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办法再挽回。当时的国外警方并没有抓到那个凶手,却不停地找她一个受害人的话。
每次问话回来之后,她便变得更沉默。
不再同他们一起,吃饭,讨论数据。
那段时间她神出鬼没的,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人敢问。在之后他们才知道,她其实一直在找凶手的踪迹。
褚铭越:“她找到了,是吗?”
怪叔点了点头:“没错,她找到了。”
她拿着一把极其尖锐的刀,在午夜潜入那个凶手的家里,在凶手的身上一连捅了好几刀,割肉一般地把那个凶手杀死了。
她一起杀死的人,还有那个总找她去问话的白人警察。
那个警察找她询问的时候,总是对她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她就把他杀了,他该死。
但是对于她的审判,她被判了死刑。
她杀了两个羞辱她的人,把她一生都回来的人。
她却要为此陪葬。
临刑前,怪叔去看望了她。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监狱服,神情极为的平静。
那是怪叔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神性的光辉。
她一点儿也不怨,也不后悔。
她说在那天之前,她的世界里只充斥着实验的数据, 她像是一个生活在了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罩子里。
罩子被打破了,破了的那一瞬间,她接纳了外面一瞬间涌入的墨色。
“这只是一段经历。”她抬手轻轻地挽起了鬓边的碎发,黑色的眼眸沉静地望着铁栅栏之外的光亮。
“坏人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她扭头望着怪叔:“但是这个世界是不对的。”
混乱且扭曲。
“这并不是正义。”
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正义,还算是正义吗?”
当时的怪叔并没有理解她所说的意思。
在最后走的时候,她求怪叔一件事情。
“把它做出来。”
那是她出事之前,最痴狂的实验。
“它可以创造出来这个世界需要的。”
那是她的临终嘱托,怪叔拼了命的研究。
怪叔渐渐的也明白了,她最后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于是就有了‘无规’。”
不需要规则来制约,不需要正义为此守护。
那是一个心随意动的世界。
褚铭越:“那是一个关于什么的实验?你成功了吗?”
怪叔:“实验是将三维人类的生命体,与高维电子虚拟空间做连接。”
“将生物细胞,与电子代码作为结合。”
怪叔随手点开就近的电脑屏幕,用着鼠标随意地点开了一个浏览器。
“我们能够所看到的网络上这些错综复杂的信息,它的基底是由0与1的二进制所构建。”
“而我们能够看得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类,各种各样的生物都是由最为简单的细胞所构成的。”
“二者的本质上并没有区别,只是构成的元素不一样,既然本质没有区别,那或许就有连接。”
怪叔当年他们的那个实验,就是基于这个理论所展开的。
他们的那个实验,渐渐的发现,只要自己大脑某一部分的神经元,就能够和虚拟电子产生关联。
“但是人的大脑里面足有几亿个神经元,数量太过于庞杂,让他们一度产生了放弃的想法。”
他们的确捕获了某一种偶然性,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抓住这种偶然。
就在他们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找到了他们,希望他们可以继续进行实验,他们可以提供一切的支持。
在此之前,他们的所有实验都是有小白鼠进行的,偶尔也会社会性的招募想要参与实验的人。
但是他们的这个实验,并不能够切实的解决什么生理的缺憾,也不能保证在实验的过程中会发生的危险。
他们的这个招募实验,几乎是没有人参加的。
而具体想要知道到底是刺激哪一个神经元,他们需要极其庞大的数据。
怪叔淡淡地开口:“在之后,你应该就有了了解,那个基地,你也在吧。”
褚铭越猛然握紧拳头。
“是谁给你们提供的环境。是谁给你们提供了那么多的年幼的孩子?”
怪叔平静地看着褚铭越,“是可以给我们提供的人提供的。”
褚铭越声音有一点发抖:“你知道那些都是孩子……”
怪叔错开褚铭越谴责的目光:“我知道,但是实验总是有人需要牺牲。”
“每一次的改革,所带来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而这些孩子只是开始。”
褚铭越演的是嗓子:“你们简直泯灭人性!”
当时他们的那批人,的确为此陷入疯狂。
但是实验室里仍旧有人保持着正常属于人类的情感,不想继续进行这些残忍的实验。
那个时候基地吵吵闹闹的分成了两批,怪叔属于当时摇摆不定的那一批人。
怪叔一方面想践行她临终的一言,一方面不忍看着那些孩子在实验的过程当中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