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红莲是她儿媳妇,这贾红莲人没了,那她的财产可不就得归为己有了?
按理说,男方不能占有女方的嫁妆财产,那是属于女方的私有财产。
一旦动了女方的嫁妆财产,这可是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是为人所不耻的。
一旦女方没了的话,女方名下的嫁妆财产,是要给儿子女儿继承的。
但是她儿媳妇并未生下一儿半女,没有可继承的孩子。
这种情况下,只能得抬回娘家去的。
可是贾宅那边儿也遭洗劫了啊,这贾财主一直多日未归。
况且,便宜闺女不是说了吗,那贾财主,人都已经嗝屁了,被劫匪杀人掠财了。
这红莲儿媳妇人没了,贾财主也没了。
财帛迷人眼,此时的刘秀娥,突然就无比坚信金甜甜口中的真相了。
“哎呦喂……”一拍大腿,刘秀娥乐了,这可不就都成她的了吗?
她这是捡了现成的了,这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啊…
虽说丢了一门亲家,可是获得了巨大的财产呀。
这巨大财产砸在她身上,砸的她两眼冒金星,云里雾里的,整个人都飘了。
飘飘乎乎的刘秀娥,人就跟醉在了蜜罐子里似的。
欢喜的一会儿摸摸那套白玉嵌红珊瑚云鬓花颜头面。
一会儿摸摸那套赤金喜鹊登梅头面。
一会儿又摸摸那套赤金嵌红宝石缠丝牡丹头面。
还有赤金镶多宝鸳鸯戏蝶荷花头面、赤金嵌南珠头面,赤金累丝嵌红玛瑙头面。
哪一套都让她爱不释手。
她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真就没有见过这种大世面,这满满当当装的一箱子的头面,简直看的她眼珠子都快从眼眶子里蹦出来了。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这些往后都是我的了……”
与这些财富相伴,刘秀娥抱着宅子的房契、四个商铺的契纸,一百亩田的田契,枕着一箱整整齐齐的银绽子,乐不思蜀的进入了梦乡……
白栀带着金甜甜夜半赶过来的时候,刘秀娥已经睡下了。
白栀点了刘秀娥睡穴,俩人都不用特意去搜刮了,忙活着把刘秀娥翻出来的六套头面首饰和一箱子的翡翠玉石、五百两的现银给顺走了。
只给她留了房契田契。
翌日一早,刘秀娥一句‘天杀的’绕梁不绝。
“天杀的——”
“啊啊啊…哪个天杀的贼子把珠宝银两都给我偷了啊,啊,我不活了呀……”
刘秀娥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她一床的珠宝首饰怎么一觉醒来全都没了?
居然被贼给偷了呀!
早知道被贼惦记了,她绝迹不翻出来啊!
怎么翻出来就被偷了,没翻的时候还好好的呐!
“这些猖狂的贼哟,生儿子没屁眼儿,你祖宗坟让人刨哟……”
刘秀娥咒骂着难听的字眼,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她要报官!
愤冲冲的直奔衙门,刘秀娥先去衙门报了官。
县长窦争义闻言与师爷苏培才见鬼的对视了一眼。
这贾家的人财都转移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贵重的财物?
窦争义甚至怀疑的掏了掏自己耳朵,瞪着堂下跪着的刘秀娥。
“堂下金刘氏,你说啥?你再给本官说一遍,谁家宅院丢失的贵重财物?”
刘秀娥哭鼻子抹泪的重复了一遍。
“就是小儿童生,金文啊!”
“青天大老爷呀!我儿好歹也是个童生啊,你可不能不管呀,人都没了,家财居然也被偷了,这家中的银钱就是在昨个夜里被贼给偷的。”
“我这睡了一觉醒来就没了呀。”
“那可是我儿媳妇贾红莲的嫁妆财产呀,我那儿媳妇可是贾财主的千金啊!县里谁不知道贾财主啊,那财大气粗的人家,给闺女的嫁妆,往少了说,那怎么也价值上千两啊,这一下子全都没了,只留下来几张地契。”
“这么大笔财物被盗窃了,可让我这老婆子怎么活啊?”
窦争义心思沉重,额头的川字纹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是怎么回事儿?
按说,这贾老狗的女儿,人若离开肯定会带走金银财物的,不可能会把金银财物留在这里的。
不是财产跟人都转移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财产放置没动?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查!必须查!
……
从府衙离开,刘秀娥又跑了一趟牙行,把县里的宅子挂在了牙行,人就从县里蔫儿嗒嗒的回来了。
她儿子们都没了,这么大一个三进三出的宅子,留着就她一个人住,那就浪费了。
卖出去把银钱攥在手里比什么都踏实。
这马上就要入冬了,天眼见着冷下来了,她必须得赶紧买碳买粮,准备猫冬啊。
村子里面的房子跟田地必须得赎回来。
虽然她身上现在分文没有。
可便宜闺女有!
一回来,刘秀娥就闹到白栀这边来了。
准确来说,是来闹金甜甜的。
听说这小野种日子过得可有滋有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