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你这儿能作法吗?我女儿可能是惊魂。这几天特别不对劲,半夜无意识发抖,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过, 身体没有问题。”
师奶一就是精英打扮, 急匆匆地进来,时不时还手表, 似乎有急事忙的样子。
苏念星请她坐下,“你女儿几岁?”
“六岁。上幼儿园。”师奶急切追问, “可以作法吗?我听说你算卦很灵,应该会吧?”
这师奶大概是病急乱投医,经开始信歪门邪道。
苏念星摇头, “我不会作法。黑狗血、桃木剑这些都是心理作用。你女儿可能是受惊吓。你有没有问过她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
师奶摇头说没有, “我也问过老师同学,没有人吓她。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很爱笑,还喜欢跟我玩游戏, 现是胆怯,不敢抬头人。”
苏念星上辈子就听过保姆会虐待小孩,于是问, “平时谁带的她?”
“阿妈。”师奶叹口气,“我我老公都上班,人工作都很忙, 这么小的孩子交给保姆,我不放心。所以就让阿妈过来帮忙带孩子。”
阿妈就是婆婆的称呼,许多香江人也会称婆婆奶奶。
苏念星试探问,“阿妈疼不疼她?”
师奶其聪明, 瞬间明白苏念星的意,“不会的。阿妈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她很疼贝贝。”
苏念星一直也糊涂, “你有没有装监控?”
“客厅装,但是没有什么异常。我也不可能把所有屋都装监控吧?”师奶赶着上班,一会该迟到,“大师,你能不能帮我算算,到底怎么回事?”
苏念星告诉她,加急收双倍卦金。
师奶咬咬牙答应。
苏念星不耽误她上班,没有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算命技巧,直接给她手相。算完,她瞳孔震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是不是有小叔子?”
师奶微怔,“是啊。她是阿妈的老来子。18岁。现上大学,很少回来住。怎么?”
苏念星叹口气,“他欺负贝贝。上周末,你阿妈出去买菜,让他照顾贝贝,但是他欺负贝贝,还威胁贝贝不许说出去。不然他会将她从楼上扔下去。让贝贝长记性,他真的将贝贝放到窗户面,只他一松手,贝贝就会从32楼掉下去。”
师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被人狠狠敲一棍,整人像麻木似地,既说不出话,也没有量。
哐当!碟子碎裂的声音。原来是阿喜听得入迷,手里的盘子不知时脱落地上,但他似没有反应,嘴巴张得老大,一瞬不瞬着他。当然冰室内其余食客没比他多少。
四周吵闹的食客这一瞬间禁声,每人都傻呆呆着苏念星的脸,似一尊石像,怎么都抓不住紧,他们心里同时想:这是人干的事?居然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吓一小孩子?
也不知是谁发出声音,“太坏!”
师奶脸色铁青,她此时也顾不上上班,向冰室借电话打给上司请假,付卦金,急匆匆赶回家。
她走,食客们是津津有味讨论起来,“这什么小叔子,怎么这么坏?”
“上大学的年纪,也该懂事。怎么能吓小孩子。”
“现都这么狠,将来肯定是犯罪份子。必须得给训。”
“你说他什么那么狠啊?歹是自己的侄女,关系那么近。”
“心理变态呗。”
“兴许是小孩子太闹,小叔子没什么耐性,所以就威胁。”街坊拍着巴掌,“那也不能吓啊,万一吓出毛病,孩子就毁。”
大家议论纷纷,都猜测小叔子的目的。
她到前面收银台去忙活,快到下午时,包租婆过来买小笼包,一进来就冲苏念星挤眼睛,“前几天送你回去的男人,是谁啊?”
阿珍双眼瞪得溜圆,八卦?她立刻凑过来,“什么男人?哪来的男人?老板,你带男人回家过夜?”
苏念星翻白眼,“流言就是这么传来传去变味的。那天口水全请我、王督察梁督察吃饭,王督察非跟我拼酒,我喝醉,梁督察送我回去。没有过夜,OK?”
阿珍见她矢口否认,麻溜闪人。
包租婆尴尬,但是她脸皮厚,“我他长得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混到督察,这么的条件,你可得抓住。”
苏念星没想到生平第一次被人催婚,居然是包租婆,她哂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不当包租婆,改当媒婆?”
包租婆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