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一行人等第二天警方到来的时候,教堂里已经死亡了两人。
就算最后抓到了凶手,对长野警方来说也是个大麻烦了。
诸伏高明走下汽车的时候,听到毛利小五郎身边人的自我介绍,微微愣神:“你就是羽村秀一?”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儿吗?”羽村秀一微笑问道。
连毛利小五郎都注意到了:“啊,你们声音挺像哈哈哈哈,闭着眼睛一时都分不出来你们谁在说话。”
“是啊,无巧不成书。”诸伏高明伸手和羽村秀一握了握,“对了,我上次见到那位羽场先生,他好像和你认识,是同事吗?”
羽村秀一顿了顿,才继续微笑道:“曾经是。”
“曾经?他辞职了吗?”
羽村秀一摇摇头:“他有些事,已经不能继续照顾大小姐了。”
“冒昧问一句,具体什么原因?”诸伏高明这种态度让旁边的上原由衣等同事都有些惊讶,需要问这么详细吗?
羽村秀一再次摇头:“抱歉,这涉及一些隐私,不便透露。”
“这样啊。”诸伏高明放开了手,“失礼了。”
等诸伏高明和一众警察进入教堂勘察现场,安室透走到了羽村秀一的身边,压低声音,颤声问道:“你说羽场只是有些事离开,难道你的意思是,他会再次出现?”
“只是说辞罢了。”羽村秀一垂眸,“波本大人,你应该很清楚,羽场先生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确认死亡了。”
安室透睫毛颤抖了一下,轻轻说道:“是我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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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京后,安室透说要还给永井光一些东西,所以和羽村秀一一起到了德古拉别墅。
花园里伏特加正拿着小剪刀给莎莉剪尾巴毛,已经剪出来一个圆润的球形。莎莉骄傲的仰着头,四只脚还穿着粉色的小鞋子,搭配着头顶的欧式淑女礼帽,看起来很是漂亮。
永井光蹲在地上两手撑着脸看,看着看着似乎就走神了。
安室透走过来的时候伏特加先看到了他,但伏特加只是点了下头当打招呼。
安室透走到永井光旁边,手碰上他肩膀。
永井光抬起头,看到安室透,有些惊讶:“透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我没事儿。”永井光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我们去那边说吧。”说着指了指玫瑰花圃的另一边。
两人缓缓往那边走去,永井光鼓了鼓勇气:“那天……对不起。”
安室透看向永井光,有些意外。
“对不起,透哥哥已经到得很快了。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而且本来……就不是透哥哥的错。”永井光低着头,看向花圃里的玫瑰。
“不,确实是我到晚了。”安室透看永井光不再继续走动,也停了下来。
永井光蹲下身,玫瑰花挡住了伏特加那边的视线,他理了下裙子,直接鸭子坐在了地上。
安室透跟着蹲下:“我……”
“这样那边就看不到了,说话方便点。透哥哥有什么想说的。”永井光双手撑在自己面前石板路的青砖上,抬头看向安室透。
“我本是想来还你东西,不知你还要吗?”
“什么?”
安室透从包里摸出一个东西,抓着上面的绳子,一个白色的御守落下,长方形的一角被染上刺目的鲜红:“你当时手机落地上,走的时候没有捡起来。我猜……手机没用了,但这个……”
永井光双手接过那白色御守,看着那背后的幸字呆愣了一会儿,低头轻轻说道:“那透哥哥,你有偷看我手机壳后面藏着的签文吗?”
“那个已经被手枪洞穿,看不清了。”但事实是安室透在两周休息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了一趟京都,在福建稻荷大社里,找到了手机壳里面藏着的,只能模糊看清第七签签文的原签。
“我骗你们了,不是大吉,是凶后吉。”永井光低头看着御守,手摸过白色御守左下角的红色血迹,“上面说我现在深夜行路,但航灯已灭。以前的所作所为将会给我带来灾祸……”
眼泪滴落在了御守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依旧清晰。
“我以为这是说我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可报应不都该在本人身上吗?”永井光的声音渐渐模糊。
“可那是凶后吉,最后不是说只要祈祷等待,幸福终会来临?”安室透声音放低。
“这些签啊,根本没有真正的凶签,他们都会安慰你,这个凶会过去。”永井光抬起头,眼泪让蓝色的瞳孔看起来晶莹剔透,“都是骗子,那时候上山扭脚就是在告诉我,你只会给周围人带来麻烦。如果我不说要去杯户二丁目住,白哥哥就不需要来照顾我,他在另一个地方能活得好好……”
安室透愣愣的看着永井光,良久才抬手擦了擦他的眼泪:“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
“我当时很恨赤井,恨不得杀了他,这么久我却想通了,是白哥哥要去追他的,他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我非要跟着上去,说不定事情不会这样……这怎么不是我的错呢?但要是白哥哥杀了赤井,我又该怎么面对新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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