宴请群臣的流程。
纪云棠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回去休息了。
翌日,她便和谢流筝一起,去跟花非雪辞了行。
花非雪看着他们,眼中似有不舍,“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纪云棠静静的看着他,嘴角弯出了一抹弧度。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现在西蜀国形势大好,已经不需要我们了,本王妃和我哥也该回去了。”
谢流筝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吊儿郎当的说道:“云棠妹妹说的没错,现在你已经夺回了属于你的一切,以后你就好好当你的皇帝,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经过了这一次的相处,谢流筝和花非雪的感情,也从最初的死对头,变成了有话直说的好兄弟。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花非雪轻抿了下唇,虽然他心中却有不舍,但也知道纪云棠和谢流筝两人是跟自己一起偷着跑出来的,不能在外面待的时间过长。
他们回去,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非雪道:“那你们路上多多保重,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就飞鸽传书给朕,朕能帮一定帮忙。”
纪云棠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会的。”
说罢,他们便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背,宛若一阵旋风经过,两人扬长而去。
花非雪目光尾随看着他们,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面。
与此同时,东辰国夜王府。
大清早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骆景深不顾骆斯年的阻拦,直接闯进了夜王府里。
骆斯年上前再次拦住他,“不知太子殿下前来夜王府,所为何事?”
骆景深扭转过头,神色居高临下,“没事孤就不能来吗?”
“听说前段日子夜王和夜王妃遭遇了刺杀,所以孤特意过来慰问一下。”
说是慰问,实际上他却是空手而来,什么都没有拿。
骆景深的眼神在夜王府里四处瞟,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找了半天都无果,他问骆斯年。
“夜王和夜王妃呢,孤来了怎么也不见他们出来迎接一下?”
骆斯年皱了一下眉头,这段时间纪云棠外出去了西蜀国,由他带兵一直把守着夜王府。
裴枝意戴着纪云棠的人皮面具,扮演着夜王妃的角色,也一直住在夜王府里。
但是今天,她刚好有事回将军府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而骆君鹤则是一直坐着轮椅,他这段时间除了日常看书读兵法以外,他也会做一些上半身的锻炼。
目前身体已经恢复的越来越好了。
骆斯年深知,这个样子的骆君鹤,绝对不能让骆景深看见,否则后患无穷。
他开口说道:“三哥最近感染了风寒,身体越发不适,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起身,怕是不能亲自来迎接太子殿下了。”
“三皇嫂今日一早就有事出去了,如今也还没有回来,太子殿下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
从夜王府遭遇刺杀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骆景深现在才想到来看他们,未免有些太马后炮了。
要是说他没有别的目的,骆斯年是一个字也不信。
骆景深怎么可能走,上次的刺杀失败,到后面钟长吏安排假小姐进夜王府被戳穿,导致他除掉骆君鹤的计划接连失败。
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怒气没处发泄。
最气人的是,他的新宠妾雪花突然一夜之间失踪了。
他让人把东宫和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人。
原本,骆景深以为雪花给自己侍寝过好几次,他的不举之症已经好了。
可没想到的是,雪花一走,他再也找不到那种心猿意马的感觉了。
无论怎么尝试,都没有半点效果。
骆景深有些急了,他想起了纪云棠,她的医术在京城里是公认的好,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情,在她的手里却能妙手回春。
但是,骆景深却听说纪云棠这段时间特别消停,她整日待在夜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晚妆楼都没去。
与她一起消停的,还有谢流筝。
谢流筝自从接手了烤肉店以后,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店里查看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