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蓝自然也听到了,她恨不能冲上去捂住那小丫头的嘴!
她快步冲向马车,等抱起酒儿,才想到刚刚的话是酒儿的心声,想捂都捂不了。
不由一脸无辜地望向自家夫君。
她可从来都没有给他戴绿帽子的想法!
郁君辞回视,唇角勾起一抹温润浅笑,芝兰玉树,风华无边。
沈沛蓝悄悄捂住心口。
什么宋二爷张二爷的,哪比得上她家夫君倾城一笑。
一旁的沈母心潮澎湃,一手搂着外孙,一边偷偷看自家女儿女婿‘深情对视’,嘴巴都要笑不拢了。
沈父的目光已经被那奶呼呼的小娃娃吸引了。
“这就是酒儿?”
沈沛蓝看得出沈父很想抱抱酒儿,便上前要将酒儿递到他手上。
沈父连连摆手:“我身上还脏着,对孩子不好,等回去梳洗一番再抱。”
他以前出去做生意,回来要抱女儿都是要先梳洗过的,他现在还记得。
“好,那我们先回去。”
郁君辞和沈沛蓝想让沈父沈母跟着他们回侯府,却被拒绝了。
自从沈沛蓝嫁到丰都后,沈父沈母也在丰都城南置了座宅子,宅中有仆婢日日打扫着。
沈沛蓝让蓝锦园送了一桌饭菜过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饭,说了会儿话,逗逗孩子,时间很快就过去。
“晚些该宵禁了,岳父岳母,我们也该回府了。”郁君辞向沈父沈母辞行。
沈母握着女儿的手,心中不舍:“赶明儿安顿好,我和你爹再去看你们。”
两家身份悬殊,他们若频繁登门,难免让人笑女儿娘家妄图攀附,然而若是怯于门第,他们入了城也不敢登门,蓝儿若受了委屈谁来替她撑腰?
蓝儿每次写信到望城,都是报喜不报忧,且说府里老夫人十分慈和,她并未受什么委屈。
不亲眼看看,他们总归放不下心。
临走的时候,沈母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递给她:“这是给酒儿的。”
沈沛蓝打开一看,差点没被里面的金子晃瞎了眼。
爹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土豪作风。
酒儿看到一箱金子,顿时咯咯直乐。
【好多好多金子,发财了发财了!】
她以往酿酒,需要许多珍稀的灵材,除了自己采摘的外,大多数时候她都要花银子买,而酿出来的酒她又舍不得卖。
所以,事实上她很穷的。
不然干嘛在自己的仙府里还要整个园子自己种灵稻和灵材。
只是金银这种硬通货谁也不嫌多。
外祖父外祖母这一礼物可算是送到她心坎上了。
投桃报李,酒儿顺手减轻一下外祖父的痛楚。
眼见着马车缓缓消失在夜幕里,沈母才搀扶着沈父准备回院里。
哪料脚一下地,沈父就察觉到不对:“我的脚怎么感觉好了许多?”
他的脚是在衡江府时,因下大雨遇到山体滑坡,在帮忙救人时脚被滚石砸伤,这一路赶往丰都,哪里有空好好养伤。
沈父拆了腿上的纱布,上面原本感染化脓一直无法愈合的伤口这会儿都结痂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蓝儿是不是说过,有个很厉害的道长说咱们酒儿是个有大福气的孩子?”听说丰都那些高门的夫人们都争着抢着要抱一抱酒儿,沾些福气呢。
刚刚他们俩抱了酒儿那么久,说不定就是酒儿把福气带给他们了呢。
沈父想到了刚刚送出那一箱金灿灿的小东西后,酒儿乐得咯咯笑,显然是很喜欢金子。
他豪气地想,不愧是他的外孙女,跟他一样都喜欢金子。
他那里还收藏着一套十二个金偶人,到时候都给酒儿送过去。
回到侯府的时候,郁君辞将睡着的酒儿安置好,打发了儿子,这才回到汀兰院。
他进屋的时候,沈沛蓝正双手托腮,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宋煜辉。”沈沛蓝一时脱口而出,抬眸对上郁君辞毫无表情的脸。
完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夫君这模样,多少还是在意的吧?
她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曾与他议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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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回来了!”
早在知道自己能留在丰都任职的时候,宋家人就已经在丰都买好了宅子,宋老夫人也领着一家子提前来了。
宋煜辉到的时候,宋老夫人已经在门口迎他了。
“娘。”
“你可算回来了!”宋老夫人满心欢喜,一叠声的吩咐,将一群下人指挥得团团转,“还不快去给二爷倒上热汤,让他好好梳洗。含秋,去把饭菜张罗上来,立冬,把我给二爷新做的衣裳取来......”
宋煜辉正要进去,却见边上站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神情怯怯地望着他,见他看过来,受惊一般,躲到宋老夫人身后。
“这是,妍姐儿?”
宋老夫人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扯了出来:“你这孩子,他是你爹,你怕什么!”
真是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