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这谢家兄弟,仗着兄长身份,咄咄逼人,一直将他们的意愿强加于金甜甜。
难怪金甜甜要杀他们!
既然势不两立,那不如痛快一剑杀了!
白栀速度鬼魅,以凌厉的剑势逼向谢骁的心口,一出手便是杀招。
尽管谢骁已经有所防备,可还是防不胜防,退及不开,速度慢了一拍,被白栀一剑刺在胸前。
谢誉脸色一变,刚要动手,谢骁疾声制止。
“六弟,住手!”
他们根本不是白栀的对手!
出手只会死的更快!
“为什么?妹妹,我不明白,就算是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
“保护你,我们做错了吗?”
白栀面无表情,手上的剑猛地深入,穿胸而过。
“你们什么都没给过她,又凭什么要求她?操控她?当真无耻!”
“你们若真能护她,她又何至于在溪山手持剑柄,日日苦练,习武自保?”
谢誉脸色一紧,扶住谢骁。
“大哥!”
看着面色苍白,突然倒下的谢骁,谢誉后悔进来了。
他们不应该在没有征得妹妹同意之前,贸然闯进来的,却害了大哥。
谢骁倒下之前,脑中回响着白栀的话,似乎顿悟了些什么。
“看在合作过的份上,饶你一命,带着他滚吧,以后再擅自闯入溪山,我不会再留你命了。”
白栀拔出剑来,神情冰冷。
谢誉一双眸充血。
“何至于这么狠?当真如此冷血?”
“亲情就这么一文不值?”
白栀神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眸底里的寒霜未褪。
“亲情若是值得,又怎会叫你们兄弟这般护着一个外人?却还要亲情绑架她?”
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
……
山底别院里,谢骁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那一剑再偏上点儿,就戳中要害了。
以白姑娘那精准的剑法,可见分明是给他留了一命的。
没有直接捅死大公子。
这一剑,倒像是界限分明的警告。
李青云看着满目阴沉的谢誉,抿了抿唇。
“公子,此事,白姑娘其实……已手下留情了。”
“他没捅死我大哥,我还得谢她不杀之恩?”
“我没想到妹妹居然对我与大哥绝情至此,若没有妹妹的授意,白栀不会动手。”
“妹妹为何如此恨我们,我着实想不通。”
“即便没有相处长大,至少也有一层亲情血脉在,为什么要闹到这般地步?”
“我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看着主子伤心欲绝,黯然失神的模样,李青云默默退下了。
这件事情,作为他这旁观者来看,顶多算是兄妹立场不同。
小姐加入了关口花响帮会的势力,便是花响帮会一员,且还是四帮主的身份。
七公主那方,想要置花响帮会于死地,自然也不可能会放过作为四帮主的小姐。
如果他是小姐,自然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也不会放过对方。
除之而后快是个明智的选择,怎么可能会给对方伤害自己的机会?
只不过对方的身份比较特殊,乃西川七公主和东擎三皇子。
即便大公子与主子在情形万分危急之下,曝光了两位皇子公主的身份,当时的情况,小姐怕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况且小姐跟关口花响帮会那边儿有合作,还有后续生意上的往来,若是花响帮会没了,这不等于是断人财路吗?
也不怪小姐会气会急。
若不是听了蓝软妹与妹妹所言此事真相,他也不会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样子,主子是身在此山中,不得庐山真面目了。
时间一晃而过,度过了短暂的夏日,凉爽的金秋,天气逐渐转寒。
金甜甜吃早饭的时候,就给白栀安排下去了一项外出的任务,让她带着姜茶去完成。
“阿茶,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件事情要让你去办?”
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天都开始冷了。
峋岭那边,寒冬怕是不好过啊!
北凉峋岭一带,这几年,年年惨遭暴风雪灾害,自雪崩后,那座城池几乎沦为废弃地。
因为往里运输物资困难,留在那里衣食住行都是问题。
有条件的多数百姓已经逐渐迁移了峋岭,去往他处落脚为家,可还是有一些家庭条件贫寒的百姓,无法脱离那气候环境恶劣地界,只能留守,任暴风雪吞噬。
既然关口的奴隶市场那里是得不到奴隶了,那就只能去有条件能得到奴隶的地方寻找了。
只要那边的百姓肯签了卖身契,终生效忠于溪山,为溪山服务。
她便可以将这些留守峋岭的百姓接到溪山上来衣食无忧的生活,再也不用受生活所困。
姜茶抬头。
“记得,我一直在等你开口。”
“你跟白栀去峋岭吧,把那里留守的百姓收编为己用,只要他们肯签了卖身契,便将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