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印象。
在屯子里,十八九岁成家立业的半大小子比比皆是,上辈子的李卫民也没能免俗。
如果命运的轨迹没有出错,在今年的冬天,在王丽华的张罗下,一名媒人就会介绍李卫民和陈淑兰相识。
按照这个年代的传统,相互没有反感的二个人这门亲事就算被订了下来,次年的春天,没有意外的二个人结婚了。
300块的彩礼,陈淑兰嫁到了老李家。
性子好,干活麻利,新婚的第一年陈淑兰没少被左邻右舍夸赞,即使到了后世也一直被人诟病的婆媳关系,陈淑兰也处理的十分得体,如果照这么下去,俩人相守到老,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场意外的怀孕,让陈淑兰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也正是这个孩子让这个家庭支离破碎。
80年代医疗条件落后,怀孕期间也没做过什么孕检,临近分娩,陈淑兰心疼钱,决定在家生,就这样,如同狗血剧般的意外大出血,一尸两命。
李卫民听到陈淑兰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卫民,我疼。”
尘封的记忆袭来,李卫民仰头拼命的眨眼,却总有那漏网之鱼顺着眼角滑落。
“大哥,咋的了。”
李卫东看李卫民站着半天不走,上来招呼。
“没事,有点迷眼睛了。”
顶着通红的眼眶,李卫民吸了吸鼻子。
没给李卫东发问的机会,李卫民径直走到了陈淑兰面前。
“鸡蛋咋卖的。”
看到来了客人,陈淑兰脸上露出笑容,连忙招呼道。
“你好同志,咱的鸡蛋都是家里小笨鸡下的,1毛5一个,你要是多买点我给你算1毛2。”
农村的笨鸡蛋,在90年代中期之前都特别风行,去下奶、看个病人,通常都会拎上二三十个。
“你这里有多少,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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