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剑眉轻蹙,凤眼轻煽。
“蒙汗药?我没有那种东西。”
“没有,你可以想办法弄啊,你不是会医术吗?那你应该懂配药吧?配点儿能致人昏迷的药总行啊。”
白栀掠过金甜甜,推开篱笆院的门,进了院子。
“这跟做护卫没关系,跟护卫职责无关的事情,不要找我。”
“怎么会没关呢?你老板我现在就要被人给卖去那宋老头儿家了,作为护卫,你不得护卫我的人身安全吗?能眼看着我被卖?”
以为这碗肉是白吃的吗?
白栀神情淡然。
“倘若你被卖,我会出手的,一定会护你人身安全。”
金甜甜扶额。
“这样治标不治本,你护得了我一时,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即便是我没被卖给宋老头,肯定也还会被卖给别人的,一直劳烦你出手多麻烦,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以解决这个根本问题,解决后顾之忧。”
文里,原主被卖给了宋老头,出嫁当天的半路上,还没进门儿,宋老头就已经挂了。
即便成了活寡妇,也没让金家打消了从她身上赚钱的念头。
之后被冯癞子毁了名声,就被金家送进了春楼,卖给了老鸨,就是在卖给老鸨的当天,被将军府来人接走了。
要是没有将军府的话,原主已经在春楼里接客,以妓为生了。
白栀侧目瞥了一眼金甜甜。
“怎么解决?”
金甜甜笑容阴险,“当然是直接解决了人啊。”
“你给我配点儿药,咱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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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时候,金甜甜心满意足的拿着白栀给配好的药粉,从破茅屋处离开。
回了金家,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金甜甜叹了一口气。
这没啥可吃的呀,上午吃的炖鸡,中午不想吃了,想换点儿别的口味吃。
可除了吃鸡,也没有东西可吃了。
要是有钱还好说,还能出去买点儿吃的。
金甜甜索性翻箱倒柜的开始翻钱,她就不信翻不出几个铜板来。
卖原主的钱,可是赚了足足十两银子呢。
炕席底下,炕柜里,被子里,全都摸了个遍,没有。
“这屁大点儿的地儿,这老逼登能把钱藏哪儿呢?”
金甜甜嘀嘀咕咕的不死心,又摸去了东屋翻了个遍,一个铜板都没搜出来。
围着屋里巡视了一圈儿,金甜甜瞪足了那双卡姿兰大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放钱的犄角旮旯,连地面都没放过,也没发现能藏钱的地儿。
“难不成,老逼登把钱带在身上了?”
泄气的出了东屋,金甜甜依旧不死心的又转去了东侧的偏房。
这偏房的顶虽然塌了,但是这房子里面还堆了很多的家把什,不但有干活儿用的锄头镰刀一类的,还有一些劈好的柴,整整齐齐的码在灶间屋里。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没藏在住人的房子里,就藏在了这搁置着放杂货的屋里呢。
果然!
翻了一圈儿,金甜甜就发现了在不起眼的墙角旮旯里,有一小块地,看上去跟其他的地似乎就不是那么契合。
细细观察,会发现这巴掌大小的地儿,并没有那么严丝合缝。
这位置上面放了一张破旧的八仙桌,被桌子腿压着,不特别的仔细瞧,还真没人会注意到。
金甜甜推开了那张八仙桌,蹲下去,扣开了那一小块土。
好家伙,这里压根儿就不是土,这是一块土砖块儿。
这土砖块儿跟地面贴合在一起,挺能混淆人视线的,看上去就跟一片踩实了的土似得。
呵,居然内有乾坤啊!
那土砖下面,塞了一个木头盒子,长宽与土砖差不多大小,盒子上面还挂了一个小锁头。
金甜甜扒拉出来一个比土砖还深的盒子,那被掏空的地,好深一个大窟窿。
摸了把锄头,金甜甜照着锁头就是猛砸,咣咣两下子,锁头被暴力砸开。
木匣子打开,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不但装了一个破旧的荷包,还有三吊钱和一些零散的铜板,甚至连房契田契都有,金甜甜瞧得眼前一亮。
呀,钱啊!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钱啊。
金甜甜迫不及待的翻开荷包,荷包里装了十两碎银子。
毫无疑问,这就是原主的卖身钱。
这十两银子可不少了,在这贫瘠的村里,十两银子攥在手里,虽然不至于成为富婆,但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在山村里住着,这些穷苦的村民们吃的都是自家种的粮跟菜,只要没有嫁娶读书的需要,一年到头除了买点儿盐跟煤炭这种必需品,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开销。
被褥也是盖了拆,拆了晒,晒了又反复缝盖的。
手里攥俩钱儿,也根本不舍得用来买新棉花。
就连身上穿的衣裳都是补了又补的旧衣裳。
一件旧衣裳,缝缝补补的一家子孩子们轮着穿。
原主在金家,就从来没穿过一件新棉袄。
金甜甜直接把钱掏空,连田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