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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公主失踪了。
皇上派人巡查,但那日跟随温仪出行的所有人都被杀死,踪迹全部抹去。
无人知道温仪公主去了哪里。
将军府潮湿阴暗的地牢内,被重重枷锁束缚被迫跪在地上的温仪十分狼狈。
她身上的华衣上都是泥沙土渍,脸上和头发都是脏兮兮的,身上都是半干的或正在流淌的血迹,哪里还有往日那般的公主模样。
温仪自从被黑甲卫押了进来之后便吃尽了苦头,这地牢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老鼠在她身上乱窜,她被锁链半吊着双手根本不能驱赶。
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人来对她用刑,她觉得自己被折磨得都要疯掉了。
更让她崩溃的是!顾桓知记恨她当初想找人奸辱云妩,竟也找了市斤赖皮对她上下其手,可她当初不是没有成功吗?为何还要这般对她!
温仪眼前的视线里多了一双暗金色靴子,她抬起头来便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顾桓知,身后是越青还有几个给她行刑过的黑甲卫。
温仪狼狈的挥动着手,挣扎的想要靠近顾桓知,她的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桓知!桓知!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
温仪痛哭流涕的求饶道,“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放了你?”
顾桓知冷笑了一声,那冷冽的眼眸里是不加修饰的厌恶。
“那日二殿下生辰宴上你给阿妩下药试图毁她清白,先前又阻挠我寻到阿妩,还想要暗中杀掉她。”
“我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温仪那乱糟糟的头发下的脸已然脏污不堪,她狰狞的抬着头看着顾桓知。
“我与你自小相识,多年情分!你居然为了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对我如此!”
“情分?”顾桓知冷笑了一声,眼神淬毒,“若我未得功绩,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你和你兄长怕是会同儿时那般对我毫不待见吧。”
温仪瞪大的双眼心虚的缩了缩,小的时候她和二皇子确实不曾搭理过顾桓知。
后来顾桓知进了军营逐渐立下功劳,又渐渐生得俊俏高大,她这才贴了过去套近乎。
顾桓知嫌恶的后退了一步,抬手示意越青道。
“尽快将她解决了,不要让夫人知道这些。”
“是!”
温仪双眼一震,跌坐在满是污泥的地上,数不尽的害怕和恐慌蜂拥而至。
“不、不!”温仪嘶吼道,“我可是公主,你不能杀我!若是被我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你——”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顾桓知淡淡的说道,浑然不在意温仪搬出来的皇上和皇后,他自然是有法子的。
顾桓知的眼眸低垂平静的看着已然抓狂的温仪。
“我记得你的封地是裕城吧…”
温仪忽的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看着顾桓知冷淡的眼眸,她心里一阵凉意,哆嗦着唇心虚道:“你、你什么意思?”
顾桓知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了身去对越青说道:
“即刻给东宫传密函,提前按计划行事。”
“是。”
东宫……太子!温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桓知。
“你、你竟一直与太子有往来!”
温仪失控般的喊道,若非她亲耳听到,当真是不知道顾桓知私底下和太子有密函往来。
因为不管是从前在宫中还是现在,太子和顾桓知明面上都从未有交集。
所以她和她二皇兄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和顾桓知打好关系,本以为他已经是他们的阵营了!
温仪的声音尖锐刺耳,顾桓知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微微转头抬手用食指抵了抵薄唇。
“嘘…”
下一秒,温仪便被两个黑甲卫上前捂住了嘴,锋利的剑手起刀落,她瞪大了双眼还未挣扎便被一剑杀死。
一时间鲜血四溅,恶臭的血腥味布满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顾桓知没有待多久便走出了地牢,越青亦步亦趋的跟在顾桓知的身后。
顾桓知本想直接去寝殿见云妩,刚走上长廊脚步便停了下来,转头认真的问道:
“越青,我身上血腥气可重?”
“这……有一点,但是若不仔细闻的话应当察觉不出。”
越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顾桓知却是轻轻皱起了眉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备水,我要沐浴。”
阿妩不喜欢血腥味,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他也怕她闻着了难受。
*
顾桓知沐浴一番又换了干净的新衣,整顿好之后已然是深夜。
寝殿里头的烛灯熄灭了好几盏,只留下了床头的两盏用以浅浅照明。
顾桓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云妩正躺在被窝里呼吸浅浅的睡着,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被褥拉到了锁骨处的位置。
他小心翼翼的在床榻边上坐下,握起她细嫩的手腕,本想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进去的。
但抚摸到她柔嫩的手的时候他便有些不想松开了。
阿妩的手如白玉凝脂,他喜欢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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