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动手,就被医馆的老大夫不满的给轰出去了。
“行了,你们要打要闹,滚出去打闹,别在我医馆里边儿闹事儿!”
“还有病人等着看病呢,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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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宋铁生人倒在炕上,还在昏迷。
宋小莺就跪在炕边旁,红着眼眶。
自从宋小莺与宋铁生被捉奸在炕后,刘翠芳是怎么都看不顺眼宋小莺了。
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个狐媚子。
越看越觉得她跟那勾栏院里的烂货们一样。
以前自己怎么会觉得这孩子温柔可人呢?
瞧瞧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动不动就要掉泪儿,动不动就眼眶通红,动不动就柔弱上了,动不动就让宋铁生心疼,她怎么瞧怎么都不顺眼了。
瞧瞧这跪地上给谁看?
还不是给宋铁生看的?
“你跪着干啥?杵着干啥?你跪给谁看呀?人都没醒呐!”
“还不赶紧做饭去,还让我做饭给你吃不成?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眼里一点儿活儿都没有?”
“你个骚狐媚子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干什么?那点儿本事都用男人身上了。”
“就只知道让人养着,除了会干个逼活儿,你压根就是个废物!”
“婶婶,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你要是不原谅我,这个家,我还怎么待的下去呀?”
“呵,哭哭哭,哭哭啼啼的!你个骚货,唱给谁看?”
“你这么能哭唱,你怎么不搭戏台子去唱?”
“你咋不去灵前卖唱?”
“让你哭,我让你哭,我让你哭!”
刘翠芳怨毒的眼神瞪着宋小莺,死命的捏着宋小莺的胳膊就掐上了,疼的宋小莺嗷嗷叫。
“啊……好疼啊……婶婶,你要是掐我能解气,你就掐吧,你掐死我,我也认了。”
一见她这柔弱认命又明事理的德行,刘翠芳越发来气。
总算是体会到了闺女宋小鸟的憋屈。
“你个小骚货,你还委屈上了?你偷了我男人,害了我男人,你还搁这儿委屈上了?”
“以往我真是瞎了眼了,引狼入室,把你个狐媚子货给引进了门儿,搅的我家里鸡犬不宁。”
要不是因为这是宋铁生的种,她真就给撵出去了。
宋铁生那狗男人可是拿命护着这狐媚子亲闺女。
他护着又有什么用?
就算是养在家里,搁外边儿那也是让人家当成女表子一样的唾弃
谁还稀罕她?
这不得一辈子砸手里嫁不出去了?
发生了这档子事儿谁还敢要她?
往后那不就是个赔钱货,专养在家里,专吃不干的?
一想到这里,刘翠芳是又火大又头疼。
她根本不想替别人养闺女了。
这养的,亲闺女都对自己生出怨气来了。
她现在哄亲闺女都哄不好了!
她家小鸟,斜眼看她的时候,眼神就跟含了冰碴子似的,总让她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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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宋铁生一再的不承认他跟宋小莺的事是他有意为之。
但这事儿也是尘埃落定了的事实,已经板上钉钉了,不管有意无意,这事儿都已经成了人人唾弃的污点!
这污迹,还是一辈子都洗不下去,刻在骨血里的。
宋铁生恨不得打死宋小鸟,可是他揪不着宋小鸟的把柄,因为那下酒菜里根本就没下药,那酒坛子也空了。
也让刘翠芳拿去给大夫查了,里边儿根本就没有下药的痕迹。
尽管知道是宋小鸟干的,但是抓不到把柄,拿不出证据,宋小鸟就是清白的。
他甚至让刘翠芳跑了药堂去询问宋小鸟有没有买过药。
宋小鸟那催情药是跟药堂里的学徒拿的,给了学徒封口费。
刘翠芳找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小鸟害他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自从事儿发生后,他都觉得族里人,总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背地里还说他闲话。
不知道是在说他跟亲闺女的事儿,还是说他被熊家人踹废了命根子的事儿。
又或者是说他家变成绝户的事。
应该都有!
他被刘翠芳抬到院子里晒太阳,瞧见路过的邻居们,习惯性的打一声招呼,人家都躲着他走,眼神儿都不给他。
有的瞥了他一眼,也是嫌弃的收回目光,赶紧躲人的样子。
他就觉得自己在这个村里是个异类,在族里更成了人人厌弃的耻辱。
这个村儿都甚至待不下去了。
养伤这几日,他深有体会什么叫人见人厌,狗见狗嫌。
族里容不下他,看他就跟看脏东西似的,一个个的甚至都躲着他走,也不跟他往来了。
毕竟发生的这事对宋姓族人打击很大,影响很不好。
这事儿关乎着宋氏族里面孩子们的婚事。
族里出了这样的事,名声彻底败尽,这要不彻底拿出个端正的态度来,往后小辈儿们还怎么说亲?
所以宋铁生,被族里除名了!
这是大伙儿一致决定的,族长拍的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