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骑马来到马场附近的军营,天意正在训练新招来的新兵,看到李浩,过去打招呼:“你怎么来了,也没有提前通知我啊。”
李浩笑笑:“知道你忙,所以偷偷来看看你。没有想到,新兵就开始训练了,速度真快。”
天意开心的笑:“朝廷支持,办事快。老兵带新兵,比第一批轻松多了,走,去马场休息室喝茶。”
两人大步向休息室走去。坐下来,天意给李浩倒了一杯酒:“沐汐娘子怎么没来,她还好吗?”
不经意间,天意还是会关心沐汐。
李浩神秘的笑着:“沐汐有身孕了,你不知道?”
天意放下茶杯,给李浩道喜:“恭喜,恭喜。不知道啊,我回来以后,就一直蹲守在马场,娘也没有告诉我啊。”
李浩拉着天意坐下:“坐,两个人在一起,不用那么多虚礼。
你娘好像很久没有去驸马府了,以前还会经常去看看公主。
沐汐六个月身孕了,最开始吐得厉害,才好一些,柳大夫说脉象强劲,是个男孩。”
莫名的喜悦在李浩的嘴角显露,初为人父的快乐,也是抑制不住的。
天意再次恭喜:“太好了,以后就跟着你画山水,读诗文,考状元。”
李浩不高兴了:“怎么,就不能跟你来学武?”
天意摇摇头:“不好,你的儿子,怎么能学武打仗呢?打仗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刀枪无眼,这次我失去了一个兄弟,还有一个不知道死活呢。”
李浩也听说了,今天来本就是安慰天意的,又不知从何安慰,生死面前,好像安慰的话,并没有太多用。
天意喝了一口茶,笑笑:“没事了,我也会慢慢走出来,只要我们兵力强大了,就不怕别人来侵犯了。自古至今,只有打,打怕,才是稳固国家的基本。”
李浩羡慕的很:“你的心里装着国家,而我,成天被家事牵绊,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心无旁骛的驰骋在战场就好了。”
天意看见了李浩眉眼间的忧伤,问道:“怎么,公主又耍脾气了?”
李浩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沐汐怀孕本是好事,也得叫公主一声娘,可是她莫名的为难沐汐,很压抑。”
天意出主意:“就不能让沐汐去李府住吗?有你娘照顾,也放心啊。”
李浩看着远方:“公主不同意,说住出去,外人会说她容不下沐汐。本来沐汐是她最亲近的丫鬟,她怎么也看不惯呢?”
天意不懂这些家务事,只能劝道:“慢慢会好的,公主一直生活在宫里,那么多人宠着,哪里懂得什么包容?”
李浩放下茶杯:“家务事说不清,不聊这些了,倒是你啊,一把年纪了,还不成婚,你娘不急?”
天意哈哈一笑:“不仅我娘急,我祖父和怀雄舅舅都急。幸亏我天天忙,他们也看不到我,急也没用。”
李浩伸拳打了天意一下:“听说你娘的钱,都给你建立铁骑了,只怕娶媳妇都没有钱了吧。”
天意只是笑笑,没有接话,自己出钱,说大了为了国家,要是有心人知道了,会说廖府私建军队,可不能给廖府惹麻烦。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浩告辞了:“我回去了,你还忙得很,又打扰了半日。”
天意起身送李浩:“照顾好沐汐,她很单纯,对公主唯命是从,又很在意你,夹在中间应该很为难。”
李浩点头:“放心,我自己的媳妇,我会疼的。走啦,你去忙吧。”
看着李浩的背影,天意久久不能释怀,如果自己早点跟沐汐说,是不是她今天的处境能好一些?
唉,算了,木已成舟,都是缘分,只愿她过得好吧。
李浩回到驸马府,翠菊已经在府门口焦急的等着了,看到李浩,狂奔过来:“少爷,你快去大厅看看,公主在罚小娘子下跪。”
啊,沐汐都六个月了,怎么能跪?丢下马鞭,向大厅小跑。
大厅里,公主高高在上,身边站着的粱淮吉,同样很着急。沐汐跪在冰凉的地上,脸上挂着泪水。
李浩大步走进来,看看沐汐,心疼的无法呼吸,又不能得罪公主,只好强忍着行礼道:“公主,沐汐做了什么错事?”
徽柔抬起眼,冷冷的对李浩说:“我教训自己的婢女,与你何关?”
李浩真想一巴掌打过去,可是理智一直让他冷静:“沐汐也是我的娘子,而且有身孕,你让她跪着不好吧?”
徽柔冷漠的眼神中,有些不屑:“你的娘子?不是我开恩,她能是你的娘子?
李浩,你不要忘记了,你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你有什么权力来质问我?”
生怕闹大的沐汐,慌忙拉着李浩的衣服说:“驸马,我没事,我做错了事,公主应该罚的。”
李浩还要争辩,看到沐汐对他摇头,只好软下语气:“沐汐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要让你大动肝火?”
徽柔指着一碗羹汤说:“她明知我吃花生过敏,却在羹汤里加了花生碎,她故意让我生病,伺候了我那么多年,这点小事都不懂吗?我要是不罚她,还以为自己真是主人了。”
盛嬷嬷再也忍不住了,分辩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