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软妹瞅着手心里的一两银子,灰暗的眸突然亮起了一抹光,舔了舔唇,直勾勾的盯着金甜甜,似乎寻到了光的方向。
“我爹是贼公团的成员。”
“我不敢带你去花街,花街不是贼公团的地盘,但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
“从这里去往市场的方向一直走,走到挂满了花灯的地方,那里就是花街,距离市场不过十里路。”
白栀已经行动鬼魅的把马给不声不响的牵过来了。
金甜甜闻言与白栀对视一眼,下一瞬,白栀揽着金甜甜上马,策马疾驰的消失在夜里……
蓝二呆滞的眼里,有了光。
“姐姐,我们有钱了,再也没有人跟我们抢钱了。”
蓝仨突然龇牙,森笑。
“对,酒鬼爹已经被我们杀了,他再也不能打我们抢钱了。”
花街。
金甜甜一路颠簸的都要吐了,这骑马可真不是啥好玩意儿,才这么点儿路,就磨的大腿根儿疼,颠的屁股发麻。
从马背上被白栀捞下来,她觉得两条筷子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春亦归!就是这里,我们在这里等着,那帮会头子中了毒就会上这里来。”
“我记得话本子里说,人是死在这春亦归的。”
金甜甜跟白栀进了春亦归,选了个三楼便于观察的包间位置,一直盯着窗外。
这里就是个做家常小菜的饭馆儿。
两人随便点了几样小菜,金甜甜慢慢悠悠的吃着,一边吃一边等。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还没见窗外有什么动静,这一条街,还是挺热闹繁华的,花灯璀璨,照亮了一整条街道。
都是些来吃吃喝喝买醉的男男女女。
金甜甜也是有点儿着急了,这都等俩小时了,人怎么还不来?
她不知道花响具体来的时间,但是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来,金甜甜心里就有点儿没底儿了。
毕竟那毒发作时间太短了,也有可能等不到人来就死在道上了。
就在金甜甜对着一桌剩菜,坐立难安,如坐针毡的时候,一匹马停在了春亦归门前,一道削薄的背影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来。
金甜甜猛地站起来,“应该就是这个,走,救人!”
急匆匆下楼来,花响人已经被春亦归的老板花容给抬进来了。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满身是伤?你醒醒啊!”
白栀缓步走到花容面前,看着满身是血的花响,轻启红唇。
“他不止是重伤,还中毒了,不要耽误时间,找个清净的地方,立刻解毒。”
花容猛然偏头,“你是谁?”
白栀淡道。
“路过的客人,现在还有心情操心我是谁?总之不会害你。”
“箭毒木树液由伤口进入体内会引起中毒,主要症状有肌肉松弛、心跳减缓,最终导致心跳停止死亡,要不想你哥马上死,按我说的做。”
花容真真是被吓得花容失色,面色瞬间惨白下来。
“什么?箭毒木?我哥中了箭毒木的毒?”
“这岂不是无解?你要怎么救我哥?”
这跟阎王抢命的档口,金甜甜都顾不得对着花响那张雌雄莫辨、倾国倾城的脸犯花痴了,急吼吼的甩了花容响亮的一巴掌。
“你他妈别哔哔废话了,赶紧找地儿啊,再拖下去你哥真死了。”
“没被毒给药死,也被你给拖死了。”
一巴掌下来,花容彻底冷静了,惨白着张脸赶紧安排了清静的房间。
……
忙活一顿,把命给抢救回来,见白栀冲她点了点头,金甜甜松了一口气。
“行了,人救来了,我们也不多留了,那啥,皮外伤就好好养着吧。”
这一身的伤回来,满身都是血,一看就失血过多了。
金甜甜为了自己以后能顺顺当当的在这边儿做生意,‘好心’的给花容嘱咐道。
“你多给你哥做些造血功能的食物,比如骨头汤、青鱼汤、猪肝、鸡肝、鸭肝、鹅肝啥的。”
花容点点头,眼里虽有感激,心中却有疑虑。
箭毒木可是无解的。
这两个女人居然能解了毒,居然会有解药。
与其说她哥福大命大,碰巧的遇到贵人了,她倒觉得像是有心安排,刻意为之一般。
毕竟这也实在是太巧了,碰到懂医术的不说,还偏偏能解无人可解的毒。
这一点就不同寻常,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
金甜甜跟白栀也没多留,还忙着去救人呢。
俩人又赶去了榆寨。
榆寨倒是好打听,拉个当地的路人,一问就知。
此时榆寨的寨主白榆和二当家都已经跟贼公团在市场上杀疯了,虽然寨中有留下三当家洪世昌保护,但贼公团收买人心,三当家洪世昌已经跟贼公团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了。
此刻,正是寨中空虚之际,全都是一些老弱妇孺病残人士。
榆寨的寨主,还不知道自个儿老窝已经被贼公团给里应外合的抄过去了。
金甜甜跟白栀赶到的时候,那位三当家的,正举着个大砍刀准备大杀四方,要对着一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