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星一连几天都没有再见到梁督察, 她也没再关注案件续的事情。毕竟她不是警察,没有资格问案件进展。
她依旧每天准时到公司上班,依旧不需她接待客人, 每天是看她的测字书, 将之前记录的客户信息拿来反复测算。
将客户写的字他们的命运和职业联系起来,这是一件极不容易的工作。
尤其她对文言文一窍不通, 语文水平只能算是一般,跟古代读书人相比, 她可能是个半文盲。
她有时候好几天才能推出一个字,进度慢到她怀疑她的时被人偷走了。
这天晚上,苏念星下完班, 到了百德新街, 阿香婆把最新一期的《快周刊》递给她。
秘中带着雀跃的表情,一看是有好事发生,苏念星翻了几页找到命理专栏, 其中一篇是介绍她的靓女算摊位,她乐得笑起来,“最新一期杂志出来了?太棒了!”
“估计明天有客人登, 你不愁没生意啦。”
苏念星默默看着上面的专栏,除了写她的报导,有其他算。这些都是小有名气的算。而且多数都是引大师的算卦技巧, 比如有位擅长面相的大师,结合自己的算卦经验,画了几张有福面相,图文并茂的形式更能让读者信服。
有一位大师光介绍他的履历能让人直呼“好伙”的程度, 哪怕他没有展示自己的技能,读者也相信他。
只有写她的这篇, 大更多的是被蒋梦云的故事所吸引,反倒她只能算是顺带。
阿香婆见她情绪低迷,“怎么了?她写的不好吗?”
苏念星揉了揉脸,“不是。挺好的。是我自己不够专业。”
“她将这个故事写得很精彩,尤其特地标名这是真实案例。读者看了这篇报导绝对相信你真的算命。”阿香婆赞叹何灵芸文笔细腻,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甚至搞了个投票,“你知道真实才更能引起大共鸣。那些大师履历很唬人,说话也很有技巧,但是看起来像华而不实的包装,并不如你真实。我忽悠人的本领比你强,但是大更愿意找你算卦,是因为你算得准。”
苏念星被她夸挺高兴,不她是不满意,“这样的故事一次两次。多了腻歪。”
专业不够,故事来凑。如果写的是故事栏目,自然没有问题,但写的是命理玄学,她只能沦为三流算命师,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她必须精进专业。
测字,是得加紧练习她的测字。
在这时,何香婆推了她一把,提醒她往前看。
苏念星抬头,见何灵芸来了。
何灵芸是坐巴士来的,从车上蹦蹦跳跳下来,看到她手拿着杂志,笑起来,“你们已经看了啊?我想给你们惊喜呢。”
苏念星让她坐下,跑到旁边买了一份港氏奶茶,菠萝包和一份鸡蛋仔,“太谢你了。”
何灵芸看她买这么多,有些哭笑不得,“我哪吃得完。”
苏念星将东西包好,全部放在袋,“吃不完当夜宵,你们编辑不是每晚都赶稿吗?脑力消耗大,多吃点。”
何灵芸笑纳了。苏念星问她,“周先生怎么样了?怎么一直没消息?”
阿香婆也眼巴巴看着何灵芸,上次算的命相那么惊险,两人都在为他担忧,“他是不是犯小人啊?让他有空来,我给他做场法事。”
阿香婆最擅长打小人。
何灵芸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见两人都在担心周先生,她低头想了片刻是说了,“这次想害周先生是公司的人。之前竞争副总编的位置,那个人输给了周先生,他想报复周先生,周先生经你提醒,将那人抓个着,但是这事对他打击很大。”
苏念星理解了,谁能想到朝夕相处的事对自己下毒手呢。只想想毛骨悚然,周先生是个性情中人,情接受不了也很常。
阿香婆叹了口气,“小肚鸡肠,输不起。这种人最恶心了。”
何灵芸抿了抿唇又道,“那人关系跟他一直不错,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没想到对方他的命。”
苏念星愕然,上辈刷新闻总有塑料姐妹抢男友,真该让那些媒体看看不只有雌竞,雄竞更危险。
“他可能没办法将这案登报了。”何灵芸摊了摊手,“他让我向你道歉。”
苏念星也能理解,被好兄弟背叛,登报等于揭露隐私。
何灵芸她们闲聊几句告辞离开了。
***
由于杂志的报导,苏念星的卦摊生意又迎来一波小高峰,她白天不在,阿香婆告诉客人,她白天闭关,晚上才能出来为大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