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瞥了一眼苏培才,眼里赤裸裸的充斥着隐晦的愤怒不甘与肉疼。
你派出去的,简直就是两个没用的废物。
苏培才清了清嗓子,目光瞥向了堂下的几人,指着金甜甜问。
“这究竟怎么回事儿?怎么就闹出人命来了?你,都一五一十的与大人道来!”
“青天大老爷,你可得为草民做主啊,我们辛辛苦苦挣的800两银子被偷了不说,那畜生居然还残杀了我娘逃走了。”
“不过好在白姑娘逮到了一个同伙,我们就赶紧来报官了!”
金甜甜满眼仇恨的死瞪着地上已经被白栀刻意迷晕的贼人。
本来这贼人中了药,也是张不开嘴,伸不开腿的。
只是为了进行顺利,干脆直接弄晕。
窦争义黑着张脸,怒目瞪着昏迷不醒的贼子,比金甜甜那张悲怒横生的脸都还要痛心疾首。
最近总觉得诸事不顺,简直是让人不痛快。
就是这贼的同伙把那800两给他偷了?
他的钱啊!
“来呀,把这贼人,给本官打醒,太可恨了!天怒人怨,天怒人怨啊,这畜生!”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里正李向荣的身板也跟着颤了颤。
“县长大人,金刘氏的尸体已经拉过来了,现在就停在府衙门外。”
“您可一定得给我们小河村的这两位姑娘做主啊。”
李向荣是一边儿悲切,一边儿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说这金刘氏死的很惨,但是她死得其所啊。
死了也算是永远的闭上嘴了。
这以后小河村可以安生度日了。
这一死,至少不会为以后埋下祸患!
金甜甜见这狗县官老头儿一副比死了他娘还伤心的模样,就知道这老头儿还惦记着那800两银子呢。
心疼的是那800两银子吧,瞧瞧这一脸肉痛的模样。
金甜甜暗暗冷笑,却擦着眼泪放声大哭的嚎道。
“大老爷,您一定得把那跑了的贼人给抓回来。”
“不能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
窦争义哀怨叹息。
“你说的容易啊,我倒是想把人给抓回来。”
他还想把那800两银子给截回来呢。
“问题是上哪儿抓人去啊?你可知那贼人的面貌?”
金甜甜努力把眼睛给擦红,听到这话,顺势回应。
“青天大老爷,虽然那贼人蒙着脸,我没见着那贼人长什么模样,可我们知道那贼人在哪儿!”
“我带着您去抓人,您一定要把人给抓回来,把贼人拉去菜市场斩首示众,告慰我娘在天之灵。”
窦争义闻言,猛一个精神抖擞,那脖子一下子就抻起来了,跟只雄赳赳的斗气公鸡。
整个人几乎喜极而泣,热泪盈眶。
钱呀!
八百两这是又回来了啊!
“你居然知道人在哪儿?”
“人在哪儿啊?快!师爷,你带上衙门的人,跟着这俩小姑娘跑一趟,去抓贼,务必要把恶贼给本官捉拿归案。”
这公堂之上,窦争义激动的跟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儿似的。
苏培才清咳一嗓子,眼神儿提醒窦争义——
失态了啊,过分了!
这话都不问个清楚,直接带着就去抓人了,这暗地里收到下边儿人的汇报,知道是那贼杀了人卷了钱跑了,这当面儿,还一无所知呢,还得装傻充愣啊。
窦争义这才从激动回归平静,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抚平了脸上的情绪。
“此杀人夺银案子,本官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若真是贼之所为,绝不姑息。”
“只是你是如何得知这贼子的行踪的,你难不成还知道这贼子的老巢?”
金甜甜摇了摇头,一脸诚恳。
“青天大老爷,这可都是多亏了我这闺中密友的功劳,才能得知那贼子的贼窝在哪里。”
“最近村子不太平,总有人口失踪,我们两个姑娘家就怕被贼人给惦记上,拐到家门口上来。”
“是以白姑娘弄了一些药粉,做了个小机关铃铛,挂在家中梁上,以防不测。”
“一旦有贼人进入,务必会触碰机关,悬在梁上的铃铛会响,铃铛声在惊醒我们的同时,铃铛上面的药粉也会撒落下来,落在贼人身上。”
“凭着这药粉便可以得知贼人的行踪。”
窦争义暗暗激动,真是天助我也!
那800两银子注定是到他碗里来的!
老天爷开眼呀!
一群小贼居然跟他抢!简直不自量力!
“哦?居然还有药粉?你们倒是聪明,这药粉是为何物啊?何以能得知贼人行踪?”
白栀缓缓放出来了一只透明小飞虫,轻启唇瓣。
“此乃我孕养的药虫,这药虫对那药粉很是喜爱,可凭其气味千里追寻,但凡沾染者,可追踪!”
“不过,为了自保,防止贼人闯入,我放的软禁药粉有麻痹作用,虽不要命,但可以禁锢行动。”
“此刻那贼人已经麻痹了四肢百骸,浑身麻痹的动弹不得,还无法张口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