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三丫头给害死了,谁还能隔三差五的给他们送吃送喝送温暖呀?
坏人好事儿!
这金老大家咋这么缺德?
“听说人家镇上老李家的彩礼你金老大家都收了,还觍着张逼脸搁这儿倒打一耙?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老逼脸了?”
“三丫头这孩子从小就命苦,让金家磋磨霍霍完了,好不容易到好日子上了,还得造你们祸祸?你老金家怎么一个个的净这么老没良心的玩意儿呐?我看丧尽天良,良心让狗吃了的是你们金家这些老鳖三儿!”
“不是我说,金老大家的,就算是捅了屁眼儿又咋地了?甜甜这孩子年纪还小,不懂事儿,你不能跟个孩子计较啊!”
“是啊,我瞧这婆媳两个一副能吃人的模样,这急鼻子急眼的,还想跟个孩子动手呐,唉……再急也不能拿孩子撒气呀!”
“这孩子也没危害邻里乡亲啊,村里哪家没受过这孩子的恩惠啊?也就你老金家逼事儿多,张口闭口就是这孩子丧良,这孩子到底丧了哪门子良心了?要让你个老逼登这张破嘴这么编排?”
一个个的老太婆越说越来气,已经开始脑补‘明白’了。
对于金昌大早晨屁股冒血的从白栀家被拖着出村的那一幕,似乎给忘到了脑后边儿去了。
“瞧甜甜这丫头被吓得,举着大三齿不撒手,这是得有多害怕呀?暗地里指不定是被你金老大家给磋磨欺负了,这是把老实人都给逼急了。”
“是啊,平日里甜甜这丫头对我们这些外人老婆子都好的很,又是担水又是挑柴的,还送我老婆子那么贵重的药膏呢,自个儿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还顾着我们这些老婆子呢。”
“三丫头就是个心眼实诚又热心的好姑娘,人家吃上口肉都不忘给乡里乡亲的端上口热乎的肉汤来,咋可能干得出伤害自家人的事儿?你老金家到底缺了多大的德?这么糟践孩子啊?”
“唉,这孩子是出了狼窝,又得进虎穴了,这金老三家好不容易没了,又轮到这金老大家了,一个个的都不是人呐……”
得了金甜甜的好处,大家都乐意给金甜甜说好话,动动嘴皮子的事。
杜桂英听得气血翻涌,瞧瞧这一个个说的是人话吗?
哆哆嗦嗦的抬手指了一圈儿,气的舌头牙齿直打颤。
“你们……你们、你们这些老东西真是老眼昏花了,看不清事儿了,被捅的可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呀…丧良心的坏种可是金甜甜,不是我老金家…”
“天杀的呀!你们一个个的是瞎了眼呀,看不着受伤的是我儿子?被大三齿捅的是我儿子?”
“被伤的不是你们儿子,你们搁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捅的要是你们儿子,你们还能在这儿舔着个逼脸叭叭叭?”
“你们恐怕早扑上去撕烂那小逼崽子了。”
“报官,我得报官,我要让县衙大老爷把你们这群说风凉话的疯婆子都给关起来打板子。”
金甜甜:“??!”
这还用得着她多说什么吗?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既定的事实不重要,村民们想认定的,才是真相。
真是一群可爱的邻里乡亲!
瞧瞧,不用她多废话一个字,都已经默契的真相了。
冯春仙气的呼哧呼哧的瞪大了眼……
这小河村儿的人,不是眼瞎了,明明是一个个的心歪了。
她们婆媳有理来的,都得没着理儿回去,这摆明了一个村儿的人护着金甜甜,就不讲理了!
金老大家婆媳俩在这儿吃了一顿闷亏,钱没要回去,一分便宜没占着,憋了一肚子火回镇。
冯春仙气的就差得个乳腺增生了。
没拿捏了那小逼崽子,还让她给治着了。
这口气撒不出去,冯春仙憋的难受。
她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了?
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不行,她咽不下这委屈。
那小逼崽子她非得让她乖乖的主动进她老金家的门儿。
冯春仙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
“金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这就去给咱儿子传个口信儿,让咱儿子给办个事儿,我有法子治那小逼崽子,一准让她主动求着咱家,自个儿心甘情愿的嫁给李重那小子!”
“到时候定让那小河村儿里的疯婆子们,也挑不出咱的没理儿来。”
“到时候可就不是咱丧良心的逼着她嫁给李重的!”
趴在炕上的金昌同样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可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但受着皮肉之苦,还损失了那么多银钱。
医药费就五十文呐!
他活这么大,就没有花过五十文的医药费!
再加上这一个月都得下不来炕,损失的何止是五十文?
一个月的工钱还得三百文啊!
捅这么一下子,愣是让他赔了三百五十文的银钱!
可亏大了。
这钱要不回来,他也得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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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甜甜又跑了一趟官牙,拿下了溪山十亩地皮。
这次连溪山都没跟着官牙跑,直接在原十亩地皮的基础上又向四周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