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像父皇?”
一声似唏嘘的轻笑轻轻响起在寂静的山洞,李清焰眼眸幽幽的盯着许元: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父皇是想在剪除了你们相府后,再由二哥重头走他们走过的路?”
“问得好,我不知道。”
“”李清焰。
许元双手放松撑在身后,笑道:“我从小到大与当今圣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对他的为人可一点都不了解,方才说那些东西都是站在李诏渊的位置分析的。”
李清焰唇角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所以你认为二哥就把他的身价性命堵在父皇的一念之间?
“而且,说起与宗门做交易,本宫那位大哥似乎更有优势,毕竟国师他老人家可是大哥名义的剑道师尊,而且早年更是在剑宗山门内呆了三年。”
许元略微颔首,问:
“伱说的有道理,但除此之外,李诏渊有其他办法?”
“”
沉默一瞬,
李清焰无趣的摇了摇头。
许元则是幽幽低声道:
“母妃是宫女,又非长子,你二哥想登基大统,每向走一步都是在赌命,而这一次他在赌你父皇对我相府的态度会改。
“现在看来他大概率是赌对了,接下来,就该看我爹他会怎么接招了。”
与宗门之间建立联系并非一朝一夕。
换而言之,李诏渊大概率早在十余年前乃至于二十余年前便已经开始了他的布置。
想到这,
许元收敛严肃的神色,呵呵一笑:
“不过呢,我个人还是更想看到咱父皇他们能携手把这条路走到最后,而不是交由下一代。”
声音短暂的停滞后,许元低声:
“然后实现他们当年的浪漫。”
“浪漫?”李清焰饶有兴趣的呢喃一声。
在阴暗的洞穴中,许元那泛着血光的眼眸闪了闪:
“为了同一个理想,而至死不渝的浪漫。”
“”
李清焰闻言没再出声,撑着膝盖缓缓从冰冷的石面站起了身。
一袭红衣在昏暗山洞如血般暗沉,窈窕身影站得笔直,声线淡然:
“这处山洞似乎挺大的,本宫去周围看看。
“不过这种浪漫驸马可去画本里寻,那里面,应该有很多这样的故事。”
“”
安静一瞬,许元砸吧了下嘴:“啧”
她对这裹胸公主破坏气氛的话语略显不满。
不过顿了一瞬,许元摸着下巴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笑道:
“你就对你父皇这么没有自信?”
“”
李清焰没有停下脚步,背影逐渐隐没在山洞的黑暗中。
半晌,
远处传来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后,她清淡声音幽幽传来:
“作为许公的孩子,本宫认为驸马你应该很清楚权力的滋味。”
话落,便只能听到她不断远去的脚步声。
“”
许元皱了皱眉,但旋即在看到自己指尖的须弥戒后,便低声叹了口气。
女孩子,果然还是感性一点更可爱。
前世他许元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十几个人的屁大部门为了几厘小权都能搞办公室政治,成天勾心斗角互相下绊子,甚至不惜把人搞进去蹲号子。
十几个人的私企破部门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这至高无的皇权。
前世标准傀儡汉献帝都能想着法子政变夺权,古今帝王但凡有一丝可能,便无人会容忍皇权在自己手旁落。
为了理想放弃这种权力那李曜玄就不是皇帝了,直接超脱成圣。
不过就目前来看,俩老头子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李曜玄需要皇室传承不让李性天家断在他这一代。
而他老爹身后也有了那些跟他走了大半辈子的追随者。
微末之时大家志同道合,
顶峰再见时,
周边已然变了风景。
这种浪漫,
大概率确实也只能在画本里出现。
李清焰外出探寻出路,而许元则呆在原地恢复源炁。
李清焰那注入许元体内的源炁只有保护作用,自己源炁的耗尽依旧让他身子骨亏空得有些虚弱。
不过许元无所谓,
r。
相府北境负责人这一身份带来得权力,让他一次性吃得满嘴流油。
前世玩游戏都不舍得吃的珍贵丹药,现在他须弥戒里都是按瓶算。
山洞之内不知过了多久,唯有钟乳石石尖偶然渗水滴下的嘀嗒声
睁开的眼眸的一瞬,许元便见一袭红袍的她不知何时已然回到了他的身边。
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丝毫声响。
也许日后结婚了逛勾栏,他在里面玩,这公主在旁边坐着看他,他都不知道。
嘶这么想想还真有点恐怖。
收敛思绪,许元低声笑问:
“这么快便回来了,找到出路了?”
“没有。”
李清焰摇头,凤眸间的眼神有些凝重:“这里似乎不是山洞,而是一处地宫。”
“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