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笑道:“这个驿站,需要一个站长,我向皇上推荐了你,以后你不用奔波了,在家门口,就能把钱赚了。”廖靖一听,眼神发光:“真的吗?那也不行啊,辽国还有我朋友,他们也等着我的货呢。”
韩琦眼睛一瞪:“辽国不一定要自己去啊,可以交给刘岩嘛,这小子也不错,体力是真好,他背着我走了七天七夜,硬是把我背到了乌克大叔家。”
刘岩不好意思的笑:“老爷说了,你要是死了,他就不要我了。我也是没有办法。”韩琦哈哈一笑:“傻小子,以后老爷不要你,就来找我。”刘岩慌忙说:“不,不,我只跟着老爷。”刘岩的固执,让人既感动又高兴。
驿站的事情谈妥了,韩琦又问:“廖兄,听说你家有两个小子?”廖靖点头:“是的,不过都在外祖家,岳父母白头人送黑头人,我让孩子去陪他们了。”
韩琦点头笑着:“好孩子啊。听说你的大儿子喜欢武艺,我想收他做我门下学生,不知道廖老弟意下如何?”廖靖还没有开口,刘岩开口了:“不行不行,天意是我徒弟,你可不能抢啊。”
韩琦装作生气的说:“我哪里抢了,你教他武,我教他兵法,你是他师傅,我是他老师,这不矛盾啊。”刘岩“哦”了一声:“那行吧,反正只能喊我师傅。”韩琦又看向廖靖,询问意见。廖靖双手抱拳行礼:“能得到韩大人的指点,廖某自然是高兴,只是那小子调皮,可能要费心了。”韩琦摆手:“无碍无碍,我就喜欢调皮的。”
范仲淹也开口了:“你的二儿子天明,是块学习的料,我要了,做我关门弟子,你可不能只同意韩琦,不同意我范仲淹啊。”
廖靖一下子懵了,支吾说:“你们不是看中了我儿子吧,是因为我救了韩大人吧。”范仲淹一摆手:“不,不,我们来之前,也是调查了的,天明在陈显大人的私塾读书,能差得了吗?”廖靖这才放心:“两个犬子,能得到你们的教育,是我们廖家的大福啊,廖某谢谢你们。”
韩琦哈哈一笑:“生死之交,谈谢谢,就见外了哈。”青莲做着饭,看到三人大声笑着,心里无比高兴,老爷很久没有笑了。
青莲做了一大桌子菜,又要小九去繁楼拿了两坛黄酒和一只烤鸭,进入大厅说:“韩先生,范先生,我家老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青莲做了一些家常菜,你们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陪陪我们老爷。”范仲淹站起来:“好,好啊,今天聊得开心,还有好吃的,我范某求之不得啊。”
餐厅里,三人喝酒聊天,廖靖也难得的发自内心的高兴。韩琦喝了一口黄酒:“这是繁楼的酒,外面买不到,我们今天是真有福气,居然可以喝两坛,范兄,来,倒满,廖兄你少喝一点,下次要喝,让青莲去繁楼拿,繁楼那种地方,我们可是去不起啊。”
青莲在一边布菜,温和的笑着:“你们尽管去,我免费。你们是我儿子的老师,我哪里敢收钱啊。”韩琦和范仲淹又笑起来,一副得了便宜的嘴脸:“好啊,好,收了一个好学生,还得了一个特权,高兴啊,来,喝酒。”
三人足足喝了好几个时辰,酒足饭饱之后,范仲淹和韩琦起身告辞,临走之时,范仲淹拍拍廖靖:“快点好起来,驿站还需要你。”廖靖眼神中露出坚毅:“好,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今天是青莲,这几个月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老爷笑了,也不坐着不动了,而是要刘岩扶着他走路,就算全身冒汗,也不停下来。张妈妈含泪说:“老爷终于站起来了,青莲。”是啊,太好了,老爷终于愿意走出来了。
出了一身汗,洗完澡的廖靖,躺在陈仪的床上,青莲在一旁,帮他按摩着脚。廖靖心疼的对青莲说:“不要太劳累了,酒楼茶铺交给他们去做,你多在家休息。过两天,我的皮货应该就到了,到时候我们的田地,都可以赎回来的。”青莲停下手:“皮货没有被抢走?”
廖靖摇摇头:“怎么可能呢,你家老爷那么聪明的人,都让乌克大叔看着呢。我当时心急,就准备把货先存放起来,和刘岩先爬山过边境回来,怕你们担心。在路上遇到了被西夏兵穷追的韩大人,青莲,你不知道,北宋的将士,为了保住韩大人,死了一堆人啊,那个场面,太惨烈了,都是死人堆死人啊。韩大人全身都是血,他看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我们快跑,完全没有想到要我们救他。青莲,我对不起仪姐姐,可是那种情况,要是不救韩大人,我一辈子都会不安啊。”
青莲静静的听着,回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救,哪怕自己力量不足,总是会试试的。”廖靖看着屋子里熟悉的一切:“希望仪姐姐也能听到,我不是不回来,我不是不担忧你们,是我无能为力。幸亏豹雷下山看到了我,他击退了西夏兵,把我背上山,如果他晚来一步,我们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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