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半掩的窗户中穿进来,打在房间的白玉砖上,也打在谢寻幽微微泛红的肌肤上。
他仰头轻喘着,推了面前的人一把,“……好了,该休息了。”
“过些日子就要到神医谷了。”
谢寻幽衣衫半褪,锁骨以上的地方都是钟无名弄出来的吻痕,在月光下像是点缀在白雪上的朵朵红梅,美得惊人。
钟无名显然还没亲够,她抬起头来,舌尖无意识顶了顶上颚,唇瓣也是艳红的。
谢寻幽的身体漂亮得惊人,白瓷一般的肤色,完美的颈部线条与锁骨自然衔接,扬起颈项的时候就像是天鹅一般柔美。而且两手往后撑时,锁骨上方会深深陷进去,勾勒出两个迷人的小窝,好似能盛一洼清水。
钟无名痴痴看着谢寻幽泛红的锁骨和这两方锁骨上窝,而后撩起眼帘看向他的眼睛,真诚发问:“我以后能在这里倒上一杯酒来尝尝吗?”
钟无名几乎能想象到那时候自家阿幽到底会有多好看。
谢寻幽闻言呼吸一顿,本来就绯红的面颊顿时像是烤火烤得久了一般通红,许久才哆哆嗦嗦道:“……不喜欢酒。”
“没事的啊,我们可以换其他的。”钟无名笑得蔫坏,“茶水,鲜奶什么的都可以。”
她又问:“行不行呀?”
谢寻幽倚着床头,饶是他在钟无名面前几乎没有脾气,这会儿也忍不住给她飞了一记眼刀。
可他此时眼尾发红,眼里还带着水意,一点震慑感都没有。这一眼反而像个钩子,勾得钟无名口干舌燥,心甘情愿做一条被钓上岸的鱼。
她忍不住凑上前,伸手将谢寻幽的衣裳又往下拉了拉,连同那两点茱萸一起,露出大片风光来。
谢寻幽被她这举动惊了一下,喊了声:“别!”
之后却出不了声了。他双手环过钟无名的肩背,将头死死埋在她颈间,身体却止不住的轻颤。
剑修手上的茧子多,就算是抚过寻常的皮肤也会有种粗粝感,所以即便钟无名再轻柔,对于谢寻幽来说总归是有些刺激。
偏偏钟无名还扭头问他感觉好不好。
谢寻幽作势就想一口咬她脖子上,最后落口的时候却也舍不得,只是轻轻碰了碰。
钟无名突然整个人都笑起来,肩上止不住的抖动,胸膛起伏得厉害。
她手上松开那两点茱萸,转而用手一遍遍拂过谢寻幽的脊背,笑道:“阿幽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好喜欢。”
谢寻幽埋头在她的颈间,感受着她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赌气不出声了。
钟无名抱着他,指尖穿过他的发间,给他一点点的捋顺长发,见他许久不出声,低声下气可怜兮兮的哄道:“好阿幽,我错了好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您宰相肚里能乘船,别跟我这大字不识一个的市井小民一般见识哇。”
见谢寻幽还是不出声,钟无名索性扯着嗓子喊,“谢老爷!无名错了,无名不该爬您的床,饶命啊!”
“噗。”谢寻幽这回实在忍不住破了功,轻声笑了出来,“你在说什么呢。”
他松开环住钟无名肩背的手,撑直了身体,低头看着钟无名给他将衣裳重新理好,“我没有生气。”
钟无名伸手抚平谢寻幽衣物上的褶皱,收了刚刚那不着调的声音,轻声问:“那就是不喜欢这个样子?”
她低低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明显的忐忑。
谢寻幽闻言看着她,那双橄榄色眼睛轻缓的眨了一下,而后凑过来亲了一下她的侧脸,声若蚊蚋道:“喜欢的。”
“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他话音刚落就被钟无名紧紧抱着一顿猛蹭,他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钟无名的背,一时间觉得这就像是一匹凶狠得一批的大狼在他怀里打滚撒娇。
“好了好了。”谢寻幽笑着说,“太痒了,无名。别蹭我了。”
两人的体温交汇在一起,像是能这般一直相伴到永远。
钟无名啄吻着谢寻幽的颈项,眼底却是幽深一片。
她想:“我钟无名何其有幸,此生得遇谢寻幽。”
她这一生总如无根浮萍,没有归处,也时时不知去路,更别说真正拥有什么东西。
直到她遇见了谢寻幽。
人人都说无极宗谢寻幽是那高岭上无人可摘的花,钟无名却每每觉得他像是令人上瘾的毒药。
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如同丝线一般蔓延出去,缠绕到谢寻幽的身上,而他同样也蔓延出这样的细丝,包裹了她。他们像是天生就该在一起。
她的心是向着他的,就连她那把剑都亲近他得不得了,他同样也对她倾尽了所有的爱意。
钟无名有时会想,莫不是她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修来这样的缘分。
*
第二日清晨,钟无名从谢寻幽房里出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碰到了刚出房门的段晨暹。
把这小子吓得够呛,嘴里差不多能塞下个大橘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