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重生了,如果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会不会提醒一下自己?
说不定就会露出破绽来。
想到这里,戴望舒又温声道。
“我与兄长前去认亲,也不知家父是何模样?”
“若是带些草莓和圣女果过去,不知道多年未曾见过面的父亲会不会喜欢?”
金甜甜极力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这带礼上门,送这种圣女果和草莓那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这种清新自然的水果,应该没几个人不喜欢吃吧?”
“男女老少皆宜啊!”
“戴姑娘,不只有圣女果和草莓,我这庄园还有很多新奇的瓜果蔬菜呢,像粗粮紫薯,蒸出来香香糯糯的,口感醇厚,细腻软甜,带着上路也方便,也不会坏了。”
“还有羊角蜜……”
金甜甜巴拉巴拉,眉飞色舞的说的越兴奋,戴望舒心里的失望越浓郁。
不是!
不是重生的!
七公主若是重生了,如此抱有一颗仁善之心的人,应该会提醒自己家父的为人,定然不忍心看自己这一世落入那般虎狼之地的。”
不过,七公主不是重生的,可自己是重生的啊。
这一世,她可以提醒七公主。
但是提醒什么呢?
提醒七公主不要进宫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七公主这样的皇家血脉,肯定是会被接回西川宫中的。
这也不是能由的她自己做主的。
那么能提醒的,就只有七公主跟北凉三皇子容胤的婚事了。
正苦于怎么引渡话题开这个口,就听到瓜田地里,一群妇人们在唾沫横飞的议论李青兰的事。
李青兰的事儿早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了,小河村里人尽皆知不说,四邻八村也全都知道她人被‘休’回来了,因为生不了孩子被‘休’的。
“……哎呦喂,不是我说,李青兰那个前夫可不老实了,还没把李青兰休了,就先跟刘家村儿的那个刘秀儿相看上了。”
“这事我也知道,我听说正好让她娘给堵见呐。”
“这李青兰就算再不会生,方树那混账小子也不能把事儿办的这么难看呀。”
“这可不是嘛,这明面上瞧着好像是被方家老两口给逼的硬是相看,可他要自个儿不乐意点头,他爹娘能咋的他呀?再重新娶个小媳妇儿,我看他心里偷着乐呢。”
“要我说啊,这男的呀,甭管平时瞧着多老实憨厚,可芯子都是黑透的,肚子里那点儿弯弯绕绕,全都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还扒拉锅里的,吃一个,占一个!”
“谁说不是啊,虽说李青兰生不了娃,可是人家对方家那是真没得说呀,伺候老的,伺候方树,温顺持家的一直给方家当牛做马,换来的就是个被休弃的下场……”
金甜甜扯扯嘴角,冲着戴望舒一笑。
“这妇人们干活儿也闲不住个嘴,凑一块儿就爱聊东聊西,家长里短!”
戴望舒眼波流转,带着盈盈笑意。
“金姑娘,还真别说,我倒觉得这些大娘们话说的很是有道理。”
“活的另一半可能会变心,也会可能出墙,但死了的另一半永远不用担心这样的问题,只有埋在土里,摆在祠堂里才老实,你说,是不是很安心?”
金甜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琢磨差了,怎么听着有股病娇的阴间味儿?
确实,这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搁这时代,可不就只有搁祠堂里才老实?才能让人有安全感!
“呃,对,戴姑娘言之有理。”
戴望舒盈盈笑意的眼里,意味深长,言谈之间落落大方。
“且这世上,男女相处之道,是有一套道理在的,比如在情爱中总会得到报偿,要么得到被恋者的回恋,要么得到一种深藏于心的轻蔑,再或者换来弃如敝履的结果。”
“倒叫爱人者,平白作践、凄惨了自己。”
“情爱这种东西,常常把人抽空,留下一具空躯壳,然后扬长而去。”
“所以聪明人始终对爱情有戒心,三思而后行,甚至于干脆不行。”
“爱,必得忧伤,安全的爱,并不存在。真正的爱意味着给别人伤害你的权力。”
“人应当要学会爱己而后爱人。”
“情爱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含义,全靠智慧的道德深化成伟美的景观,如果因为爱情而丧失理智和道德,即可判断,这不是爱情,是性欲,性欲的恣雎。”
要是放在前世,还没经历过人间苦难,那她必然不会把情爱这种让人脸红心跳,没羞没臊的字眼,放在嘴边,这么肆无忌惮的脱口而出。
可这一世,她却很轻松的就能说出来。
金甜甜一时间如遭雷劈,瞳孔地震。
猛盯着说出这番话的戴望舒,心脏已经在排山倒海了,怦怦剧烈地似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卧槽,这女的该不会是穿越的吧?
这些足以杀死恋爱脑的名言,全部都是出自那些小说家跟名人的笔下啊。
怎么会出自这女人的嘴里?
噢妈,她是赶上穿越大军了吗?全都穿文了吗?
那这戴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