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眼角一跳,忍不住替他蛋疼。
那一脚下去,看着都疼。
谢誉脸上蒙了一层冰碴子,揍的好,他将军府的嫡长女,也敢跑出来乱认?
刘守财想跟金甜甜解释当年跟刘秀娥那一腿。
这会儿也没机会解释了,疼的他满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掉,想晕还晕不掉。
疼的他浑身痉挛,弓着个身子,捂着下边儿,缩成了虾米。
姐弟三个把人揍得蛋碎还没完,直接把人像死狗一样的给拖出去,拖到了院子外边儿,篱笆矮门一关,只剩刘守财的嗷嗷声了。
刘守财跑来认亲的时候,就有不少附近的邻居凑过来了。
他本来想藏着掖着,但是藏着掖着啥都得不到啊,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认回来。
这简直就是棵摇钱树,聚宝盆呐!
听说这次又赚了大钱回来了,还拉回来了两马车的货。
他闺女实在是太能干了呀!
刘守财为了认闺女,还特意给村里人宣扬了一番他当年跟刘秀娥在棒子地里的大和谐战绩。
一听说金甜甜是他闺女,一个个的都惊奇了。
有骂刘秀娥不守妇道烂货的,有骂刘守财臭狗屎的。
骂什么的都有,反正都挺不要脸的。
这事一下子就哄扬的整个村里都人尽皆知了。
黄阿芳离白栀家近,刘守财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刘守财宣扬过了。
这会儿又听到他嗷嗷的惨叫声,又出来瞧热闹了,看他窝在地上起不来,一下子瞧乐了。
“呦,甜丫头咋把你给扔出来了呀?你不是人家老子爹吗?”
老不要脸的东西,还想跑来捡现成的?
真想认,为啥早前不认?
现在跑出来认了?
也不知道啥叫丢人现眼!
活该!
跑出来凑热闹的老婆子跟老头儿们都不少,没见金甜甜吃亏,就都远远观望着。
有的压根儿就不信这事,反正空口白牙,死无对证。
一个被拐了,一个人都死了,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儿去?
刘守财说啥就是啥呗,还不是都拣着他说?
黄阿芳人站在篱笆院门外,冲里面招呼。
“甜丫头啊,这老东西非得说跟你娘有过一腿,还宣扬的咱村儿里人全都知道了。”
“这事儿对你影响也不好,我看啊,你直接把这老东西给拉县衙去吧,这老狗逼不定以后还怎么在外边儿编排的胡说八道呢,总不能让这四邻八村的往后都瞧你笑话。”
“就得狠狠治他才行,让四邻八村都瞧瞧乱说话的下场。”
金甜甜笑眯眯的出来,把今天卖剩下的蛋月烧给了黄阿芳一包。
“黄阿婶,甭管他,这种老狗屎嘴里还能吐出干净的话来吗?随便他怎么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糕点是卖剩下的,你拿去跟周围邻居们一起分着吃吧。”
一两银子的糕点太贵了,黄阿芳推诿着不肯接。
“这哪行?这可是你挣钱的金贵玩意儿,今天卖不了,明天接着卖就是了。”
“拿着吧,黄阿婶,你不拿我可是要生气的。”日后她可少不了得跑村儿里来雇人干活儿呢。
提前先跟周围人打好交道,以后好说话呀。
尤其是这黄阿婶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没有后代,人际关系简单,用着也能放心。
关系多了,人就复杂了,这样的刚刚好用。
黄阿芳不好意思的接下了。
“甜丫头啊,婶儿说的话你得听啊。”
“这人言可畏,唾沫星子多了能把人给淹死。”
“恐怕刘家村儿那边儿也都知道这事儿了。”
“这金老大家人就在清河镇子上,离着刘家村又近,这说不好就传过去了。”
“你这大伯家要起了贪念心思,拿你身份说事儿,跑来跟你抢财产可咋办?”
“你得把这事儿给掐死了,不能任人宣扬啊。”
金甜甜笑着应下了。
“黄阿婶,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了。”
“大家分分糕点,都赶紧回屋吧,都别在外边儿站着了,外边儿冷,可别冻坏了身子骨。”
送走黄阿芳这群凑热闹的邻居,金甜甜瞥了一眼地上疼的脸色发白的刘守财。
她还真不知道刘氏在外面跟野男人有一腿!
冒出这么个事儿来,倒是让她很意外。
“我爹人没在,我娘人也不在了,你说的是真是假,也无人可知。”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就不是蛋碎的事儿了,你最好管住了自己这张破嘴。”
谢誉主动把事儿给揽了。
“妹妹,这事我会解决的。”
金甜甜想到那个贪财好色的县长窦争义,眸色暗了暗。
“你怎么解决?送官?送官的话就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儿,这事情没根没据的,只要他嘴上有个把门儿就行了。”
当然了,这种能扒上来的臭狗屎,她也不指望他嘴上能主动自觉的把了门儿。
金甜甜转身回了屋。
谢誉追着进了屋,“怎么会没根没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