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淮吉想挣脱李夫人,可是李夫人死死抓着他不放:“粱淮吉,你自己跟大伙儿说,我冤枉你没有?你们不要脸就算了,还残害我的孙子,你们还有良心吗?我可怜的孙子啊。。。。”
李夫人哭得惊天动地,老百姓默默流泪,指着粱淮吉说:“最狠毒的就是无根的人,公主也不是好东西。。。。”
粱淮吉红着脸,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看到无数人在指着他辱骂。
“不要脸,勾引公主。”
“大宋都是太监当家做主了吗?”
“皇上怎么教育女儿的?”
“高门大户,还不如妓院”。。。。。
粱淮吉天昏地暗,他感觉自己掉入一个黑洞里,好想就此死去。
孙管家和盛嬷嬷仿佛也控制不住局面了,突然,只见徽柔拿着一个扫把,从府里冲出来了,她对着李夫人乱打:“贱妇,我定要杀了你。。。”
狰狞的面目,让老百姓都不寒而栗。徽柔像一个战士,死死的保护着粱淮吉,她凶狠的看着老百姓,一边打一边骂:
“你们这些贱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此时,衙门的官兵赶到,老百姓恋恋不舍的散去,公主则含情脉脉的看着粱淮吉:“淮吉,你没事吧?”老百姓又停住脚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粱淮吉像木偶一样走进府里,徽柔心疼的跟在身后,一个不留神,晕倒了。
“快去请柳大夫。”
“快把公主抱到床上去。”
“水,水。。。”
驸马府乱成了一把大麻花。
而府外的李夫人,毕竟是国舅母,官兵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筋疲力尽的李夫人,呆痴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腹心酸的往回走。
柳絮匆匆忙忙赶到驸马府,看着昏睡的公主,满脸通红,心里暗喊:“坏了。”
柳絮立马拿出银针,封住了徽柔的血脉,盛嬷嬷担忧的问:“柳大夫,公主没事吧?”
柳絮忍不住发了脾气:“一副药就是几两银子,你们全都倒了,糟践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公主的身体。”
盛嬷嬷和孙管家都低下了头。
暂时无计可施,只能扎针控制公主的血压,等她醒来以后,再吃药吧。
柳絮默默的坐在床边,守着公主。
粱淮吉木讷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青莲的话:
“一旦被人发现,流言碎语就能湮灭你。”
“你不过是一个奴才,谁也救不了你。”
粱淮吉一直坚守着美好的爱情,他据力以争,他相信爱情是无罪的,可是李夫人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信念。
李夫人披头散发的回到李府,沐汐见了,吓一跳:“娘,您是不是与公主发生了争执?”
李夫人温和的笑笑:“沐汐,没事,娘终于给你和孩子出了一口气,娘没事。”
毫不知情的沐汐,吩咐冰可:“快去打水给娘洗洗脸。”
接到消息的李浩,飞奔到家,沐汐焦急的问:“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李浩笑笑:“没事,冰可,扶娘子回去休息。”
又对沐汐说:“真的没事,我去看看娘。”
李浩回来了,沐汐也放心了,便与冰可回到了自己屋里。
洗漱一番的李夫人,坐在小佛堂里,看着李浩父亲的灵位发呆,她知道这次的祸闯大了。
李浩快步走进佛堂,李夫人抬眼看看他,小心翼翼的说:“娘又搞砸了。”
李浩给父亲上了三根香,在李夫人的身边跪下,轻声说:“娘,无论是什么后果,儿子与您一起承担。”
李夫人可怜巴巴的问:“你不怪我?”
李浩看着李夫人,笑道:“不怪。侮辱家门,残害骨肉,孩儿没有勇气出头,是娘帮孩儿迈出了这一步,儿子从未有过的高兴。”
李夫人却哭起来了:“浩儿,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了?我也想吞下这盆脏水,可是公主又要沐汐回去,沐汐回去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我们李家已经对不起沐汐了,娘不愿意啊,公主欺人太甚了。
明明是她错在先,就因为有个皇上的爹,可以无法无天吗?”
李浩拥住李夫人:“娘,您说得对,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委曲求全的活着,死活就是一刀,儿子也忍得够够的了。”
母子俩相互安慰着,鼓励着,就是刀山火海,这次也得一起走下去。
柳絮静静的守着公主,半夜,粱淮吉来了,柳絮看了看他,没有动。
粱淮吉坐在柳絮身边,鼓起勇气问:“柳大夫,公主是不是病了?”
因为粱淮吉想了很久,他都不觉得徽柔是一个狠毒的人,自从来到驸马府以后,他回忆公主种种,发现有些不对。
柳絮很是冷漠:“你以为我很闲,天天巴巴的要给她送药吗?”
粱淮吉再问:“什么病?”
柳絮半天不说话,终于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只说:“公主精神出了问题,只有喝药,才能控制,而你们,却把药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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