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点点头:“徽柔说得对,谁要她不会做人,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徽柔,我们也就私下说说,在外面还是不敢议论李夫人的,毕竟外人也不知道驸马府的事,别人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
徽柔好像入套了:“既然外人对她毕恭毕敬,那谁敢陷害她?”
一想不对啊,外人对她毕恭毕敬,那就是驸马府对她不恭敬,难道。。。
徽柔脸色一变:“青莲姨,李夫人不会是怀疑驸马府吧?”
青莲慌忙摇头:“不会,不会,公主是识字的,懂得律法的,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徽柔甜甜一笑:“反正我没有做过,就算李夫人去敲登闻鼓我也不怕。”
适可而止,点到为止,青莲不再说李夫人的事了,拉着徽柔说:“柳大夫果然是医术高超,短短三月,徽柔脸色红润,心情也好了。”
可是徽柔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在消失,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吧?
不能再逗留,青莲借口女馆事多,就是来看看公主身体怎么样,便告辞了。
青莲一出门,徽柔立马看向粱淮吉:“淮吉,你说李夫人侄子的事,会不会是我娘做的?”
粱淮吉吓一跳:“怎么会呢?苗娘子那么温顺的人。”
徽柔越来越不安:“我娘不争宠不争吃,只希望我平安。李浩对我的伤害,是个母亲都忍受不了,不行,我要回宫去问个清楚。
而且青莲姨今天说话怪怪的,可能她也猜到了,不好亲自去说,所以特意来提点我的。
淮吉,快备车,如果真的是娘做的,爹爹查起来,要出大事啊。”
听徽柔一解释,粱淮吉也紧张起来,立马喊:“备车,备车。”
对于徽柔的突然回宫,苗娘子喜极而泣,她拍打着徽柔,责怪道:“发生那么多事,你为何都不回宫,娘担心得很。”
徽柔嘟着圆滚滚的小脸说:“您看,我是不是胖了,脸色是不是红润了?”
苗娘子擦干泪摸着徽柔的脸,上上下下认真看了一遍:“是,徽柔,你还难过吗?”
苗娘子拉着徽柔坐下来问。徽柔温和的说:“开始很难过,后来青莲姨来了,她与李夫人争辩,把我不敢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了,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后来柳大夫也来了,她给我扎针,给我熬药,现在是睡得好,吃得好,心情也很好。
盛嬷嬷天天都会往宫里汇报我的吃喝住行,您怎么还担心呢?”
苗娘子大大松了一口气:“幸亏有青莲照顾着你,不然娘得多难过啊。柳大夫医术高超,把你调养得这么好,娘放心了。”
徽柔看着瘦了一圈的苗娘子,难过的说:“对不起,娘,柳大夫每天都要给我送汤药,还有给我扎针,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回来,让您担心了。”
苗娘子终于露出了笑容:“只要你没事,娘就没事。”
徽柔话题一转:“李夫人娘家侄儿,被抓了,娘,你听说了吗?”
苗娘子微微一怔,不自然的说道:“那个贱妇,活该,敢陷害我女儿。”
徽柔轻声道:“是啊,我也恨她恨得紧,可是下毒这么大的事,如果衙门不认真查证,只怕李夫人会去敲登闻鼓。”徽柔说完,偷瞄着苗娘子。
苗娘子脸色有点慌张,也没有回答,徽柔继续说:“娘,在徽柔的心里,您与爹爹是最要紧,你们牵挂女儿,女儿也时时牵挂你们。
爹爹以仁义治国,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国家律法,您千万不要行错一步。”
苗娘子脸色发白的看着徽柔:“她这么坑害我女儿,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徽柔,娘心里恨,不仅仅恨李夫人,还恨李浩,不瞒你说,我都无数次想杀了李浩。”
原来真的是娘做的,幸亏青莲姨发现端倪,如果夏浦定罪了,砍了头,那就真的来不及了,徽柔抱着苗娘子,轻声安慰:
“娘,您多爱我,我就多爱您,我不要您出事。以爹爹的性格,他定然不会包庇你的,您放手吧。”
赵祯当然不会包庇她,当皇权律法变成自己打击报复的工具,那大宋还不乱套吗?
母子俩抱着哭了一会儿,徽柔就要回去了,苗娘子不解:“你不去见见爹爹吗?”
徽柔摇摇头:“不去了,爹爹政务繁忙,等我身体康复以后再来看爹爹,柳大夫只怕早就熬好药在驸马府等着了呢。”
吃药可不能耽搁,苗娘子只能目送徽柔出宫。
回去的路上,徽柔忧郁的掀开车帘,看着繁华的京城,车来车往,那些为了生计,忙碌奔波的小贩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徽柔喃喃自语:“他们没有钱,为何还那么快乐?而我锦衣玉食,为何不快乐?”
粱淮吉面带微笑的说:“我父母死后,舅妈把我卖进宫里做内侍,当时太小,大太监们都会欺负我,也不给我饭吃,过节的时候,看到一块肉,就能高兴很久。
后来跟着皇上,他对我很好,总是会留一些好吃的饭食给我,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粱淮吉接着说:“后来跟着公主,吃得很满足了,不再惦念一块肉,我的快乐也变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