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推开三楼包厢的门,很拘谨的进门行礼:“官家万福金安。”赵祯起身扶起青莲,温和的说:“请坐。”青莲坐下,为何没有看见张冒则?
赵祯给青莲倒了一杯水,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今天在辩论馆见了一个才子,我让冒则打听去了。”
青莲忙问:“就是那瘦小的年轻人?他说得很精彩,我们女馆不少太太都在打听呢,说要把自家女儿嫁给他。”赵祯笑笑:“你果然把女馆开成了媒婆馆。”
青莲撇撇嘴:“都是倾慕人才,只是方式不一样,您不是也着急去打听了吗?”赵祯嘴角微扬:“一个陌生年轻人,都比你懂我的心。当初贬欧阳出京,你可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啊。”青莲有点心虚:“我没有骂啊,只是觉得不公平而已。”
赵祯半笑着问:“怎么?还生气?”青莲一愣,生气的人,不是你吗?我忙得很,可没有时间生气。
赵祯喝了一口茶,解释道:“西北的羌人扰乱边境,范仲淹前去平息了,再加上欧阳修的事,朝廷大臣不停的上折子,我也是忙得很,所以出宫机会比较少。”
青莲静静的听着,上次在张贵人宫里,你可是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啊,难道忙得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明明就是在还生气嘛。
聊了一会儿,张冒则带着瘦小的男子进来了,赵祯和青莲连忙起身。赵祯笑道:“不知公子贵姓,我在辩论馆听了你的精彩辩论,很想与公子探讨,就让我家小厮去打听,不知是否打扰了您。”
男子忙行礼:“在下苏澈,字子由,跟随父亲弟弟来京参加科考,久闻辩论馆人才济济,在下不才,今听到学子对待皇上不公平言论,所以没有忍住,谬论了几句,希望兄台不要笑话。”
赵祯笑笑:“子由,好,在下赵寿,今天我定要与你开怀畅饮。”又指着青莲,对苏澈说:“她是繁楼的老板方青莲,也是辩论馆的老板。子由,你可要小心了,听说不少夫人小姐都在打听你呢。”
苏澈连忙给青莲行礼:“真是没有想到,辩论馆的老板,居然是一位女子,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好生让在下佩服。”
青莲被夸得脸都红了,回礼道:“公子的辩论很是精彩,听得大开眼界,你们先请坐喝茶,我马上就去安排饭菜。”说完,又给赵祯行了礼,退出去了。
青莲让悠芝安排了一桌饭菜,自己要先回女馆了,可是悠芝拉着不放:“青莲,求求你了,我不敢去送酒水,你行行好,帮帮我吧。”
青莲轻声说:“你不仅要送,还要多送几次,瞅准机会了,可以问问欧阳大人的近况啊,傻子,见一次皇上多难,你都不知道把握机会。”
悠芝松开了青莲,是啊,欧阳大人在滁州好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心里想着,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算了,骂都骂过了,现在怕也没有用大不了道个歉呗。
包厢里,赵祯与苏澈谈得很畅快,特别是苏澈的“治而不至于安,乱而不至于危,纪纲粗立而不举,无急变而有缓病”,让赵祯大为赞赏,只是苏澈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皇上,毫无压力,一吐为快。
悠芝送了好几次菜和酒水,看着赵祯谈得痛快,也不好打扰。赵祯看悠芝依然还是那么温柔,可是在悠芝眼里,好像要秋后算账一样的诡异,果然是心理不一样,想法就不一样啊。
好不容易等到赵祯与苏澈散席了,赵祯问悠芝:“青莲呢?”悠芝结巴的说:“她。。女馆忙得很,早就走了。”
赵祯有点失落,看着很紧张的悠芝问:“你今天怎么了?”看四周没人了,悠芝赶忙行礼:“官家金安。我。。。”赵祯噗嗤一笑:“你不骂我了?”
悠芝满脸通红:“我。。。我。。不知道您是官家。”赵祯挥挥手:“你还是以前泼辣的样子好看一些,太谨慎了,我不习惯。”
悠芝尴尬的笑笑,艰难的问:“官家,欧阳大人他。。。”赵祯收住笑容,温和的说:“他在滁州很好,过不了一两年就会回来的,难得你还惦记着他。”悠芝脸都红了:“知道他好,我就安心了。”
赵祯赞赏的说:“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姑娘,以后不要这么拘谨,挺别扭的。”说完,带着张冒则走了。悠芝愣愣的看着赵祯的背影,原来皇上这么和蔼可亲啊。
女医馆也开张了,相对于女馆,医馆的开张,热闹很多,舞龙舞狮的,门口无数的鲜花礼篮,而且来看病的女性,排起了长龙。
看着乌压压一长排的病人,王夫人迷惑了,我开医馆,本是想为富贵太太小姐们服务,谁知道来了这么多普通老百姓,不知应该是喜还是忧啊。
青莲的女馆生意,一下子清静了,那些太太小姐们,虽然不来看病,但是应到的礼节不能少啊,王夫人本就是朝廷大臣的夫人,而且医馆还挂了张贵人的名头,怎么也得亲自上门祝贺吧。
休息厅里,王夫人带着丫鬟们忙着张罗,茶水糕点一一俱全,王夫人还在繁楼二楼订了好几桌酒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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